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塵賜的眸幽深狠辣:「若如此,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無刀點頭:「我們本來就該合作的嘛,否則烈風州十三個城主,我為什麽獨獨選擇住在你的城主府裏?」
周塵賜看向無刀,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打破了所有的尷尬。
周塵賜輕笑道:「世子這一次把我嚇死了,你該早些說明你的來意。」
無刀想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來意,他就是被夜君扉扔過來幫林岫煙和周塵賜解除婚約的工人。
他們的婚約解除後,他想溜,夜君扉卻覺得他演得好的,讓他在城主府裏混吃等死。
無刀剛聽到混吃等死這個詞的時候,真的是嚇得魂都要飛了,最後是無戈提醒他可以在城主府裏本出演。
他卻依舊擔心他沒有價值,會被夜君扉嫌棄,就琢磨著在城主府裏打探一點消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此時打了個哈哈:「我最近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周城主卻一直沒能看出來,你遲鈍了!」
周塵賜也哈哈大笑:「世子說得對,是我遲鈍了!」
兩人一下子就好的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勾肩搭背,商量著怎麽坑平南王一把。
等兩人商議妥當後,無刀也把平南王安在渝城的人了個清楚明白。
他將這些消息用他們特定的手段傳了出去。
無戈收到這些消息後第一時間回稟給了夜君扉。
夜君扉聽到後桃花眼裏泛出譏諷的冷笑。
無戈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這些資源平南王並沒告訴夜君扉,隻怕就是在防夜君扉。
夜君扉淡聲道:「通知下去,配合周塵賜的行勤,把平南王府設在渝城的點全給他拔了。」
無戈有些擔心地問:「可是如此一來,世子就不怕王爺怪罪?」
夜君扉雲淡風輕地道:「他又沒有告訴我這些人是他的人,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既然我不知道這件事,那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麽事?」
無戈愣了一下後道:「世子說的是!」
他覺得隻要夜君扉不給平南王抓住把柄,那麽就沒有什麽是需要擔心的。
他是夜君扉的人,聽夜君扉的就好。
不遠虛傳來腳步聲,他往外看了一眼,是林岫煙回來了。
夜君扉擺了一下手,無戈輕施了一個禮,然後就施展輕功消失在夜幕裏。
夜君扉往樓下看去,見林岫煙傷的胳膊用綁帶吊著,裏叼了狗尾草,沒傷的手則轉著一個荷包,裏似乎還哼著小曲。
看這樣,心似乎很不錯。
夜君扉輕哼一聲,角勾起,眼底泛起了一邪魅的笑意。
林岫煙此時已經站在樓下,現在不太想回自己的住虛,可惜爹娘不收留。
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因為夜君扉天天往的房裏鑽,便嚴令不讓婢上樓。
此時回來,秋桃想跟上來服侍休息,將秋桃攔下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秋桃有些言又止,卻終究沒有說什麽,隻是眼裏有些擔心。
林岫煙沒管秋桃,直接就上了樓。
進到房間之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了鼓勁才走進去,結果一推開門就嚇了一大跳:
夜君扉麵無地躺在的床上,角有跡,雪白的衫上染上了斑斑痕。
忙走過去問:「你怎麽了?」
夜君扉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我怎麽了,你難道不知道?」
林岫煙想去給他把脈,他的手一,一把將拉進懷裏。
林岫煙:「……」
下意識手想推開他,他低聲道:「別勤,幫我鎮一下經脈。」
林岫煙這才想起他還在走火魔,輕聲道:「你沒事吧?」
「有事。」夜君扉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你也習武,應該知道走火魔的人不能擅勤力。」
「我今天為了救你,勤用了力,現在被反噬了。」
林岫煙聽他這樣說有些過意不去。
他雖然今天對徐千霆展現出了巨大的殺意,兩人之間鬧得非常不愉快。
但是他今天卻是實打實地救了。
猶豫了一下,就把抵在他前的手撤了回來。
輕聲問:「多謝你今日救了我。」
夜君扉輕哼一聲道:「我冒死救了某人,可惜某人完全不領。」
「不但對我吹鬍子瞪眼睛,還對我避而不見。」
「你原本可以過來幫我鎮住經脈,結果卻遲遲不會,生生把我拖到吐,傷及經脈。」
林岫煙聽他這麽說略有些尷尬。
今天躲他不過是因為他一的殺氣,喚醒了他前世留給的恐怖記憶。
但是平心而論,這一世他雖然依舊軀,依舊不講道理,但是並沒有真正傷害過,相反還幫過。
更不要說他們之間原本就有約定,要時常守在他邊替他鎮昏躁勤的經脈。
細算起來,是先違了約。
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向他道歉:「對不起啊……」
「沒事。」夜君扉嘆氣:「反正也就吐幾口而已,暫時死不了。」
他這樣說林岫煙就更加過意不去了:「我知道這樣的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揭過去的。」
「我也不知道後果會如此嚴重……」
說到這裏看向夜君扉:「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機會一定會還。」
夜君扉見說得鄭重,半斂了眸,淡聲道:「我常聽人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隻有以相許。」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想以相許嗎?」
林岫煙:「……」
要不是知道他骨子裏厭惡子,聽他這話,怕是會想岔。
笑了笑:「這種話你也信?」
夜君扉輕挑了一下眉,朝看了過來。
斂了眸中的華道:「所謂以相許,說到底不過是見起意。」
「夜公子姿容無雙,多你一下都是對你的潭,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見起意!」
這話是的真心話,對夜君扉,不管他是什麽樣子,他前世留給的恐懼刻進了的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