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就是一場在普通不過的先婚而已,卻不曾想從最開始的時候,梁西聞就給足了認真的態度。
“這個結婚戒指,我們不是有了嗎,怎麼還要買?”阮念指指備忘錄問他,“昨天才送過了。”
“昨天那個是求婚用的,我看你也沒戴上,覺得有點不日常,會重新給你買一枚日常些可以隨時戴的鉆戒。”
“怎麼還有首飾定制……”阮念對這些一無所知。
“結婚就這麼一次,我打算重視一些,所以婚禮上你用的東西我都打算給你定做,”梁西聞解釋說,“獨一無二的,屬于你的,至我們過下去,想想婚禮你不會有憾。”
阮念心里熱熱的,“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今天已經聯系了設計師和策劃師,大概就這兩天需要給你量量尺寸,你還有假期嗎?”梁西聞說,“你們公司應該也有婚假,不然我可以跟馬奎斯打個招呼。”
阮念看著他的手機,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其實關于聘禮也沒想太多,畢竟這個話題,季霜從沒給商量過。
“聘禮很多嗎?”
“還好吧。”
“……”
阮念松口氣,將手機還給他,“我沒什麼意見,你看著辦就好。”
說完,又覺得這話聽著有點敷衍,撓撓頭,“我沒什麼經驗……就,聽你的就好,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我也沒什麼經驗,”梁西聞端起豆漿喝了一口,“東西差不多明天陸續送過來,我們就這幾天再清點商討一下。”
“好。”阮念夾起灌湯包咬了一口,湯可口,咸鮮適中,味道很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也要告訴我。”
“那還真有一件。”
梁西聞了張紙巾,似乎停頓了一秒,才輕輕湊過去了角的一點點湯。
清晨的線溫煦明亮,的心底生出了一點熱熱的暖意,心臟一下一下的悸,對上他的視線,他幽深的眸子如此溫,在初下,瞳仁像是深深的茶棕,他的手溫暖干燥,有著好聞而清冽的焚香味道。
像一個太初升的,漉漉的清晨,熱而溫潤的心,像湖中的漣漪一樣的泛開。
“什麼……”阮念的臉頰發熱,盡力克制著自己的聲線。
“婚禮上大概有個致辭的環節,你看著準備一下,不用很長,就一分鐘吧。”
“那我寫好了,你能幫我修修嗎?”阮念問了個傻傻的問題,“我怕我寫的東西胡言語。”
梁西聞抬眸看著,稍稍向他傾,一雙杏目干凈藏怯,面上鋪了一層淺淺的緋紅,有點期艾的視線,水洗過一樣清亮。
他的心也不可遏制地。
“念念,”他忽而直視,語氣像是有些無奈的坦誠,“我也沒有經驗。”
阮念咳嗽幾聲,臉頰燙的更厲害,“那我……認真寫。”
“行,你實在不確定,我幫你看看。”
“對了,”梁西聞住,“別忘了騰點兒時間,得給你量一下尺寸。”
“半天夠嗎,我手里有個文件要翻譯,應該很快,我忙完就請假。”
“不太夠,一天吧。”
“好。”
——好奇怪,這明明都是一些大事,可是跟他商量的卻又如此簡單不過。
“今天周日,”梁西聞說,“晚上我帶你回一趟家,可以麼?”
“你爺爺家嗎?”
“你媽媽那,”梁西聞,“拿一下戶口本,還有……該走的流程,跟你媽媽說一聲我要跟你結婚了,雖然現在聘禮什麼的都已經商定了,但是長輩,還需要跟說一下。這些是我應該有的規矩和禮節,我很重視這件事,所以不想越過這些條條框框。”
阮念聽到回家就有點心酸。
“那我們回去,就別在家吃飯了,我媽不太會做飯。”阮念鼻子,“以前都是我爸做飯,我跟我爸也好久沒聯系了,他應該在橫店那邊寫劇本。”
“好,我等下打電話問問。”梁西聞瞧有點憋屈模樣,彎笑笑,像是同打趣,“是我的人了,你媽媽也不能為難你。”
阮念臉紅的不行,“我就是有點……”
“嗯?”
“我沒想過我真的要,結婚了。”阮念說,“好像很新奇,又好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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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白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估計在客房也睡不了幾天了,就將自己的服掛在了梁西聞帽間。
不舍弄完,聽到外面停了車子。
阮念站在樓上往下看。
是某高定品牌的工作人員,戴著手套搬下架,一套一套的居家服和睡,還有一些應季的大和鞋履。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進來,沒瞧見梁西聞,但看到阮念,一想也就知道是誰,他對打招呼,“梁太太你好,我是梁先生的助理時霖,這是梁先生昨天給我列好的單子,給您送來的,我讓工作人員放到帽間。”
阮念尷尬地站在那,忙側開,張張想說什麼,卻又覺得好像……也沒法反駁。
梁太太。
明明還有三天……好像也不差這三天?
阮念站在欄桿一旁,看著工作人員將幾架服搬上樓。
阮念也不好干站著,囁嚅著問時霖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