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胡禎再次攻向盛汐,旁邊猝然一道人影攻來,差點砍掉他的手!
戴著青鳥面的淵羨持劍襲來,將胡禎從盛汐旁退。
盛汐與言澈對視一眼,立刻扯掉上的捆仙鎖,擊退看守。
胡松遠大吃一驚,慌忙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爹,是陷阱!”
“你爹來了!”盛汐揮劍迎上攻向自己的重明鳥與胡松遠,示意言澈布陣。
無數陣盤與符箓從言澈上飛出,扎宗各個地方,立刻便運轉起來。
厚重的雷云被引雷陣引來,盤旋在宗上方,見人就劈。
明明是在峰頂,卻無端出現巨大的海嘯,將一切席卷而去。
山腳的深潭之中,竟然燒起了熊熊大火,眨眼就把水潭蒸發了大半,散發出魚湯的香味。
各種各樣的陣法層出不窮,霎時間,整個宗作一團。
胡禎心中著急不已,卻因為被淵羨纏住而無能為力。
劍修本就招式強悍,淵羨雖然只有金丹修為,但一招一式都帶著元嬰期的威力。他雖然無法直接擊殺胡禎,但依靠上的護法的配合,單純纏住胡禎,不讓他救援別綽綽有余。
而作為胡禎最大戰力的青鳥被蕭離拖住,他本人對上為劍修的淵羨并無優勢,咬牙道:“你強行用提升修為至元嬰期,就不怕反噬嗎?”
淵羨沒有回答,再次揮劍。
盛汐將重明鳥擊退,言澈也布好了層層陣法,朝天空丟出一道紅炸雷。
“撤!”溫哲明等人收到消息,紛紛啟上早就準備好的陣盤,立刻傳送離開宗。
胡禎察覺到這一靜,試圖阻攔,卻再次被淵羨的劍勢阻擋。
“你的同伙都棄你而去,你再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哼。”淵羨掏出一架編鐘,胡禎頓時臉大變:“玄月編鐘!你們是魔族修士?”
下一秒,編鐘無風自,響起古老悠遠的樂曲。
胡禎只覺得頭腦發脹,立刻用靈力抵消玄月編鐘對自己造的傷害,淵羨則在這一刻啟傳送陣,帶著玄月編鐘消失不見。
搗五人組全而退,只有宗傷的世界完達。
怕被一鍋端,五人的傳送地點并不相同。確認安全后,他們在仙城躲了幾日,才回問心宗。
盛汐等人去找呂想開慶功宴,淵羨則去還玄月編鐘。
鏡塵元君居住的倚竹峰環境優,綠意盎然。清風徐來,竹林濤濤而響。
空靈的古琴聲在竹林間回,淵羨找到獨坐幽篁琴的鏡塵元君,靜靜等候在側。直至一曲終了,他才出聲施禮:“弟子見過師父。”
鏡塵元君平微微的琴弦:“玩得開心嗎?”
淵羨來借法之時,只說需要一件能夠對抗化神后期修士的法。
鏡塵元君沒問原因就將玄月編鐘給了他,并教了他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如今被師父這麼問,淵羨有種被看穿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
鏡塵元君彎起角:“開心就好。”
“弟子來還玄月編鐘。”淵羨將編鐘取出來,放置鏡塵元君側。
玄月編鐘通漆黑,框架由黑死木制,每一口小鐘之上都刻滿繁復妙的陣法,陣法正中有一個顯眼的新月標志。
此刻沒有法力催,即使有風吹來,綴在黑死木架上編鐘也一不,未發出半點聲響。
想起胡禎的話,淵羨遲疑地開口:“師父,徒兒想請教玄月編鐘的來歷。”
鏡塵元君眼神戲謔地著他:“玄月編鐘曾是魔族祭司君離的法。”
數萬年前魔族來襲,最后戰敗而退,大祭司君離不知所蹤。
這些淵羨在《東南靈界修真史》中讀到過。
他著鏡塵元君,言又止。
鏡塵元君笑著點穿他的心思:“你想知道為何玄月編鐘在為師手上?”
淵羨頷首。
書上說君離至是合期修士,師父只是個弱的元嬰初期,還是在他七歲那年才突破元嬰期的,不可能有能力擊殺君離,收繳他的法。
一向有問必答的鏡塵元君這次卻只是笑了笑,輕輕吐出兩個字:“你猜。”
淵羨:“……”原來師父也有皮的時候。
……
宗二度遇襲,兇手還是同一撥人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為落楓宗弟子被搶劫后的修真界第二大笑話。
這事甚至傳到了歸長老耳中,拉著言澈給問心宗各設下層層防護大陣,就怕這伙人襲問心宗。
這天歸長老去咸魚峰給盛汐增添防護陣,發現盛汐正要出門,一把抓住:“不好好修煉,又要去哪兒玩?”
盛汐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玩,是去山下視察公司。”
歸長老:“???”
他怎麼突然聽不懂人話了?
“公司是什麼東西?”歸長老問。
盛汐認真講解:“一個以盈利為目的的組織機構。”
人話真難懂,歸長老抹了把臉:“你別整這些虛的,說實質。”
盛汐一臉沉重:“溫養吸鬼的搖籃、榨社畜的屠宰場、吃人不吐骨頭的可怕怪。”
歸長老:“……”
這都什麼跟什麼?
難道是他每個月讓盛汐二十張高階符箓的高教育把孩子瘋了?
歸長老憂心忡忡:“盛汐啊,我們不是邪修,不用這些腥的東西。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修煉就好了。要不,這個月你就休息,符箓先不用了。”
“好呀,那我先走啦。回頭掙靈石了孝敬您紅包。”盛汐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歡喜地謝過歸長老,坐著仙鶴就開開心心去劍意峰找蕭離一起下山。
著兩人消失在山門,歸長老長嘆一口氣,看來他還有很多人族知識需要學習。
他找上鏡塵元君,真誠發問:“師弟,你們人族說的‘公司’是什麼東西?”
鏡塵元君一愣:“什麼公司?”
“就是盛汐現在在搞的玩意兒,給我解釋了一遍,我沒聽懂。”歸長老把剛剛遇見盛汐的況復述一遍,滿是求知地著鏡塵元君。
鏡塵元君不懂。
鏡塵元君困。
鏡塵元君想,可能他還不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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