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秉琛收拾完自己,端起兩盤菜就往外走,里還不忘了叮囑:“大哥你盛飯端出來。”
謝秉仁:“……”
我剛才到底為什麼要心疼他?
算了,他苦了。
“你再回來一趟。我還要再加個菜。”
剛才以為就倆人,他只炒了個小炒和末茄子,加一個紫菜蛋花湯,現在弟弟回來了,還得再加一個。他往放蔬菜的架子上瞄了一眼,拿下一個土豆,練的去皮清洗切,準備做個醋溜土豆。
謝秉琛把菜端到飯廳,站在院子里大聲喊:“程程,吃飯啦。”
謝錦:“……”
爹今天就像換了一個人。
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本以為他能逃過這頓打,但是看他明顯有點不太穩定還有點的神狀態,突然就不確定了。
誰知道人在神狀態不穩的時候能干出點什麼事來討打呢?
“來了。”
等收拾好自己,磨磨蹭蹭的走到飯廳,一切都已經妥當了。
三個人,三碗飯,三個菜,三碗湯。
別說,大伯的手藝看起來相當不錯,聞著不錯,賣相也很好。
謝秉仁遞給一雙筷子:“快嘗嘗,大伯的手藝你爺爺都說好。”
謝錦接過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謝秉琛說道:“對對對,你爺爺都特別慈祥和藹,我以前剛學做菜的時候,隨便炒一個菜他們都說好。就是你小時候特別嫌棄的那些菜。”
謝錦:“……”
了屁,遠離爹一厘米。
這不挨打都說不過去!
“我沒嫌棄哦,我只是不吃。”
謝秉仁頓了一下,沒搭理他,飯桌上不訓孩子,這是他們家的傳統。怕孩子消化不良。就算再想打,也得忍著,等到飯吃完了,孩子消化的差不多了,就算嗷嗷哭也不會給自己哭吐了的時候再手。基本上就是兩頓飯的中間點,是打孩子的最佳時間。要是再晚點,就擔心他吃下頓飯的時候不舒服。
臭弟弟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他輕飄飄的看了謝秉琛一眼。
謝秉琛立刻正襟危坐,老老實實。
謝錦:“……”
nozuonodie,whyyoutry啊。
謝秉仁收回目,拿公筷給謝錦夾了一些小炒,笑著說道:“快吃吧。喜歡吃大伯晚上再給你做。”
說著話,他就想放下公筷,自己也開了。然后,就看見臭弟弟把自己的碗了過來,上說道:“我呢?給我也夾點。”
謝錦又挪了挪屁。看到大伯額角青筋都了一下。
爹真的是在大伯的神經上蹦迪。
謝秉仁又好氣又好笑,但也有點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到底是疼弟弟的心又占了上風。又給他夾了些菜,才算讓他消停下來。
然后,他就發現,這父倆吃飯就跟復制粘一樣。
小炒只吃,末茄子只吃茄子,醋溜土豆也要細細的把里面的蔥花挑到一邊去。
謝秉仁:“……”
挑食挑的如出一轍。肯定是阿琛沒給程程做好榜樣!
剛滅的火氣又要起來了。
要謝錦說,這真的是冤枉爸了。
也是第一次見爸這麼吃飯。平時他啥都吃。挑食挑剩下的全都給爸了。
那今天挑剩下的給誰啊?
知莫若父。謝錦眉眼一,謝秉琛就知道在想什麼,立刻給支招:“不吃的都給你大伯。”
謝錦:“……”
這不太好吧。
謝秉仁:“……”
手心都發燙了。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謝錦還沒呢,就看謝秉琛把自己挑出來的小炒里的青椒、末茄子里的末、土豆里的蔥花,統統撥到了謝秉仁碗里。
那還等啥啊?
謝錦也跟著就把自己的撥了過去。
反正挨打也不是。
謝秉仁:“……”
他努力把火氣又了。
要他說,吃飯的時候不訓孩子這個規矩,對孩子友好,但是對大人真的不友好。孩子倒是沒事兒了,很有可能等到飯后,大人的火氣也下去了,孩子就能徹底逃過一劫。但是大人吃飯的時候憋著火,對健康也是真的不利啊!
謝秉仁溫聲細語的跟謝錦說:“別學你爸爸挑食,什麼東西都吃一點,對最好。”
謝秉琛大喊冤枉:“程程挑食絕對不是跟我學的。天生就像我。這是天。”
謝秉仁:“……”
說這話就該打!咱們謝家人的天就是挑食?
再說了,就算天生挑食又怎麼樣?先天重要,后天教育更重要。你沒教好孩子,讓挑食,這就是你不對。還敢狡辯?
誰還沒有點喜好了?你可以喜歡,也可以不喜歡,但是還有個詞“應該”,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什麼都【應該】吃一點。只是喜歡的多吃一點,不喜歡的吃一點。
像你倆一樣不喜歡的一點也不吃?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謝錦:“……”
雖然爸這個說法很離譜,但事實就是如此。
謝秉琛力求做一個完的父親,在兒面前做一個好榜樣,自己的一些小病小習慣,都藏得很深。他也不說教,就是力行。比如吃飯,他是真的什麼都吃,一丁點都不挑食,就希兒向他看齊。然而并沒有用。原主看著這個完榜樣,依然長了爹真實的樣子。
所以,謝錦要幫他說句公道話:“我爸爸之前一點兒也不挑食,他什麼都吃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跟我一樣挑食。”
謝秉仁:“……”
他剛升起來的火氣噗的一下又被澆滅了。
他弟弟真的苦了啊。一個人待在國,自己都還沒長大呢,就要獨自面對一切了。他們走的時候,阿琛剛剛18歲,雖說也算年了,但他又沒經歷過什麼事,從小被全家人寵著,那時候大學都沒上完呢。后來又結婚、工作、帶孩子,邊也沒有長輩幫襯。雖說有馮叔馮嬸,但和自己家人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阿琛一下子從溫室里走進了社會大染缸,又要面對著波譎云詭的大環境,這其中的力和磨難可想而知。他肯定時時刻刻都繃著勁不敢松懈。這會見到自己了,肯定要釋放一下本的。
想到這些,謝秉仁心的不像話,在心里嘆了口氣,溫聲說道:“算了,不吃的都給我吧。”
他瞄了一眼弟弟,看見他臉上帶著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狡黠又帶著點乖巧。讓他莫名的覺得心酸。
飯都快吃完了,謝秉仁問謝錦:“好吃嗎?我的手藝怎麼樣?是不是比你爸爸強點?”
謝錦:“……”
您怎麼還記得這事兒呢?
不過說實話,大伯的手藝是真不錯。爸多年鍛煉,還得到了的指點,也就和大伯打個平手。
豎著大拇指,說道:“很好吃。大伯手藝很棒。但我爸爸也不差。你倆差不多吧。”
謝秉琛不服氣:“不可能,我做了多飯?能生巧,我的手藝肯定更好。”
雖然但是,他哥做的飯好吃的,真的和他差不多。但是不可能啊,他明明經常做飯,憑什麼才和他哥差不多啊!
謝秉仁不說話,面帶微笑看著他,表不多,但就是著一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蔑視。
謝秉琛氣哼哼。
但是過了兩秒,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在國外不會經常做飯吧?”
經常給爸媽做飯。
謝秉仁點點頭,說道:“爸媽喜歡吃家鄉菜,國外的餐館做的不正宗,家里請的廚師也做不出他們喜歡的味道,我和你大嫂,都要經常下廚給他們做飯的。”
謝秉琛:“……”
那沒事了。差不多就差不多吧。大哥可是在爹媽跟前兒盡孝了。
“那咱倆差不多也是有可能的。我經常給程程做飯,你經常給爸媽做飯,都是經常練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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