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麽,柳言歡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不可能。”
墨初歪頭一笑,“那麽我再同你合作,這一次我先表達誠意,讓你見見柳奕歡,如何?”
眼下就有一個機會了,秦國使團中的卿傑皇子,倒是很好這一口的。
對於秦國使團的這一行,墨初是有些印象的。
上一次墨衍行還在,自己也還是於估價待售的環節,達貴人多的場麵,墨衍行總是會帶著自己前往的。
從邏輯和地位上來說,墨初是沒有資格出席國宴的,甚至是沒有資格出席秦良相府的宴會。
可是為了迎接使團,秦相府的宴會跳了舞,被王泓堵在假山後麵輕薄;國宴之上也跳了舞,被卿傑皇子堵在宮門口調戲。
“好姑娘,長得真好看。”卿傑皇子的手落在的臉上,帶起令人心悸的抖和皮疙瘩。
他就像是看什麽特別珍貴的珍玩一樣,手中的如玉如雪,冰玉骨,像是上天的恩賜。
“真想……真想將你這骨永遠留住。”
這樣的話卻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想把墨初凍在最漂亮的年歲。
“大秦有一寒潭,若是把姑娘放進去,便可以永生了。”
墨初狼狽逃走,轉的瞬間瞥見了柳奕歡被卿傑皇子用在懷中,低頭淺淺啄了一口。
“好寶貝兒,那姑娘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呢。”
“殿下,奴你,還不夠嗎?”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視線如影隨行,跟在自己後,玩味打量了許久。
柳言歡有些被說了。
那個人言辭鑿鑿讓自己見見奕歡,可是說了這麽許久,奕歡卻是從來沒有回來過。
這一次,一定要見到奕歡,哪怕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
柳言歡暗自攥了拳頭,盯著墨初的眼眸點點頭,“好,小姐想要奴婢做什麽?”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是相互利用的夥伴之間呢。
墨初淺淺一笑,“先不急,咱們見到柳奕歡後,我相信你一定會更想和我合作的。”
話說開了,墨初便讓流螢解開了柳言歡上的繩索,囑咐道,“過幾日應該是國宴,好好練一練舞蹈。”
墨衍行死了,墨初不能獻舞了,但是柳言歡可以。
言罷,墨初便走出了柳言歡的院落,徑直往姝香閣而去。
醒來這麽一會兒工夫,要見的人,要忙的事兒,可真是太多了。
母親,長姐,不知你們可還念著墨初沒?
燦爛,萬生長,當真是一個算賬的好時節呢。
墨初慢騰騰走到姝香閣外,以往狐假虎威的丫頭婆子們就跟活見鬼一樣瞪大了眼睛。
“不準通秉。”墨初衝著流螢彎了彎眉眼,流螢便衝著眾人揚了揚拳頭。
眾人屏氣凝神,登時連一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墨初示意一個婆子推開了門,自顧自走到廊下,便聽見屋中傳來墨姝的抱怨。
“娘,哥哥什麽時候能收拾墨初那丫頭啊?”墨姝似乎在向墨夫人撒,提到的人卻是讓墨初一怔。
墨柏,墨夫人最得意的長子回來了?
似乎提前了一段時間,難道是因為墨府出了變故?
凝神記了下來,又聽見墨夫人歎了口氣,“姝兒放心,你哥哥早晚會給咱們報仇的,隻不過現在那小賤人得了攝政王親眼,暫時還不能輕舉妄。”
墨姝哼哼唧唧抱怨,“我也知道,可是……可是……娘,王公子尚還沒有下葬呢,秦相夫人指名道姓要給他配一樁**的。”
似乎有些害怕,聲音在發抖,“娘,不如把墨初那小賤蹄子送給秦相夫人?”
“送我嗎?”墨初手推開了窗,看著驚恐的墨姝和墨夫人“蹭蹭蹭”後退幾步,跌坐在床上。
墨姝臉登時煞白,“你……你你你什麽時候在這兒的?”
對墨初有影,不自覺地抓了墨夫人的手臂。
墨初粲然一笑,反走到門前,推開了房門,溫聲道,“方才聽到大姐姐說秦相夫人要給王公子配**,不知可已經有了人選?”
似乎對王泓的死特別抱歉,說著就歎了口氣,“想來王公子前那樣風流,死後卻是無人照料,秦相夫人也是難以安寢吧。”
“你什麽意思?”墨姝一聽見墨初這怪氣的話,便不自覺的打寒戰,“這……這與你又有何幹?”
“母親覺得呢,與初兒有關係嗎?”墨初不答,向墨夫人,角笑意叮咚,“說起來,這些日子秦相對母親可滿意,母親大可以向秦相爺求求,讓初兒代替姐姐,給王公子陪葬!”
說到最後,墨初語氣森然,直勾勾的進墨夫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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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夫人到底不是墨姝,老練了許多也沉穩許多,見狀甚至還能笑一笑,“初兒想什麽呢,現下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是攝政王的人了,哪裏還會有那不開眼的呢?”
“更何況?”似笑非笑的了墨初一眼,“初兒莫不是忘了,你爹爹的首尚且還在順天府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呢,正等著青天大老爺冤呢?”
說著語氣森森,若是尋常小姑娘恐怕是要被嚇住,可是墨初不是。
“是麽?”墨初掀了掀皮,“哥哥就是在為父親的事奔波吧,說起來,我眼睜睜見著父親慘死於家忠叔之手卻不能阻止,實在是很不孝啊……”
墨初幽幽歎了口氣,“母親覺得墨初說的對嗎?”
睜眼說瞎話,可是這一句話卻是讓墨夫人愣住。
是啊,雖然大家對“墨初殺了墨衍行這件事心知肚明,可是沒有人看見是墨初明晃晃的手。”
家仆們隻看到,墨初抱著家忠往前方撲去,那匕首最後掉落在地上,並沒有人看到究竟是從墨初手中落下,還是從家忠手中落下。
“唉,家忠叔大約是被折磨狠了,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話語落,墨初嫣然轉頭,便見到墨柏立在門口,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
“哥哥,你回來了。”墨初又不差,驚訝片刻便婉轉笑了起來,“怎麽也不進來呢。”
流螢護在墨初邊,警惕的看著麵無表的墨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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