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見到一個長滿皺紋的老者，上穿著一件褂子，頭上戴著一個四方的帽子，很明顯不是大月那邊的打扮。

“是的，你會說我們的語言？”終於有人能跟他流了，林不換到很高興，問道：“是你們救了我？”

“我們這常常有中央之國的商人來此，我便會了這門語言。”老者答了句，“是救了你。”

聽老者說起自己，衝他笑了笑，迫不及地問道：“你什麽名字？怎麽會暈倒在孔雀泉邊？那可是我們姑墨人打水的地方。”

老者將的話翻譯了一遍給林不換聽，林不換搖搖頭，“此事說來話長，我林不換，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老者又幫忙翻譯了一遍，聽林不換問自己名字，連忙說道：“我阿勒瑪。”

接下來，在老者的幫忙下，不停地問林不換問題，特別好奇中央之國是什麽樣子，因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姑墨，而他們姑墨不過是圍繞著孔雀泉而建立起來的一個小國罷了，整大小，也就跟大曌的一個小縣城差不多。

不過是因為這條綢之路，有不來自於各國的商人，所以這地方還算是繁華。

“好了，阿勒瑪，他還沒有恢複，要多休息，我們明天再過來吧。”老者同說了一句，叮囑林不換好好休息，然後帶著離開了。

林不換在這休息三天，總算是恢複了一些，可以自由下床行走了，這三天時間，多虧了對他的照顧，他跟也漸漸悉了起來。

跟老者學了不大曌的語言，學了之後便跑過來跟林不換流，林不換每次都被蹩腳的話語，逗得忍俊不。

不過學習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已經能跟林不換進行一些簡單的流了。

總纏著他講中央之國的事，林不換便也將自己知道的將與聽，那高山、那河流，在他看來本就算不上什麽，然而卻聽得津津有味。

“高山是什麽樣子？”

歪著頭，在姑墨，能看到的，幾乎都是一無際地沙漠，沙漠上長著胡楊，以及低矮的沙棘跟沙柳。

“高山上長滿了樹木，碧綠碧綠的樹木。”林不換看著黑寶石般深邃的眸子，耐心地同解釋道：“山裏有各種各樣的小，有老虎有小鹿還有兔子。”

“兔子我知道，老虎我也見過，曾經有馬戲團牽了一頭老虎來賣藝，那老虎可嚇人了，據說它吃人呢，不過鹿我沒見過。”答道。

“等你以後去了中原，你就能見到很多你從前沒見過的東西了。”林不換同說道。

“中原，我能去中原嗎？我阿爹阿娘不會讓我去的。”連比帶劃地說道，“不說這個了，你還是趕跟我說說河流吧，我沒見過河流，隻見過小溪，我們沙漠裏沒有河流。”

“其實有的，我就在沙漠裏見過河流。”林不換說道。

“你在哪裏見到的？”問道，“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我就在你們姑墨見到的，在地底。”林不換指了指了地下。

“沙漠地下有河流嗎？”歪著頭，隻覺得不可置信，他們這很缺水，除了孔雀泉，幾乎哪裏都沒有水，連空氣都是幹燥的。

“有的。”林不換肯定道，但再問，他卻是沒有再回答了，他不想提著這事，也怕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

“還有多久，才會有商隊來這裏？”他扭頭問。

“我也不知道。”搖搖頭，揮舞著手，用手語夾雜著語言同林不換流，“前兩天就來了一支商隊，不過我找人問過了，那不是你們大曌的，他們長的跟你們不一樣。”

“那大曌，一般多久會有商隊過來？”林不換又問。

“以前經常會有商隊過來，現在過來的了。”繼續連比帶劃地繼續同林不換流著，“我喜歡你們大曌的綢、瓷。”

“若不是我在路上遇到了沙匪，我這次倒是能帶來一些。”林不換歎息道。

“你別難了，能活著就有希。”以為他心疼貨，安道。

“不是。”林不換搖搖頭，“我現在無長，你救了我，我卻不能報答你，還要在你家白吃白喝，真是對不住。”

這句話太長了，有些理解不了，見林不換一臉憂愁的樣子，心中擔憂，起往一旁跑去，“我去問阿湯爺爺。”

過了一會兒，拉著老者跑了過來，老者被拽地上氣不接下氣，隻道：“到底什麽事？”

“他剛說的話我聽不懂，你過來幫我翻譯。”焦急地說道。

“哎，你這丫頭。”老者滿臉的無奈，卻是將老者拉到了林不換的麵前，撲閃撲閃的眸子看著他，大意是：你同他說。

林不換隻能將那句話再複述了一遍，老者翻譯給聽了，連忙搖頭，“沒關係的，你不是白吃白喝，你講故事給我聽了呀。”

老者將這句話翻譯給林不換聽，林不換笑了下，“我講的故事太蹩腳了，本來就不夠彩，更何況，很多的話你還聽不懂。”

老者再次幫忙翻譯，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聽得懂。”

見到這樣子，林不換衝笑了，認真地說道，“我娘會很多的故事，大曌也有專門的說書人，等你去了大曌，你可以聽到很多故事，沙漠的風景雖然好，但是太苦了，等商隊來，帶上你阿爹阿娘，我們一塊去大曌好不好？”

老者將這話翻譯給聽，林不換便道：“阿湯爺爺，你也可以一塊來。”

老者連忙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就不折騰了。”

“你願意帶上我阿爹阿娘一塊去大曌？可萬一我們路上又遇到沙匪那該怎麽辦？”問了句。

“我們沒有多錢財，沙匪應該不會對我們下手的。”林不換說道：“我們也不會這麽倒黴。”

“我說了不算，我得同阿爹阿娘商量。”又說道，心中卻是憧憬了起來，大膽而炙熱地問，“那我們跟你去了中原，我們算什麽呢？”

“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林不換說道：“假若你願意做我的妻子，我更是求之不得。”

他這話，讓心花怒放了起來，一張臉燦若雲霞，竟比這沙漠中的晚霞還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