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天穹之上的楚休,遙北涼國方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其實,在誅滅了幽天域那尊佛陀之后,看到荒天域的一些靈,涌流向佛州方向…楚休并沒有多驚訝。
他一直都知道,荒天域的佛門,有大問題。
然而,炎魔窟出現問題,這實在~在他的意料之外。
“幽天域,那尊佛陀的實力遠超其他生靈;荒天域境,師尊已經主宰天下千余年,佛門的實力只怕比不上幽天域那尊佛陀…”
思忖間,楚休有了決定,打算先去一趟炎魔窟。
那里,有三師兄張涼鎮守,他還是擔心的。
北涼國,燕州。
月谷,炎魔窟。
楚休到達時,知到了一道悉的氣息,卻并非三師兄張涼。
“怎麼是他?”楚休皺眉,影一閃,剎那間來到了炎魔窟最深的池外。
一道悉的影,正躺在池里的炎魔之中。
炎魔之上燃燒著的炙盛烈焰,似是并未對這人造多傷害。
賈一鳴。
天機書院的院長。
賈一鳴睜開雙眼,尚未看清來人,就覺眉心一痛。
璀璨的金芒,一剎那間照亮了賈一鳴的眉心祖竅。
楚休靈在賈一鳴的祖竅里顯現,收斂靈。
“你?”賈一鳴的真靈臉上出驚恐之。
“你怎麼會在這?”楚休盯著賈一鳴的靈,“我三師兄呢?”
賈一鳴冷靜下來,說道:“你先帶我出炎魔窟,我們再慢慢談。”
“你不是在這里修煉?”楚休詫異,他還以為這賈一鳴是在用炎魔之淬煉魄呢。
賈一鳴整張臉都僵住了。
修煉?
誰特麼會躺在烈火里修煉?
“你先帶我出去,我們慢慢說。”賈一鳴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如果你現在不說,以后就沒機會了。”楚休輕語,靈腳下蔓延出一縷縷濃郁的金靈,涌向賈一鳴的靈。
“你…你別來!”賈一鳴慌張道。
“你失去了機會。”楚休淡漠道,“我其實并不喜歡使用這種手段,即便是對孔宣…若是再來一次,我可能會直接殺了他。
不過,對于你,那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反正待會我是打算解決掉你的。”
這是他的真心話。
他并不想~像幽天域那尊佛陀一樣,通過靈,掌控別人的思想,乃至生死。
盡管,以他如今的實力,如果他想,整方幽天域,乃至荒天域,所有生靈,都能淪為他的傀儡。
那樣,實在太無趣了。
尤其是同為人族的其他人。
“你……”賈一鳴臉上出驚恐之,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安。
無盡金靈在一剎那間滲進賈一鳴的靈里。
轉瞬間…
賈一鳴跪在了楚休腳下,面容表變得無比恭敬而虔誠。
“我來炎魔窟,本是想取走一些炎魔之做研究。”
“見到三先生張涼擋在炎魔窟里,我本想略施小計,先引走三先生。”
“哪知三先生搶先出手,一招就擒下了我。”
“他好像有很急的事要理,給我道了聲抱歉,就把我困在了炎魔之里。”
“他給您留了句話:”
“烈獄異,我去看看況,若一直未歸,立刻封鎖炎魔窟。”
“……”
賈一鳴十分恭敬,說出了楚休想要知道的一切。
其實,他已無需說,在金靈充斥在他的那一刻,他的所有記憶,都已在楚休的掌控之。
“你倒是厲害的。”楚休輕聲道,“從一鳴那里盜取了斷肢重生之法,自己創出了九轉淬之法。”
“主要是三先生的刀氣在保護奴才的,九轉淬之法,尚未真正型。”賈一鳴如實說道。
“已經型了。”楚休說道。
“型了?”賈一鳴一怔。
楚休沒就此多說,盯著賈一鳴,問道:“為何不愿意跟一鳴一起研究?”
賈一鳴如實說道:“天機閣很勢利,若奴才和一鳴都懂九轉淬之法,奴才在天機閣的地位,肯定不如現在穩固。
再者,一鳴和您關系特殊,他們都很擔心,一鳴有可能會將斷肢重生之法,傳給您。”
“你說的不錯。”楚休點點頭,“像這種奇異之法,只有一個人懂,才是絕技。
現在我懂了,你說你該怎麼辦呢?”
“奴才只有一死,才能讓您高枕無憂。”賈一鳴恭敬說道。
“一鳴是我的修煉啟蒙恩師。”楚休道。
“奴才會懺悔。”賈一鳴說道。
楚休靈回歸本,靜靜地看著賈一鳴。
賈一鳴的軀,在一瞬間解,消融在炎魔之中。
神魂俱滅,尸骨無存。
一如當初的一鳴一般。
“一鳴……你當初真的是把我當藥人嗎?”楚休閉上雙眼,腦海里浮現當年遇到一鳴之后的那段經歷。
他在想,若是當年一塵大師沒有找到一鳴,而一鳴給他喂下天荒冰蠶,是為了培養他…
那現在的他,是不是有另外一種經歷?
“可惜,沒有如果。”
楚休搖了搖頭,沒去過多幻想…那對師父酒道人不公平。
雙腳輕輕一,強大的吞噬煉化之力,轉瞬間彌漫在整座池里。
眨眼間的工夫,池一空。
“烈獄深淵,人神行。”
悉的字眼,悉的畫像,映眼簾。
楚休瞧著池底刻畫的師尊陳長生的畫像,角出一抹微笑,“老家伙,你在這里守著,三師兄肯定不會出問題。”
說著,又補充道:“三師兄要是出了問題,我就在這里面撒一泡尿。”
畫像安靜依舊。
楚休笑笑,睜開了第三只眼,同時眉心泛起一縷縷靈波,開始探索通往所謂深淵烈獄的通道。
“原來,在你上呀。”楚休輕語,已發現通道的位置,就在師尊陳長生的畫像上。
“深淵烈獄,炎魔之…”楚休了眉心,已經算是顛覆了兩方天地的他,心里莫名有種古怪的覺:
此番一去,這所謂的深淵烈獄,也極有可能會天翻地覆。
“怎麼覺我才是大反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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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