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很快將此事應允下來:“袁公公所言甚是,我原也這般打算。”
“太子妃思慮周全,是老奴多了。”袁瑞聽后心中稍定, 他這都是為了自家主子的安危著想,此刻袁瑞垂眸打開那錦盒, 將解藥給隨行太醫仔細研究。
虞昭突地朝側的忍冬問道:“今日兩軍在巷戰, 東楚宮中沒派人過來詢問麼?照理圣上應當已然知才是, 還是說……”
忍冬一時也有些納悶,照理涼州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此刻不該如此風平浪靜。
此時西祈護衛頭領出聲道:“啟稟太子妃, 屬下斗膽推測,東楚七皇子顧及舒姑娘的份特殊,此前又一直負責涼州城防, 故而提前派人封鎖了消息。”
“如今惠安帝年事已高, 一時半會不知,也算合乎常理。”
虞昭微微頷首, 眸著那護衛頭領道:“齊靖淮那兒定要嚴加看守,在太子殿下醒來之前, 可不能讓他跑了。”
護衛頭領立即朗聲應道:“太子妃放心,按照殿下此前的吩咐, 七皇子如今正被護衛們一頓胖揍,眼下他定是無暇再生事端。”
虞昭聽后眉梢微挑,不垂眸向榻上沉睡的蕭胤。
只見男人眉骨深邃英,他的左臂已然被包扎過一番,縱使他昏迷之際眸閉,面容依舊氣度不凡,仿佛將后續一步步都能算無策似的。
虞昭眨了眨眼,心想果真是擅用兵法之人,倒是不用再多費心思。
在場眾人之中,唯有舒念聽見齊靖淮被胖揍之后,心中微微泛起刺痛。然而舒念很快甩了甩腦袋,想起方才阿昭差點因此喪命,七殿下那就是活該,罪有應得!
他果真還是如此令討厭,跟往常相比一點兒都沒變。
此時隨行太醫檢查了下那解藥后,向虞昭稟報道:“啟稟太子妃,依微臣之見,這藥并無毒,給太子殿下服用應當無妨。至于能否解毒尚未定論,微臣并非北疆巫醫,一時難以分辨其中藥理,還太子妃恕罪。”
虞昭突地想起晗哥兒曾中蠱毒一事,那時蕭胤派人去北疆請了巫醫到東楚,想來蕭胤應當有法子再次尋到巫醫,以防萬一還是得請北疆人過來保命才是。
眼下局勢愈發復雜,此行遠遠比所想還要兇險。如今的東楚也并非所悉的東楚,旁人只會將看作西祈太子妃,而非承恩侯府嫡,對和蕭胤出手可毫不會手。
思及此,虞昭擰了擰眉,朝袁瑞輕聲問道:“聽聞北疆奇毒種類繁多,眼下邊可有巫醫?”
袁瑞聽后不瞧了眼一旁的舒念,在場除了太子妃虞昭,只有是東楚人。袁瑞行事向來小心謹慎,閑雜人等早已到凌霄院外等候,如今他難免有些信不過舒念。
舒念察覺到袁瑞的目,不讓阿昭為難,二話不說連忙起道:“我、我回耳房去了。”
說罷,還不待虞昭開口,便一溜小跑出了凌霄院。
袁瑞見此有些汗道:“是老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太子妃恕罪。”
這下他倒是可以說實話了,在場皆是西祈可信之人。
虞昭并未苛責袁瑞,只淡聲說道:“袁公公是殿下心腹,你口風些并非壞事。我看你方才面上神,想來北疆巫醫已被太子殿下暗中請了過來,是麼?”
袁瑞滿臉堆笑道:“太子妃果真冰雪聰明,方才這藥丸子已給那位巫醫瞧過,只是此次的巫醫瞧著有些不靠譜,雖說他醫高明,可老奴認為他畢竟是北疆人,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遂請太醫再檢查一番。”
虞昭聽后并未深思,這位巫醫是如何的不靠譜,眼下只關心蕭胤,遂直言道:“既然太醫也說無毒,那便把這藥給太子殿下服用試試吧。”
太醫連忙應是,旋即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解藥喂蕭胤口中。
……
舒念走在回耳房的路上,方才踢了腳旁邊的小石子,不料卻聽到了旁人明顯是在拳腳相加的聲音,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打的另一方卻始終悄無聲息。
一時愣了愣,想起方才自己所聽到的,說是西祈護衛正在把齊靖淮一頓胖揍。
舒念頓時不在心中猜想,七殿下可能就在附近,不停下了腳步。
恰在此時,斜刺里的草叢中突然橫著出現一道影,正是被五花大綁的東楚七皇子齊靖淮。
男人上原本的金甲此刻早已不翼而飛,這會兒他渾上下衫都臟污不堪,集的青灰腳印在上好的質料上分外明顯。
他是被那幫西祈護衛給踢出草叢的,方才他們借著樹木的遮擋,使得舒念一時并未發現。
齊靖淮顯然也并未料到,他會這般形容狼狽地出現在舒念面前。
其實他本可以想法子向宮中傳信,然而顧及舒念份特殊,齊靖淮忍到現在都一聲不吭,何況蕭胤也不是好惹的人,因此齊靖淮從未想過向父皇求救。
舒念咬了咬,側避過躺在地上的齊靖淮,徑直走遠了。
前世,她是侯府嫡長女,傾儘一切助夫君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囚暴室一屍兩命!一睜眼,回到了她十三歲未嫁這一年。嫡女歸來,這一世她神來殺神,佛來殺佛,絕不讓人輕她辱她賤她!
鳳眸睜開,她含恨重生,前世的季傾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父親權傾天下,母親素有才女之稱,蕙質蘭心的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兄長飽讀醫書,前程似錦。 幸福美滿的人生,終是被那個惡魔一般的劊子手封玄堯,親手斷送。 季家滿門抄斬,而她一杯毒酒,了卻此生。 她身上背負著季家二百口人命,逍遙王封譽其人,縱情山水,眸光流轉,盡顯冷漠。 季傾歌以為她已然心如止水,可是在多次的暗箭在封譽的幫助下解決,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