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行之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后,轉準備上樓。
“老大!你等等!”谷曜飛奔進去,迅速拉住占行之,“老大,你看看外面的人是誰?”
占行之停下腳步,遲疑地睨了他一眼:“誰?”
“你自己看看!”
占行之瞇起眼,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落在站在門口的人上。
“小占同學,好久不見,”寧喻歪頭,紅一抿,角彎起,巧笑嫣然——
“我回來了。”
第95章 我又看到阿寧了
占行之目一頓,怔怔地看著門口的人,神平靜。
像是曾經歷過無數次幻想后,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悲涼。
占行之就這麼看著,片刻后,慢慢地轉,繼續上樓。
寧喻愣了愣,急忙跟上去:“占行之!”
寧喻跑到門口,就看到男人單薄的肩膀勾著,雙臂抖著,慌不擇路地翻箱倒柜。
他手指輕,翻出一整個柜子里的藥,一盒盒藥掉落在地。他終于找到那盒藥,出三粒藥仰頭想放進里。
可他的手抖的太厲害,不管他怎麼弄,還是沒有辦法把藥放進里。
手里的藥掉了,他彎腰撿起,撿起又掉,如此反復。
他神慌,像無助的小孩,越急手里的藥越放不到里。
“老大!”谷曜跑進來,握住他抖的手臂,“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我又看到阿寧了。”
“什麼?”
“谷曜,我的病是不是又嚴重了?”
谷曜一頓,鼻尖酸:“不是,老大,你的病已經慢慢地變好了。”
“可我剛剛看到了,”占行之黑眸微垂,有些落寞,“我很想。”
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以這樣方式想,因為這是病,會隨著他思念的越深病的越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
谷曜抓著他的手,穩住了他手臂的抖,他就著這個作終于功把藥干吞進肚里。
眼淚不知何時,無聲地落,寧喻抹掉眼淚,抬步走進來。
來到他ᴶˢᴳ面前,聲音很輕,仿佛擔心會驚擾到他。
握住他的手,垂眸輕著:“占行之,是我。”
占行之目木木地轉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著。
眼淚掉在他手背上,浸他清瘦凸起的筋脈:“我沒有死,回來看你了。”
占行之目悉又陌生,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淚眼婆娑的臉,劍眉微微蹙起。
他扭頭看向谷曜:“谷曜,明天去把溫醫生過來。”
谷曜一臉懵,剛想問,占行之卻回自己的手,轉掉外套,上床睡覺。
寧喻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占行之的反應太過異常了。
谷曜看出寧喻臉上的失落,連忙把拉出房間。
他輕輕地關上門,才道:“寧喻小姐,可能是老大最近太忙了,所以才認不出你的,咱們等他睡醒再說吧。”
想起剛才他疲倦的臉,寧喻點點頭:“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吃藥?”
想起這件事,谷曜就忍不住紅了眼眶:“老大自從以為你死后,神就一直渾渾噩噩,每次抱著你的靈牌自言自語,還幻想跟你一起吃飯睡覺,后來醫生診斷才知道他患有臆想癥,舊病也復發,每天都在折磨他。”
“最開始的那兩年,老大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別說工作了,連正常生活都到了嚴重的影響。”谷曜嘆了一口氣,“后來時間久了,他才慢慢地接你離開的事實,通過自我調節和醫生的干預,用了五年的時間,才恢復到現在這個狀態。”
“所以……”想到剛才的畫面,寧喻心都快疼死了,“剛才他看到我,之所以這麼平靜,是以為現在的我,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嗯。”谷曜點頭,“他不敢相信,你真的回來了。”
“……”
“寧喻小姐,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活著,這麼多年才回來?”
“這話說來話長,”寧喻垂下眼,“我想提前回來,可我回不了。”
“媽媽。”一道稚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傳來。
寧喻抬頭看到占聿上來,連忙把他抱起,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怎麼了?”
谷曜看著眼前跟占行之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男孩,遲疑地問:“寧喻小姐,這位是……”
“他是占行之的孩子,占聿。”
“媽媽,我能看看爸爸嗎?”小占聿睜著圓碌碌的眼睛,滿是期盼,“我想去見見他。”
“爸爸現在很累,已經睡著了,咱們明天再見他好不好?”
“好吧。”
看著眼前溫馨的畫面,谷曜又欣:“寧喻小姐,不管什麼原因,你們都活著就好,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好,注意安全。”
谷曜點頭,轉離開。
——
翌日。
谷曜過來時,就看到占聿一個人坐在占行之的房間門口,一直等占行之醒來。
寧喻見到他,問:“占行之平時都睡這麼晚嗎?現在都快九點了他還沒醒。”
谷曜跟著寧喻上樓:“平時沒見他睡這麼久,不會有事吧?”
寧喻正要抬手敲門,門卻突然被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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