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跟在他后,客房也不算小,看起來干凈溫馨。
梁西聞也無意瞞著,放好的行李箱,便給打開了主臥的門,“你可以進來看看,哦對……還有,因為之前是我自己在住,帽間也在主臥的套間里,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后面找人另做一個帽間,我今晚收拾了一下,明天你的睡……大概要先跟我的放在一起了。”
他的房間果然很大,足有一百多平,也依然是新中式的風格,帽間房門是深橡木與海棠花紋的玻璃,里面線很暖,玻璃立柜里,整齊地掛著他的襯衫和西裝,皮鞋也按照和風格整齊的放置在鞋架上,德比鞋,孟克鞋,雕花牛津鞋,很典型的英商務風,墻壁上嵌有全鏡,還有一個掛燙臺,旁邊有個玻璃立柜。
上面擱著幾瓶香水。
“我一般習慣每天熨一下服,柜子里是領帶袖扣和手表,”梁西聞特別耐心的跟介紹,似乎在讓慢慢融自己的生活里,“你有服需要熨燙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準備好。”
旁邊的柜空了很多,梁西聞說是為準備的。
深檀木的床格外整潔,床頭燈也是鑲嵌在墻的背景壁燈,干凈溫和的云石出了淺淺的暖。
落地窗外恰好可以看到院中的景象,窗邊也有一面書柜和搖椅。
臥室跟書房,是三面間隔的屏風隔斷。
“里面是我的書房。”梁西聞說。
阮念慢慢走過去——梁西聞其實把大半的空間都做在了書房里,以至于阮念進來,略有訝異幾分。
“我沒想到你……”
書房空間很大,目的,或許更應該是個琴房。
還是個價值連城的琴房。
木質的架子上,擱著一臺深的古箏,暖的燈籠罩在古箏上,后面的墻壁也做了單獨擺放古箏的立架,一架架古箏立于墻壁之上。
兩側的水墨掛畫,青山浮舟,淺絳山水,中式學的大氣韻味和禪意。
另一側才是書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盆垂茉莉在幽幽綻放。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焚香味道和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
回眸看著梁西聞,似乎覺得違和又不違和。
似乎能想到梁西聞彈琴的模樣。
君子琴,姿卓然,玉蘭疏影,明月也遜幾分。
虛虛實實,他定盛于山水墨畫中那抹黛青。
只一眼,便覺得春山可。
“其實很久沒彈過了,”梁西聞說,“以前我爺爺總說,男孩子要文雅點,他說君子有九雅,所以總給我培養琴棋書畫的好。前幾年……我不煙不喝酒,大概好,也就彈彈琴了。只是這兩年工作忙。”
“那你以后……”阮念說,“有時間可以彈給我聽。”
“好。”梁西聞忽而湊近一些,“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
他輕輕手,干燥溫暖的手掌近的額頭,腦中略有虛浮,只記得他手上的溫度。
“頭發都沒怎麼干,還在派出所吹了這麼久風,”梁西聞說,“你在這坐會,我給你泡杯藥來喝了去睡覺。”
阮念點點頭,四下一轉,干脆坐在了他書房的貴妃榻上,稍稍放松幾分,一側的落地窗外,看到被風吹的竹林。
闔了闔眼,說困吧一點都不困,就是許多緒在翻涌,最后終于平靜下來。
那是一種,像是塵埃落定的安穩。
好像是,大概走運的,遇上了一個很好的人。
他緒穩定,沒有不良嗜好,謙遜,耐心,溫和……更重要的是,他在試著慢慢喜歡。
阮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燒了,只覺得提起的心,好像終于安穩的落回去。
梁西聞給泡了杯冒藥,端著上來的時候,阮念似乎睡著了。
他彎腰,又抬手的額頭,低聲,“喝了藥再睡?”
阮念慢慢睜開眼坐起來,“我沒睡著。”
“好。”梁西聞把玻璃杯遞給。
阮念拍拍自己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接過了藥喝了一口,有點甜。
“梁西聞,我想了想,我應該鄭重地跟你說。”
“說什麼?”
“梁西聞,我真的覺得我也會期待跟你結婚,”轉眸看著他說,“你應該也是我的第一為我做出的選擇。我時常覺得跟有些人對話三句就要窒息,我想大概是要氣場相合的人才能自由的談,才能在一點點的小事中積攢意。”
“……”
“梁西聞,我可能有點點小小的要求。”
“你說。”
“別太忽略我,別拿我跟別人比。”阮念垂下視線,有點兒懊惱,“我不喜歡這樣。”
“不會的,”梁西聞莞爾淡笑,“那就做好約定,以后我在非公務場合都帶著你,跟你分生活里的點點滴滴,我覺得我需要讓你覺到我的,這樣你才能知道,你一點都不是沒有存在,人都是需要被的,只有緒知到打,才能知道自己被人在意,知到這個世界仍然很好。”
“……”
“阮念,我喜歡你的。”梁西聞說,“你也是我的第一本能為我做出的最佳答案。”
阮念捧著玻璃杯把藥喝了,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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