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剛洗完澡沒來得及穿服,這會兒有點冷,不想凍冒了。”他看著氣鼓鼓的模樣,還慢條斯理地緩聲澄清。
林晚簡直不想理他,可視線瞟到他眼尾淡淡的笑意,小心臟就噗通噗通地跳不停。眨眨眼睛,故意放聲音,哄他似的:“寶貝,掉嘛,讓我看看呀,說不定我一個激,明天就跑回南江來睡你了。”
“妃都沒用。”周衍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時問,“寶貝兒明天幾點的飛機?”
林晚笑得直接倒在了床上。
好半天后,了笑出來的眼淚,清清嗓子:“好了說正經的。明天雖然回不來,但下周肯定會回去一次。你有時間嗎?”
周衍川說:“有,我去機場接你。”
“這麼的嗎?德森的司怎麼樣了?”
“還在打。”周衍川說,“他們一直在補充提證據,拖時間。”
德森這兩年有消費級無人機領域做到了頂尖,如今想回過頭來塑造良好的企業形象,參與民用級無人機的市場爭奪,矛頭不可能不對準已經扎于此的星創。
對付星創,最方便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把他拉下水,所以他們千方百計也想往他上潑臟水。
“葉敬安有完沒完,屬蒼蠅的嗎?”
林晚聽完后,瞬間忘了要看男朋友的腹,同仇敵愾地罵了起來。
周衍川淡然地笑了笑:“他現在其實已經改變想法了,就是無論如何把星創拖住,給他們的民用無人機部門爭取時間。”
至于這場風波里星創會遭何等損失、周衍川會招來多誤會,本不在葉敬安的考慮范疇之。
林晚撇了撇角,有心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相比的沮喪,周衍川的神反而輕松許多:“沒事,他得意不了多久。”
·
兩天后,周衍川訴訟德森的案子開庭。
據說那天庭審結束后,葉敬安在回去的車上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周衍川拿出了多年前的郵件和簽署的部分合同證明,他加德森屬于技,按照雙方約定,在德森年盈利額達到當初承諾的數字后,他每年應該有一定比例的分紅。
早年德森剛起步,還沒那麼規范,葉敬安也還不如現在這麼世故,為了拉攏周衍川,當然是能給的好一個勁地給,雖然他心里認為那些都是空頭支票,但萬萬沒有想到,周衍川會有選擇要求他兌現承諾的一天。
律師認真分析完周衍川提供的證據后,只能著頭皮告訴葉敬安:“他勝訴的幾率很大,我建議選擇庭外和解,爭取一個對我們有利的賠償金額。”
“他做夢!”葉敬安怒摔手機,眉間的疤痕浮現出戾氣,“德森發展到今天全是我的心,他一個早就滾出去的人,沒有資格回來跟我要這筆錢!”
然而葉敬安的狠話放出去還沒多久,一則關于德森早年造山林蟲害發的舊聞,就聲勢浩大地在網絡上鋪開。
這幾年德森部高層幾經變,公司部知道這樁黑歷史的人已經不多。
如今舊賬突然被翻出來,而且針對的還恰好是德森今年剛想大力發展的公共領域,一下子掀起的討論度自然可想而知。
形勢在一瞬間反轉。
現在不是葉敬安愿不愿意和解的問題,而是德森部開始有人向他施,提醒他不要為了一個周衍川,打了德森長遠的發展目標。
葉敬安這幾天心如何,周衍川懶得關心。
他讓律師不要理睬德森那邊提出的商談要求,天待在公司里,監管新款無人機最后的測試工作。
臨近付的一天前,天氣格外晴朗,羽狀的薄云點綴著湛藍如湖的天空,預示著今年第一場臺風即將登陸南江。
惡劣的氣候近在眼前,舒斐不得不更改計劃,要求把付時間改到臺風結束之后。畢竟就算明天工廠能冒著危險把無人機送來,鳥鳴澗拿到也不能馬上投使用。
氣象部門一直在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星創干脆宣布全放假,周衍川也終于得到短暫的空閑,提前下班回了家。
連日的疲累讓他決定早點休息,不到十二點就關燈睡覺。
直至凌晨一點,突然醒了過來。
周衍川睜眼時便到一陣心悸,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如此難的覺,回憶起來還是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父母去世后每晚從噩夢中驚醒,心跳才會變得如此混。
他下床倒了杯冰水,喝下去時習慣地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只一眼,渾的便在那一刻冷了下來。
手機屏幕接連顯示出好幾個門戶網站的消息,而且所有的消息則全部指向一個地點。
就在十分鐘前,臨辛縣發生5.4級地震。
而林晚此行最后的一個目的地,就是位于臨辛縣的自然保護區。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卡文更晚了,以及我頂好鍋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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