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醒醒,老大?!”
占行之終于從夢境中剝離,緩緩睜開眼。
看到他醒了,谷曜這才放下心:“老大,你快嚇死我了!”
占行之怔怔地著天花板:“阿寧呢?”
“寧喻小姐……”谷曜艱難出聲,“走了。”
占行之目一轉,落在他的臉上,眸平靜如一灘死水:“走了是什麼意思?”
“寧喻小姐今天……”谷曜忍下酸,“出殯。”
占行之眸微變,立即起下床。
可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
谷曜迅速扶住他。
占行之了發疼的額頭,低吼:“帶我去見!”
谷曜擔心他的緒:“可是您……”
“我想送最后一程也不行嗎?”
“……”
谷曜立即送他去葬禮現場。
灰蒙蒙的天,下著稀疏的細雨,天氣沉的像是正在哭泣的小孩。
理寧喻的葬禮時,占行之全程一言不發,只是安靜地送了寧喻最后一程,直到下葬后,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他才獨自一人坐在墓碑前,怔怔地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
他跟寧喻說了很多話,雨水打在他的上,很快被弄,冷的天氣滲進四肢百骸,冰冷無比。
從那以后,占行之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寧喻的房間,每晚抱著寧喻的靈牌,躺在寧喻睡過的床,蓋曾蓋過的被子。
只有靠著呼吸有關寧喻的氣息,他才能睡。
所有人都擔心他的神狀況,因為占行之漸漸的開始出現一些異常行為。
這天傍晚,谷曜跟傭人如常地在門口喊他出來吃飯。
以往沒法喊他出來,谷曜只能人把飯菜放到門口,等他什麼時候了在出來吃。
可隨著飯菜一天天因為發餿被倒掉,谷曜喊了很久,里面就跟沒人一樣,一片死寂。
谷曜頓不好的預,立即保姆拿備用鑰匙開門,一開門就看到占行之抱著寧喻的靈牌倒在地上。
嚇得他趕唐莫寒過來。
最后診斷他因長時間不吃東西,導致的水。唐莫寒他吃東西,他也不肯吃,那段時間占行之只能靠打營養針吊著最后一口氣。
從那以后,谷曜每次都要親眼看到占行之吃下飯才敢放心離開。
“老大,飯做好了,咱們出來吃點飯行嗎?”
谷曜喊了好久里面都沒反應,正要拿鑰匙開門時,房門終于被人從里面打開。
占行之一手抱著靈牌,一手抵住,做了一個噤聲的作:“你吵到阿寧了。”
谷曜愣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老大,您……”
占行之轉頭看向旁,緩緩地出手,眼里帶著溫的笑意:“阿寧,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咱們下去吃飯吧。”
說著就保持牽手的作抬步下樓。
谷曜滿臉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占行之牽的并不是人,而是空氣。
谷曜察覺到不對勁,馬上保姆打電話唐莫寒過來。
占行之來到餐桌前,把靈牌放到他旁邊的位置,隨后才坐下來。
見餐桌前只有自己跟前有盛好的飯,眉不悅地看向一旁的保姆:“怎麼不給阿寧盛一碗飯?”
保姆看了那詭異森冷的靈牌,嚇得雙哆嗦:“先、先生,只有您一個人吃飯啊!”
“胡說!”占行之喝道,“阿寧就坐在這里,你看不到嗎?”
“我……”
“快給我去打飯!”
谷曜大步下來:“你先去盛飯。”
“哦哦、好、好。”
保姆急忙去打了一碗飯端過來,抖著雙手把那晚飯放到靈牌面前。
占行之臉這才恢復下來,笑著給寧喻夾了最吃的菜。
“你昨晚睡前跟我說你很想吃魚香,所以我今早特意阿姨給你做的,”占行之把魚香夾到寧喻的碗里,“你嘗嘗好不好吃。”
占行之眼里染著期盼的,看著寧喻吃得一臉滿足,忍不住出寵溺的笑。
寧喻眉眼笑得彎起,忍不住嘆:“好好吃啊,占行之,還是你最懂我。”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占行之了一張紙了寧喻角湯漬,“覺得好吃,那咱們就多吃這個,好不好?”
“好。”
占行之笑著也端起碗吃起了飯。
唐莫寒一進來就看到占行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全程眉眼溫,還用紙了靈牌,把這二十多年的耐心全都給了眼前這個“寧喻”。
他像是陷了個人世界里,那里有他貪的寧喻和好。
意識到什麼,唐莫寒臉嚴肅地走過去。
谷曜看到唐莫寒,立即道:“寒,您總算來了,老大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對著寧喻小姐的靈牌說話,我怎麼喊他他都無于衷。”
“他這個況多久了?”
“就剛剛從房間里出來就這樣了。”
唐莫寒深吸一口氣,走過去,一手扣住了占行之的試圖給“寧喻”喂飯的手:“占行之,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占行之愣住,抬頭看到是唐莫寒,臉一冷:“你吵到阿寧了,放手。”
“寧喻早就不在了,占行之,你給我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