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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舟在晚上七點準時到達家里。
顧南嘉正躺在沙發上,頭發糟糟的,眼神渙散無,像是已經保持那個姿勢很久了。
看到兩條長朝自己邁過來,吐出一句爛俗臺詞:“你還知道回來。”
他徑直走進來,打彎就要抱。
驚呼一聲,雙臂趕圍他的脖子:“你干嘛!”
“去醫院。”
哼,消息發出去有五六個小時了,現在才回來扮演好老公,晚了!
“不去!”雙蹬,跟前一晚如出一轍。
“我下午有手。”他解釋道。
手結束后,他才看到消息。
他沒有回,直接驅車回家。
反正也不會乖乖去醫院,他決定直接回家,強行帶去醫院。
“我已經不燒了……”聲音漸弱。
孟寒舟回頭看了看茶幾,藥也吃了,水也喝了。
他把放回沙發上,用手背了潔的額頭。
冰冰涼涼,確實已經退燒了。
顧南嘉的背是落在沙發上了,四肢卻還纏著孟寒舟,像個樹袋熊似的纏著他。
孟寒舟被箍,只能俯著。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顧南嘉眨了眨眼。
他的臉:“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顧南嘉像泄了氣的皮球:“現在沒有了。”
“要喝酒才能說麼?”
喝酒之后,就跟開了閘一般,可以開口秀專場。
顧南嘉聽出幾分嘲諷味道,松開手,瞪了他一眼。
“還說不說了?”他問。
“不說!”
“哦。”孟寒舟起。
“你回來。”指揮他。
他狠心,卻也聽話,他回來,他沒有毫猶疑,又蹲在邊。
他看著,眼神純良,可仍像深不見底的海。
瞪著他,頭發胡地粘在臉頰和頸側,流出幾分慵懶。
孟寒舟替撥了撥臉側的頭發,輕聲說:“公主的頭發了。”
熱氣呼在耳側,像冬季的暖風。
本來還在生氣,被他一聲公主得愣住,眼神憨。
作親昵,他的指尖掠過的皮,弄得好,又好心。
他的無心之舉都能的心弦,討厭自己總是被他這樣掌控著緒。
冷不丁地問:“你我嗎?”
這個問題以前是不問的,可現在是脆弱的病號,需要心靈安。
孟寒舟一愣,答:“。”
撇撇:“你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
“因為……”編不出來,“我是病號。”
孟寒舟哭笑不得:“我每天要面對那麼多病號,難道要對每個人說‘我你’?”
是哦,差點忘了他是醫生。
“反正你還是騙我。”執拗道,“你說你沒有前友。”
“嗯……”他給出一個語氣詞,等著繼續往下說。
“可是你明明銥誮就有。”
孟寒舟手在鼻尖上刮了兩下:“你有消息來源,你什麼都知道,是嗎?”
“那當然。”說。
這話怎麼這麼是悉……
“你要聽我跟的故事嗎?”
白月的故事?這不是應該早就代的嗎?
怎麼現在才說,還要挑抵抗力最弱的時候。
偏過臉:“不聽。”
說不聽,其實就是“要聽”。
孟寒舟挲著的耳朵,嗯嗯兩聲:“那我不說了。”
又飛來一記眼刀。
孟寒舟笑笑,哄喝了杯熱水,又測了溫,給上覆了層毯子,才講起他的故事。
幾年前,他去過一次濟州島。
“我也去過呢!”顧南嘉興道,“好喜歡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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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舟裝作沉臉:“還要不要聽?”
“你說吧……”
畢業前夕,他空出一周假期。彼時室友正好要去濟州島見上學的友,他正好沒有想好的旅行地,便跟著室友一起去了。
“濟州島旁邊有一座離島,牛島,那里很小,騎車兩個小時就能環島一周。”
好巧,也去過呢。
心想,但是沒說出來。
孟寒舟瞥見點漆般的眸子,知道在想什麼,角一勾,沒穿。
“去牛島要坐渡,我是在渡上遇見的。”
顧南嘉撇撇,還真是特別的緣分呢。
“在渡上,坐在我前排。”孟寒舟說,“跟我借筆。”
“然后你借給了?”顧南嘉完全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孟寒舟說:“嗯。”
“漂亮嗎?”
“漂亮。”
“跟我比呢?”
孟寒舟頓了頓。
他猶豫了!
顧南嘉眉頭一蹙,覺不妙。
孟寒舟清了清嗓子,說:“沒你漂亮。”
騙人!
“然后呢?筆被拿走了?”
孟寒舟復雜地看向:“沒有,還了。”
可惜沒有接到這眼神,兀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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