吳雪涵剛走開,歐倩已經到唐黎跟前,看了眼吳雪涵的背影,語氣關心:“那是你室友?”
唐黎沒回答,只問:“阿姨是不是走錯學校了?”
“沒有。”歐倩莞爾一笑:“我今天是專程來看你的。”
“我好的,就不勞阿姨費心了。”
歐倩靜默幾秒,隨后道:“阿黎,你是不是在生鳶兒的氣?”
“昨天鳶兒給我打電話,說了電影的事。”歐倩輕輕嘆了口氣,注視著唐黎的目和:“雖然天頤下面有影視公司,我其實不了解這塊,所以對說的,也是一知半解,但也聽出來,你們姐妹為此有了誤會。”
唐黎沒,等著往下說。
“鳶兒這些年胡鬧慣了,我和你爸爸都有責任。昨晚上,和你爸爸大吵一架,氣得你爸爸胃疼了一宿。其實就是個角,我已經教訓過,如果你姐姐喜歡,那就讓給你姐姐,何必為了點小事傷姐妹的。”
唐黎勾,對上歐倩的眼眸:“阿姨說得沒錯,鳶兒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家里挑唆引事端。不過阿姨這樣說了,我也不再跟計較。至于那個角,鳶兒既然不適合,就算費盡心機奪過去,也是豬八戒戴花,丑人多作怪,阿姨你說是不是?”
“……”
歐倩顯然沒料到唐黎會這樣說。
從前唐黎在面前,總是低著頭喊阿姨,何曾這樣放肆過?
比起黎鳶兒,來首都投奔父親的唐黎自卑得讓人皺眉。
是黎家正兒八經的兒媳婦,父親又是退休的將,黎文彥當年執行任務,在外留下一個私生,于于理,都是黎家對不住。
在唐黎住進黎家以后,對這個孩子一視同仁,也讓黎文彥和婆婆一顆心都偏向們母三人。
就像兩年前唐黎回到黎家的那個晚上——
夏夏來到主臥,握著的手說:“不過是個被父親利用完就丟的工,工生下的孩子,自然也不會為黎家正經的小姐。不管什麼時候,您只要記住,您才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沒必要為了個不相干的人破壞自己心。
既然人已經來了,您就好生照顧著,待要比待鳶兒好,家里有很多雙眼睛,您對丈夫的兒怎麼樣,他們心里有桿秤,您要做的是,等將來有一天事被公之于眾,也沒人說您一句不好,還會在外面夸您寬容大度。”
有些道理其實明白,只是當時不過心里那道坎。
后來,按照大兒說的對待唐黎,家里其他人果然更排斥唐黎。
包括黎文彥在,甚至沒再多看這個兒一眼。
“那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婚不忠的證據,哪怕當年迫不得已,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您對這個孩子越好,爸爸越覺得虧欠您,自然也不會喜歡這個私生。”
夏夏勸的話還歷歷在目,如今唐黎卻像變了個樣。
壽宴上的事,承認自己心急了。
日積月累的嫉憤,得不過氣來。
要強如,怎麼可能容忍一個私生長年累月地鳩占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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