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到28層時便停了下來,楚安樂看都沒看裏麵那人,拉著慕容春來朝2802走去。
陳既白盯著那道背影,瞇了瞇眸子,抬腳也跟著出了電梯。
楚安樂呼吸一窒,頓下步子,“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在哪裏了嗎?還跟著幹嘛?”
“我看著你進門。”陳既白聲音清朗。
大有一副你不進門我不走的意思。
楚安樂磨了磨後槽牙,死死地盯著他,最後氣哼哼地重新踏電梯,進去時用胳膊肘將人一拐,“起開!”
說完,“啪”地一下按下了32層的數字鍵,一張白淨的小臉多了幾分惱怒。
顯然是被陳既白氣得不輕。
剛剛那一下撞得結實,但陳既白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疼痛一般,不僅不生氣,反而角勾了一弧度。
他就知道,還是留了後手。
終於,電梯在悉的32層停下。
楚安樂這一回徑直朝3202走了過去,然後掏出鑰匙,但很快便愣住了,轉過頭神冷然地對慕容春來道,“有賊。”
慕容春來原本正在一旁若有所思,聽到這句話周的氣勢瞬間變得淩厲起來,“我來。”
原本楚安樂隻是想要告訴他一聲,雖說昨天晚上了傷,但對於一兩個這個世界的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看到慕容春來張而關切的目,卻還是將手中的鑰匙遞了過去。
陳既白就在兩人後,自然沒有錯過這段談話,當即就朝二人靠近了幾分,臉上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容,整個人如一柄隨時會出鞘的冰刃。
但若是仔細看,便能夠發現——他所在的位置和站定的步伐,恰到好地將某個人守在了自己的保護圈裏。
鑰匙被人擰開,慕容春來率先進了房門,卻在看到裏麵的景時,猛然怔住。
他材高大頎長,站在這不甚寬闊的房門口,正好將將擋住了裏麵的景,也擋住了外麵剩下兩個人的視線。
見他突然愣住,楚安樂當即心裏一驚,“春來叔叔,怎麽了,是不是家裏什麽東西都被了?”
剛剛消費“8888”的楚安樂心裏那一個氣,心想要是後院著火一定不會放過那敢來家的賊!
慕容春來眼裏閃過一抹複雜,沒有回答楚安樂的詢問,而是讓開了半個,“你自己看。”
楚安樂迫不及待上前,卻也在看到屋裏的景時猛地頓住。
這一下,就剩下陳既白不知道裏麵發生何事了。
看到叔侄二人均如此詫異,陳既白心裏一沉,就要上前,更是下意識地將把楚安樂護進懷裏。
隻他剛剛還沒走出兩步,便被一隻從側出來的手給阻止了前進的步伐。
陳既白以為楚安樂在擔心裏麵的景嚇到自己,當即道,“我沒事的,我看看……”
隻這一次,他話沒有說完,便被前楚安樂說的話給頓住了腳步。
“父親,你怎麽來了……還有……”楚安樂怔怔地看著坐在沙發上已然換上了這個世界裳,發飾簡單的兩人,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怎麽可能?他爹娘怎麽會來到這裏?
一定是看錯了,不然就是被陳既白氣糊塗了,一定是!
想到這兒,楚安樂惡狠狠的盯向陳既白,“就怪你!”
個子比陳既白矮了大半個頭,隨著這一靜,屋裏的景便這樣落了陳既白的眼裏。
看到楚安樂的表,聯想到剛剛那不可置信的語氣,再了屋裏那兩道站起朝他們走來的影,陳既白眸子一閃,角出一個溫暖而恭敬的笑容。
“爸,媽!”陳既白開口。
正朝門口走過來的步子瞬間頓住,門口的兩道影也僵住了。
還是楚安樂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推了陳既白一把,狠狠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這裏哪有你爸媽?要回你家去!”
怪不得楚安樂生氣,這次過來可以說是曆經了兇險,想回去卻又打不開結界,這陣子心裏本就難得要命,偏偏陳既白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既白眼神裏閃過一抹無奈,沒有再開口,平靜地看了會眼前之人,接著又將目投向屋裏的人。
青酒著楚安樂微微抖的影,眼裏閃過一抹深邃,輕輕喚了一聲,“安樂。”
剛剛那委屈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盡收眼底。
這個孩子,委屈了。
而這道聲音一出,楚安樂原本抖的瞬間僵住。
不敢回頭,喃喃出聲:“娘親?”
“是我。”青酒瞇了瞇眸子,“娘親來接你回家。”
“嗚嗚嗚……”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楚安樂終於忍不住,轉衝進了青酒的懷裏,“娘親你終於醒了,嗚嗚嗚……”
其實剛剛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假的,是的娘親。
但或許是心中的執念太重,當這一幕出現在眼前時,反而變得不真實,不自信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娘親回來了。”輕輕了楚安樂的脊背,著這道和自己所差無幾高的,青酒眸子裏也滿是複雜。
雖然從這段時日的記憶裏看到了長大後的兒,可這真真切切來,卻分明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這個孩子,是的兒,和楚瀾的孩子。
“嗚嗚嗚,不要,我就要娘親。”楚安樂死死地抱住青酒,說什麽也不放手,生怕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娘親回來了,娘親終於回來了!
不是那個不記得的娘親,而是那個心疼,會陪著打雪仗、堆雪人、秋千的娘親!
母相擁,青酒哪裏會不到兒這噴湧而出的緒,輕輕歎了一口氣,許久才緩緩鬆開手。
楚瀾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上前兩步站在了妻的後,一雙銳利的眸子先是掃過慕容春來,再他那變得漆黑如墨的長發上頓了一頓,接著不準痕跡地移開了目,將眼神投向了站在幾人對麵的陳既白。
剎那間,陳既白到了一前所未有的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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