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帥，能不能再等等？屬下...”

金木嶺，北炎駐軍，周烈著跟前橫刀立馬的顧正言，神有些焦急和茫然。

他已經從顧正言親衛口中知曉了事的來龍去脈。

他也滿腔憤怒，尤其聽到打殺陌刀營將士之事，恨不得馬上帶兵殺過去救人。

但真這樣做，無異於造反。

他需要朝廷的旨意。

他也想像田玲一樣以個人的份幫顧正言，但剛提出來就被顧正言拒絕了。

邊疆大將以私人份幫當朝國公殺人，這可不是小事。

顧正言微微搖頭：“周烈，攝政王東巡，我已派人向去說明況，如何，暫時不知，不過我已等不了了。”

“陌刀營將士生死未卜，薛神醫朝不保夕，時間不等人。而你，隻需做好份之事即可，切不可衝，這是我的囑咐。”

旁邊周烈的幾個副將心波，手中刀槍都在抖，似在怒鳴。

這些都是顧正言帶出來的東原老將。

周烈的語氣有些抖：“顧帥，那，那您是想...隻殺南雍？”

顧正言目視南方：“從我心來講，並不想大開殺戒，畢竟南雍並非外辱，有很多無辜的人，我隻想誅幾個首惡而已。”

“但是，”顧正言目凜冽，“如他們非要阻我，那就沒辦法了。”

周烈和幾個副將神複雜道：“顧帥...”

“不用擔心我，好了，你們退下吧，我得去了，記住我說的話，切不可意氣用事。”

說完顧正言朝後大喝：“前方三裏便是南雍駐軍，舉盾張弓，進行戰時狀態。”

“是！”

所有人拿出弓盾，目中戰意熊熊，下馬兒似到主人的緒，開始低聲嘶鳴。

“駕~”

“駕~”

“轟隆隆~”

顧正言一騎當先，率眾往南雍奔去。

周烈和一眾副將親兵看著眾人的背影，握了拳頭。

擔憂，憤怒，憋屈，自責，各種緒湧上心頭，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一副將實在忍不住，朝周烈抱拳道：“將軍，末將想去南方省親，還請將軍準許。”

“末將也是！末將南方的大姨生孩子，末將想回去慶祝一番，還請將軍準許。”

“附議，劉將軍大姨是末將三姑，末將也想回去慶祝...”

“好了！”

周烈打斷了他們：“你們沒聽到顧帥的話？都給老子好好待著，咱們能做的，是整軍備戰，安心等待朝廷的旨意。”

“將軍！”

“你們想害了顧帥？”

“末將...”

“可惡，南雍那些混賬！”

眾副將憋怒之下，怒視南方，揮舞刀槍。

“如顧帥出了事，末將拚著這軍袍不穿，也要殺過去！”

“帶上老子！”

周烈見副將們群激憤，深吸口氣，住心的緒。

其實他比副將們更想殺過去，可他作為懷府邊疆主將，必須以作則。

“派幾個斥候過去，如有況，馬上匯報。”

“是！”

.....

“呼嚕~”

“呼嚕嚕~”

紅葉穀是南雍在金木嶺的駐軍之地，離龐柄設置關卡的那條道不遠。

駐守此地的南雍主將梅淵，司職鎮遠大將軍，算得上是龐柄的老上司。

梅淵是大雍老牌勳貴，不過他在一眾老牌勳貴中屬於不起眼那種。

簡言之就是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和擎蒼、金輝這種頂級勳貴差遠了。

沒辦法，南雍武將凋零，能打的沒幾個，隻得拿他來湊數了。

將就用吧。

和周烈部的令行止、軍紀嚴明不同，梅淵的兵大都是一副軍紀渙散，行為懶散的樣子。

邊疆重地，竟有很多人在睡大覺。

呼嚕還打得一個比一個響...

其實不止他們如此，南雍軍隊很多都是這樣。

甚至更離譜的還有在軍中搖骰子的。

這不能怪他們，隻能怪南雍朝廷。

南雍朝廷財政上本來就有大坑，軍費一直都有拖欠。

很多底層將士好久都沒見到一個子兒了，要不是能吃頓飽飯，他們早撂挑子不幹了。

不說造反，至會給造反的人鼓鼓掌...

而前段時間發的軍餉更是讓諸多將士，甚至很多高層將領都開始有了意見。

起初聽到要發軍餉將士們還以為聽錯了。

草，咱們原來還有軍餉？

是朝廷良心發現了，還是那些大人們多了小妾心好了？

不管了，趕的！

直到銀錢發到手上，很多將士還以為在做夢。

他們覺得朝廷變了，心中瞬間多了一好，訓練也更加賣力了。

可這好還沒持續多久又變了濃濃的不滿。

因為他們發現朝廷發的銀兩本買不到多東西，兩下就花完了，這不是糊弄他們嗎？

表麵上說得冠冕堂皇，可實際做出來卻完全變了味道，將士們有種被惡心到的覺。

什麽都讓你們說了，什麽都讓你們了，苦卻是咱們。

彼其娘之！

南雍朝廷萬萬沒料到，本想發軍餉安穩軍心，可卻讓將士們的抵緒更大了。

這樣看來，邊疆將士睡大覺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將領們當然也知道這些況，他們的做法是...一起睡吧。

他們不僅自己睡，有時候還帶人睡...

不睡覺難道為這幾個子兒拚命嗎？

不過今天他們注定睡不好了，不遠的一陣馬蹄聲醒了他們。

“駕~”

“轟隆隆~”

“什麽況？誰的馬韁了，趕栓下，謝謝！”

“別吵行不行，老子剛睡著！”

山穀旁，一些軍卒抱著手中快生鏽的長槍，躺在草叢中睡眼惺忪地抱怨著。

“等等，咱們的馬不是在後方嗎？前方哪兒來的？”

“嗯？說得也是，應該是商隊的吧。”

“商隊應該走道，走咱們這兒幹嘛？”

“不對！這馬蹄聲太集，有問題，快起來快起來！”

有反應快的軍卒發現有些不對，趕人。

“起來，好像是北炎軍隊！”

“北炎打來了！快起來！”

“吹號，吹號！”

“嗚嗚~”

不多時，號角聲響徹了整個紅葉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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