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告訴你,是說了也無濟於事,反而讓你增添牽掛。”
孟芝蘭苦笑:“孟家不知為何,隻有兒能完全長大,生下的男孩都活不過五歲,直到你外公的祖父無意中跟無盡之地結緣,從那之後,孟家所有的男孩子從生下出生那一刻開始都會被送到無盡之地,十八歲之前不能離開,否則便會夭折。”
葉長安有些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
想說封建迷信害死人,但想到自己的重生,溜到邊的話又收了回來。
“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你外公的哥哥就是因此而死,那是孟家富裕,尋遍天下名醫也沒能治好。”孟芝蘭頓了頓:“至於你弟弟,其實你是知道的,可那時你們都太小,這麽多年時過境遷,哪裏還會記得。”
葉長安對此確實沒有記憶,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您說過,我們是在今古鎮出生的,所以葉正誠他並不知道您還生了個男孩?”
孟芝蘭點了點頭:“正是。”
葉長安還想問,卻忽然被一旁的孟瀟打斷:“有什麽想知道的,出去我再跟你們說,你母親不能長時間清醒,還有你這。在這裏最多能待十五分鍾。”
也葉長安這才注意到母親臉上疲憊。
忍下疑,看向母親:“媽,我晚點再來看您!”
“去吧。”孟芝蘭擺了擺手,看著葉長安被靳九淵小心翼翼的扶著離開,一直到他們的影消失在昏暗的長廊,泄強裝出來的神采奕奕,躺下昏睡過去。
出了冰室,孟瀟帶著他們去了大殿。
先前不覺得,進到大殿才發現渾冰涼。
一旁的葉長麟連忙先給葉長安倒了杯茶:“姐,你快喝下去,這茶是雲霧草的做的,能驅寒,對寶寶也好。”
“多謝。”葉長安接過茶,喝了一口,茶下腹,整個人就暖了起來。
接著葉長麟又給靳九淵倒了一杯,最後才是孟瀟。
他衝著孟瀟討好一笑。
還好孟瀟隻是哼了哼,並未多說什麽。
葉長安和靳九淵喝著茶,也沒急著追問,倒是孟瀟先開口了:“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我想想,就從你母親車禍開始說吧……”
“當年的車禍是真,你母親中毒也是真,皆因這些年無盡之地掌門令丟失,才引出了這些事!”
二十年前,孟芝蘭其實曾經來過幾次無盡之地,有人設下圈套,讓孟芝蘭將掌門令帶走。
前任掌門死,之後無盡之地大,等他查到掌門令竟然在自己妹妹手中時,為時已晚。
葉長安想起母親的留下的那塊令牌,拿出來放在桌上冷冷道:“您說的是這個吧!我想知道是誰算計了我母親,又為什麽偏偏挑中母親?”
孟瀟看了一眼,不急不緩的說:“小姑娘一個,擔心的倒還多,你舅舅我還在呢,不到你手。再說了,幕後之人這會兒已經扔埋在山裏做料了。至於為什麽算計你母親……”
孟瀟長歎一聲,看向葉長安:“想來你應該知道自己上有何不尋常之。”
葉長安驀然一驚:“您是說……我上的異常,是孟家的傳?”
“與其說是傳,不如說是傳承。”孟瀟道:“孟家兒的脈與普通人大不相同,們的能力是常人的二十倍不止,細胞的生長速度則更快。相信你也有所察覺,隻要不是一擊斃命,再嚴重的傷口也會在短時間恢複,這樣的是良藥,也是……”
說到此,孟瀟頓了頓。
葉長安臉忽然變得蒼白:“既是藥,也是毒,對嗎?”心中陡然生出一個念頭:“那個讓母親中毒的神毒藥,莫非……”
“長安!”
靳九淵猛地出聲打斷葉長安的話:“別胡思想!”
然而葉長安卻沒有看到,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孟瀟。
良久後,孟瀟才點點頭。
葉長安渾止不住的抖,死死咬著,任由眼淚簌簌下落。
“那我……是我害了母親嗎?”
“不是!”
靳九淵將葉長安攬懷中,斬釘截鐵的道。
“你母親出事的時候,你還在安平鎮,甚至還沒有恢複記憶,脈被製,本無法拿來作為煉製毒藥的藥材。”
葉長安眉頭皺,眼神茫然:“可不是我,那又會是誰?”
“是你母親的!”孟瀟道。
“當年無盡之地大,你母親也了靶子,的被人帶走,又製了毒藥,利用葉正誠的那個小人給你母親下毒。你母親當初的車禍其實是在更改囑後離開後發生的,有人挾持了想以此來要挾我。但沒想到會出車禍,你母親本中毒命不久矣,我帶走了,讓幕後之人以為你母親已死,那人便將目放在了你上,可你當時脈被製,即使得到了你的,也無濟於事。”
他抬眼向大殿外湛藍的天空,眼中閃過一慶幸,當年若是再晚一步,孟芝蘭便會真正的死在那場車禍中……
“所以,一起都是天意!”
天意嗎?
葉長安可不這樣認為。
是靳九淵讓一切從新開始,才有了今生所謂的天意。
想起前世今生母親的死給帶來的痛苦,想質問孟瀟憑什麽不告訴。
可又明白,若是重來一次,孟瀟依然會這麽做。
不僅是為了母親,也為了!
按下思緒,問道:“那母親為什麽現在會躺在冰棺裏,我剛才抱著的時候把了脈,的毒藥雖然被寒氣製,但相對的寒氣也在侵蝕的,如果不盡快解毒,恐怕母親這次……”
未盡的話,卻讓眾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孟瀟沉默了,他眼中神複雜,掙紮了片刻,才終於開口。
“能解!但隻能用你的!”
“真的?!”
欣喜浮上葉長安的臉。
然而這話卻讓靳九淵的心猛地一沉。
孟瀟卻又搖了搖頭:“可現在不行!”
他說:“一年前我翻遍古籍找到了救你母親的辦法,需要傳聞中的‘凰’做藥引,而孟家兒們所繼承的便是這樣的脈,可那是你母親已經中毒。當年你外公和母親害怕會有人對你不利,竟生生將你上的脈製下去,連我都不曾告訴……”
說道這裏,孟瀟歎了口氣:“等到從葉長麟口中得知你的異常,得知你的脈已經恢複,立刻便派人去京都,卻沒想到會得知你懷孕的消息……然而古籍中雖有記載,我們並沒有功案例,貿然手恐怕會對孩子造影響。這也是我不願意讓長麟找你的原因!哪知道這小子,竟然聯係了你,你差錯提前猜出你母親還活著,或許是老天不願意然你母親離開吧!”
頓了下,他笑了起來:“不過別急,我還能保你母親兩年的命,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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