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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冒犯了。”

長慶手一只手環著宋棠的腰將抱著上了府門前的臺階。

此時張媽媽已經帶著孔武有力的婆子到了門口。

“誒喲，我的夫人啊！”

張媽媽傷還沒養好但看到宋棠便覺得心驚。

“怎麼弄這樣了？”

一手扶著宋棠，另外兩名婆子來幫忙將宋棠抬著進去。

主母這一月便要生產府中自然做足了準備。

生產時需要用上的東西早已備好，就連產婆也已經早早請府中。

明羽想起今天宋棠是摔跤才導致的突然生產，怕宋棠生產時出事便命人去請了大夫府等著。

產房泛著淡淡腥味兒。

產婆看了之后道：“夫人今日生產乃是腹中胎兒了驚擾，胎位又不正……”

“你這老婆子說這些做什麼？你只管現在怎麼辦便是，夫人若有事咱們都別想好好走出這道門檻！”

張媽媽拿出氣勢來喝住產婆。

產婆被嚇得子一道：“夫人這一胎難產……”

“第二胎了，怎會還如此？”

明羽急出了淚。

宋棠生豚兒的時候便艱難，現在怎麼又是生產時艱難？

“你們家大人又不在，萬一到了只能保一個的時候，到底是保大還是保小？”

張媽媽和明羽對視一眼，這麼大的主誰敢做？

床上宋棠的頭發已被汗水打，疼痛使得幾乎快生出幻覺了。

“保夫人。”

沉默片刻之后明羽定定道：“大人重夫人，即便是大人在，他也一定會選夫人。產婆，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盡全力將夫人和小主子都保住，今日你若是讓小主子平安降生夫人平安，你便是大功臣！”

明羽年紀不大卻很有主意。

產婆進了里間兒，宋棠力已經疼得幾乎暈厥。

產婆上前掐著的人中，待醒轉道：“老婆子馬上要給您轉胎位，夫人您忍著些。”

生產之苦宋棠是第二次，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后面聽著產婆所說呼吸用力……

另一邊有人敲響了高家的大門。

門房打開門，那人拿著一件信，門房一看是白紫英的玉牌。

“速速告訴你家主母，你家大人失蹤，回來的人說他已經隨壽昌余孽離開，你家大人，叛國了！”

此事干系重大門房不敢耽誤，急忙進去稟告。

跑了一半又想起主母正在生產，這時候還怎麼稟告？

人生產就跟走鬼門關一般，哪來氣力理這些事？

門房急得原地跺腳。

長慶！

他想到他又拔足狂奔起來。

長慶一人一劍守在宋棠的主院門前。

門房將事一稟他臉一變。

“告訴護院，今夜打起神守夜，主母生產，不能放進來任何一人！”

壽昌國人一直與本朝為敵，如今傳出高寄隨他們離開等同于通敵叛國。

先前只一個刺殺便有人煽百姓來府門前鬧事，如今此事一出怕會被人利用。

長慶提著劍將主院檢查了一遍之后敲了門。

明羽開門迅速出來之后再將門關上。

“長慶大哥，出什麼事了？”

長慶避而不答問到，“夫人如何？”

“產婆說難產，讓我帶大夫進去扎針。”

長慶皺眉。

明羽敏銳發現不對勁問道：“出什麼事了？”

長慶將事簡單說了道：“暫且不要讓夫人知道，外面有我，你們守好夫人便是。”

“大人臨走之前曾說過若是只能擇一，便保夫人。”

明羽聞言心中一舒展道：“已經這般同產婆說了。”

一福，去請大夫了。

大夫進來扎了針之后況有所好轉，產婆一頭上的汗水喜道：“正了正了……”

與此同時，府門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他們手持火把或是燈籠聚集在大門外。

“高寄通敵叛國罪不容赦！”

“出高寄妻兒！”

“叛國脈，出來伏誅！”

……

罵聲一聲高過一聲。

門房聽從長慶之命大門閉不開門。

這樣唾罵沒人回應他們便紛紛將手中的火把朝門丟去！

火把宛若流星一般的墜落在高家的宅院之中，引起一陣。

不遠的高樓之上。

一個披著黑披風戴著帽子的人見狀笑道：“燒吧，燒吧，把宋棠和的孽種一塊兒燒死在里面！”

申明蕊笑容猙獰。

“也難為你這麼短的時間能找來這麼多人。”

申明湘從房中出來。

的目落在從四面八方趕向高家的火把上，每一個火把就是一個人。

“涓涓細流，也能匯海。”

“高寄這些年開始平步青云，偶來獲罪被貶，再起復后又扶持五皇子……一路上不知道得罪了多人……”

“這個消息一出來高家便似一塊腐，這些人只要遞個風聲他們便像是問到臭味兒的蒼蠅一般爭先恐后的撲上去……”

“可惜了。”

申明蕊道：“原本想要當街殺了宋棠，讓……”

的眉眼一深，眼中殺意凌然。

“一尸兩命。”

“他們派人請了大夫進府想必是了驚，提前生產了，現在恐怕還在鬼門關掙扎。”

“這不是很好嗎？讓也嘗嘗我們過的滋味兒。”

申明蕊滿是恨意道：“我們的苦都是拜所賜！姐姐！”

側頭看向申明湘道：“現在我們手中還有人生可以潛府中刺殺宋棠，我要劍穿的心臟，我要看到的尸！”

“明蕊，不可。”

申明湘冷靜搖頭。

“你難道不想殺了宋棠？你難道不恨？的兒子剛搶了你兒子的夫子！”

申明蕊激得雙手握著的肩，眼中滿是癲狂之。

“我當然恨。”

申明湘冷冷道：“當初若不是為了家族我怎會為人續弦？一個姑娘去給人當后娘？可和高寄殺了弟弟，毀了你，毀了侯府……”

“我如今在夫家步步維艱，可憐你為了能跟來京城，跟了你姐夫無名無份，還要為他趙家討好其他男人……”

“我們姐妹原本該尊貴面的過一生，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為和高寄！我恨不得親手殺死！”

“那為何不愿手？”

申明蕊指著宋棠所在，眼中恨意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