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沒送給過我花。”
“你喜歡我把那個花店買下來送你。”
“……”這人不懂什麼浪漫,陳喋又開始推人,“快從我上下去,洗澡去,你都是汗。”
聞梁復又抱:“你以為你多干凈,也全是汗。”
“我這是你上的汗!”陳喋擰他一把,“還好意思賊喊捉賊呢。”
他哼笑一聲,蔫壞道:“我出力多才出汗,誰像你,張張就完事。”
“……”
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陳喋不了他,直接抬蹬開他,這回聞梁倒是倒到側,而后牽起的手,十指相扣。
過了會兒,許是怕陳喋著涼,又扯過被子蓋到上。
陳喋忽然迷迷糊糊地又想起方才初卿的話,笑了聲:“不過啊,你生命里從前真有遇到過貴人嗎?”
“有吧。”
陳喋詫異,側頭:“還真有啊?”
聞梁看過來,眼皮出一道窄窄的褶皺,也許是臥室燈和,他額角的那道疤也沒那麼明顯了,模樣有些懶:“不就是你嗎。”
“那是葉初卿隨口說的呀,我哪有那個本事稱的上那句‘救人于水火’啊,那時候不給你添麻煩就不錯了。”
聞梁輕笑一聲:“這麼小看自己啊。”
“我這是實話。”
陳喋不知道的突然出現對聞梁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那時候聞梁剛從軍營出來,沒興趣回家,也沒興趣跟狐朋狗友們出去玩,即便是在堰城,一時之間也可以稱作是無可歸,然后走出火車站就遇到了陳喋。
后來日日無聊無趣的日子也因此也可以稱之為一聲有趣。
他從前脾氣太差,到后來惹錯犯事,就連聞懷遠也忍不了,大學還沒讀完就直接被送進了軍營挫挫他這個子。
軍營的規矩沒能功挫他的子,反倒是陳喋那刀子塑了一個全新的聞梁。
他側擁住:“靈靈。”
不管時隔多久,陳喋每回聽他喚自己靈靈都會心不已,輕聲說:“怎麼了?”
“我前二十年的生命里沒有遇到過貴人,我媽走了沒多久以后我就一個人搬出來去西郊住,遇到你以后生活才開始改變。”
陳喋偏頭去看他,卻發現聞梁閉著眼睛,剛才那一番話也同樣說的非常不經心。
張了張,最后沒說話。
“知景和知靈也是我的貴人,不過他們也是你帶給我的。”
他啞著聲笑了下:“這麼算下來,你不就是救我于水火的貴人嗎。”
***
翌日一早,人節。
昨天還沉沉的天氣,今早瞬間就放了晴,暖烘烘地烤著人。
街上很熱鬧,步行街上的店鋪都裝扮的,路邊隨可見賣花的小商販,滿甜話的拉著街邊賣花。
陳喋這天醒的晚,聞梁先起了,洗漱完下樓,沒一會兒又折返上樓,坐到床邊:“早飯要吃什麼?”
陳喋睡眼惺忪,都沒來得及發現聞梁做早餐是件多罕見的事兒,只又將腦袋往被子里埋了埋:“隨便。”
聞梁也沒什麼會做的,就想了些冰箱里有的最簡單的吃食。
“湯圓?”
“太膩。”
“水餃呢。”
“家里好像就芹菜豬餡兒的了,不喜歡吃芹菜。”
“那吃面嗎?”
“容易胖。”
聞梁攢起眉,低聲:“陳喋。”
陳喋對他那些脾氣了如指掌,拉開被子,瞇著眼睛控訴似的看著他:“你就是這麼對你貴人的嗎。”
聞梁嘆口氣:“我這不是在問我貴人早飯想吃什麼嗎?”
陳喋終于是清醒過來了:“張嫂不在嗎?”
“好像家里有事,我放假了。”
陳喋依舊覺得很震驚:“那你要自己手做早飯嗎?”
“你說呢。”
“……怎麼這麼突然。”
他笑:“這不是人節嗎。”
“啊,我都差點忘了,今天是人節啊。”
陳喋坐起來,被子順著肩頭下,套著件紫綢質地的睡,勾勒得材愈發好,出白皙瘦削的肩膀和鎖骨,上面還零散落著幾個曖昧的紅印。
聞梁眸微暗,靠近親。
陳喋還沒刷牙,便下意識往后退,最后重新躺倒在床上任由聞梁親著。
親完了,他才又低聲問:“到底吃什麼。”
“那就面吧。”
聞梁親自做的,也就不再挑剔了。
等洗漱完下樓,陳喋手機響了幾聲,是學校老師往群里放的孩子們參加冬令營第一天的照片。
陳喋往上,找到知景知靈的照片。
這兩孩子知景長得比較像聞梁,而知靈長得像,帶出去論誰見了都不停夸好看。
陳喋坐在餐桌前,看著手機里知景知靈的照片,再看廚房里冷著張臉做早餐的聞梁,覺得最好的生活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
雖說是人節,不過陳喋如今這熱度已經不適合這樣的節日上街去,萬一被認出來恐怕會被圍的水泄不通。
兩人便窩在家一塊兒看了個電影,到晚上還有個頒獎典禮要參加。
方阮提前又給打電話提醒了一遍,禮服也已經提前給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