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差的關係,葉長安一夜沒睡,直到快天亮才睡著。
可沒睡多久又醒了過來。
了幹困倦的眼睛,轉眸看到旁的男人:“什麽時間了?”
靳九淵坐在床邊,大長半搭在床上。手裏捧著資料,見醒來,放下資料聲問道:“醒了,這會兒剛過八點。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葉長安搖搖頭。
靳九淵開睡的頭發:“你昨晚也沒吃多,先吃點早餐,嗯?”
說完,抱著坐起。
收拾洗漱完,離開房間去到餐廳時,就靳承哲和雲川在。
雲川朝葉長安招招手:“長安,做了你喜歡吃的灌湯包,來嚐嚐。”
葉長安眸亮了起來,拉著靳九淵快步走了過去。
拈起一隻灌湯包放進裏,笑瞇了眼:“果然還是以前的味道,不對,應該是比以前的更好吃了。”
邊說,便夾起一塊放進靳九淵碗裏:“你快嚐嚐,這可是大嫂最拿手的,當初不辭而別後我想了好久呢。”
靳九淵嚐了一隻,味道確實不錯,想在吃,卻被靳承哲拿走了:“我媳婦兒做的東西,你吃一個意思意思就夠了。”
雲川無奈的掐了下靳承哲的腰:“你有完沒完。”
“逗一下嘛。”靳承哲無辜的說:“誰讓他以前總讓我吃癟。”
靳九淵冷聲道:“那是你活該!”
沒過多久,靳國盛與何婉清下了樓。
見靳國盛確實無礙,葉長安和靳九淵才鬆了口氣。
飯後,傭人退出去,六人坐在客廳。
靳國盛的目落在靳九淵上:“你二叔的事你都知道了,有什麽想問的?”
靳九淵沉默了一瞬:“您和大哥什麽時候知道的。”
靳國盛神複雜,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悲傷:“去年你大哥出事前就有所察覺,隻是還沒查出什麽,你大哥跟著就出了事。即便如此,我也不確定真的是你二叔所為,就連我卸任也存了試探之心……”
客廳變得極其安靜。
許久後,靳九淵道:“所以不管是給我下毒,還是當年的綁架,亦或者大哥的車禍,都跟他有關。他這麽做是因為知道他並非爺爺的親生兒子所以不甘心想得到靳家?”
“你怎麽會知道這事!”靳國盛詫異道。
靳九淵搖搖頭:“這不重要,我隻想知道爺爺的死是不是跟二叔有關。”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除了葉長安均是神一震。
靳承哲:“你聽誰說的?”
“一個梁哲的人。”
“梁哲?”靳承哲皺了皺眉:“謝家後的那人。”
靳九淵點點頭:“但他其實不梁哲,而是靳凱,他說自己曾是靳家人,犯錯後被趕出靳家的。父親,大哥,你們可記得這人?”
靳國盛:“似乎有點印象……”
何婉清:“你忘了,靳凱是二十年前靳國明手下的人,因為強罪被趕出靳家,送進了監獄。倒是沒想到靳國明會費盡心力給他整容,又換了份,要生一變竟了謝家的東,逍遙法外。”
靳九淵看了眼父親和大哥:“另外冒充趙子宏的人,也是二叔安排的,從十五年前開始……”
“趙子宏!你確定?”
靳九淵點點頭,將從冒牌貨的事簡略說了下。
“這可真是……”靳國明了額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看似樂嗬嗬的二弟,竟然會做出這等事。
若是讓趙家誤會是靳家殺了真正的趙子宏,那這梁子可就結大了。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葉長安吐了口氣,說:“我想問問父親,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
聞言,靳國盛瞳孔驟然一,就連何婉清的臉都不太好。
靳承哲臉沉了沉:“長安,為什麽這麽問,你知道了什麽?”
“梁哲說,爺爺的死不是意外。”葉長安說道。
旁的靳九淵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音頻:“他藏在滄浪閣外銀杏樹下的保險箱裏的錄音。”
音頻裏,似乎是靳國明與別人在打電話,正跟電話另一頭的人爭吵著解藥的事。
最後掛斷電話,他的聲音中帶著茫然和決絕。
他說:“為什麽會這樣?我沒想殺你的……是啊,已經無法回頭了!從誤傷老爺子那一刻開始,就真的無法回頭了……靳家人若是知道,不會放我的……”
錄音斷斷續續,但足夠眾人聽清裏麵的容。
靳國盛眼中盛滿了滔天怒火,握的雙拳青筋暴起。
“好一個靳國明!靳家當真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他雖不是靳家人,可父親對他從未偏頗,到最後竟然……”
客廳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葉長安開口打破寧靜:“當年真的完全沒有察覺到麽?”
靳國盛搖搖頭:“老爺子心髒本來就不好,那個年代裏東奔西走,又給留下了太多患。後來醫生也沒有檢查出什麽結果,隻當舊病複發,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被人下毒。”
葉長安和靳九淵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定然是那種神毒藥。
何婉清神凝重:“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家裏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們。”
眾人點點頭。
“既然父親沒事,稍後我和長安會先趕回京都,梁哲和冒充趙子宏的人都在我手裏,我擔心二叔會狗急跳牆。”
靳九淵看了眼葉長安,握著的手無聲說抱歉。
葉長安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
“也好。”靳國盛想了想說:“我跟你哥於失蹤人員,暫時不已路麵,這段時間靳國明一定會派人盯著你們的一舉一,拔出他在國外的勢力後,我們會暗中回國。這段時間靠你了,有你在,我放心些。不僅你,還有你妹妹,懷有孕別把牽扯進來,還有三叔一家都要護著。”
“明白。”
大家簡單告別後,靳承哲親自送靳九淵和葉長安離開。
兩個小時後。
一艘遊朝著京都駛去。
船很大,但在無邊無際的海上依然不能與平地相提並論。
葉長安有些暈船,裹著毯,神懨懨。
靳九淵心疼的將攬懷中:“很難嗎?”
“還好。”葉長安說:“已經吃過藥了,等習慣就好了。”
“抱歉!讓你跟我一路奔波。”
葉長安鼓著臉眼神幽怨:“你說的什麽話,我們之間不許說抱歉。”
靳九淵嗯了一聲,可眼底依舊盈滿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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