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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合曾推測,陸修遠這種超乎異常的聽力也是一種疾病,和他喪失的味覺一般,是同同源胎里的帶來的。
他如今味覺基本逐漸恢復,雖說只能吃出覃宛做的菜的味道,但也把酸甜苦辣咸等五味一一嘗遍,想必是這個原因,他敏銳多年的耳朵終于還了他一份清靜。
方才沒和覃宛說的是,從前因著這對敏銳超常的耳朵,他聽了不下人們背后對他的閑言碎語,伯娘對他的淡漠和嫌棄,還有他爹為了兩個私生子是如何千方百計的折辱他娘親的。
即便他娘親是高貴的長公主殿下。
想到往事,陸修遠雀躍了一早上的心,復又沉寂下去。
……
覃宛回家泡了個澡又睡了個回籠,醒來時已經快晌午。
忙忙碌碌開始做午飯時,秦氏已經推著攤車回來了。
如今秦氏煮豆花已是一絕,便讓覃宛在家休息,一人去賣就行。
想到如今豆花有一半放在徐老板娘的包子店里頭賣,煮起來快捷方便也不難,覃宛便答應了,空閑的時間便研究新菜式。
覃宛干手,迎上去:“娘,咋樣?一個人辛苦不?”
秦氏擺了擺手:“煮個豆花而已,辛苦到哪里去。就是今天不客都在問你上哪兒去了。”
“呸,這幫殺千刀的總該不會是肖想我家姑娘吧。”
說著秦氏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啐了一句。
覃宛失笑:“娘,你想哪兒去了。”
你家丫頭哪兒有那麼歡迎,默默吐槽了一句。
“對了,你這段時日給隔壁兩位恩公送膳食,和他們打聽了蘇神醫沒?”
“怎麼樣,蘇神醫愿意替咱家弈兒治病麼?”
覃宛笑道:“娘,哪能這麼著急!我還沒和人提呢?”
秦氏急了:“哪能不急呢!眼看就要到給你弟弟會診的時候了,這次見不到蘇神醫,再等可就要下個月了。”
覃宛深深嘆了口氣,不是不知道,可幾次三番言又止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提,難道要直接說:
喂?你認識蘇合不?把他出來給我弟弟看看!
還有個顧慮覃宛一直沒提:
“娘,我先前和人打聽過。這天下第一的蘇神醫收費可不便宜,一次會診就是上百兩銀子。咱家……”
就是見了蘇神醫,哪兒來這麼多銀錢給人啊……
更何況這段時間相下來,覺得陸修遠是個大方的子。
先前一份兩文錢的豆花他都給了十兩銀子,拿這錢去買上好的食材變著法給他做吃食,他回頭又給秦氏塞了兩錠銀回來。
若是陸公子真和那蘇神醫好不要收家銀錢,這天大的人要如何去還?還的,陸公子又能看得上?
秦氏眉頭一皺,思來想去,哀嘆了一聲:
“說來說去,還是咱家弈兒命不好,攤上了。”
覃宛上前給肩:
“娘,您放心,咱們一定能掙出一百兩給弈兒看病,往后還有一千兩,一萬兩。”
覃宛說的是真心話,可落在秦氏的耳朵里就是熨的安,家丫頭,就是比別家的有志氣!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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