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手抱著他,輕聲道:“孤舟,有你真好。”
寧孤舟回抱著道:“巧了,我也這麽覺得。”
棠妙心輕笑一聲後道:“走,我們回去。”
已經見到棠九歌了,知道他安好,也就放心了。
棠九歌和蘇靈兒的事告訴,不管什麽時候,都要珍惜眼前人。
做皇帝雖然有些苦,但是有寧孤舟陪著。
再說了,棠九歌說得也很對,往後這歸潛的江山,若是不想打理了,還可以丟給寧孤舟來打理。
他這麽辛苦,得對他再好一點。
寧孤舟看向,的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們回去把沒有完的大婚儀式給走完。”
“我要讓整個歸潛的文武百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婿,是我這一生最的人。”
寧孤舟的眼裏滿是笑意:“好。”
他們來時匆匆忙忙,回去的時候,心態就變得平緩了很多。
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看見柳南景帶著文武百等在那裏。
原來柳南景有些擔心棠九歌把這天下丟給棠妙心,心不好,直接拍屁走人。
若真發生這種事的話,歸潛隻怕也得出子。
他這會見棠妙心和寧孤舟回來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是個聰明人,直接走過去,在棠妙心的麵前跪下道:“國主,臣有罪,請國主治罪!”
棠妙心手把他扶起來道:“你若指的是你和父皇聯手騙朕的事,那就算了。”
“畢竟他是君,你是臣,你若不聽他的話,就是抗旨。”
“而朕今日能追上父皇,柳相功不可沒。”
柳南景聽到這話心裏一下子就踏實了不,他笑道:“作為臣子,自然要聽從君王的安排。”
“國主若沒有登基,老國主便是臣的主子,臣自然要聽他的。”
“如今國主登基了,那麽國主便是臣的主子了,臣自然要替國主著想。”
棠妙心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他笑得溫和,整個人看起來四平八穩,又是個端方而又大度的宰相模樣了。
輕撇了一下道:“話雖如此,那些舊賬以後還是要算的。”
柳南景笑著答應:“國主說的是。”
他沒有問棠九歌的下落,棠妙心回來了,那麽棠九歌必定已經走了。
他跟在棠九歌邊多年,太知道棠九歌的本事,更不要說棠九歌邊還帶了好些神龍衛,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危。
如今他要做的是好好輔佐棠妙心,助渡過剛登基不適應的階段,為一代明君。
棠妙心問一旁的禮部尚書:“宮裏準備的大婚的那些用還沒有撤吧?”
禮部尚書回答:“沒有。”
棠妙心拉著寧孤舟的手道:“走,我們繼續大婚!”
禮部尚書:“……”
他以為今天這事到這裏就黃了,沒想到棠妙心還要繼續大婚。
好在剛才棠妙心已經登基稱帝了,這一套流程走完才離開皇宮的。
若是大婚的儀式走到一半,走了,再回來拜堂的話,那就是不吉利了。
現在這樣,反倒沒事。
他看了一下時辰,忙道:“國主快一些,如今吉時還沒有過,回宮拜堂還來得及。”
棠妙心立即道:“那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回宮!”
眾人應下,一行人手忙腳的又往宮裏的方向趕去。
寧孤舟看著歸潛這些臣子們手忙腳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
歸潛的這些臣子們和大燕的有些不同,他們君臣之間似乎沒有那麽複雜的規矩,但是彼此又很信任。
他們有一種奇怪的默契,讓人覺得很有意思。
他之前一直覺得棠九歌是個沉穩老的人,可是今日他聽見棠九歌和棠妙心的對話,再看到這些臣子們的行事方式,他便覺得他對棠九歌之前的認知可能有誤。
棠妙心和寧孤舟風風火火地離開,然後又風風火火地回來,整個歸潛的皇宮忙一團。
禮部尚書作為今日這些事務的辦人,自然忙得團團轉。
他是個文臣,不擅長騎馬,但是今日他要趕在棠妙心他們的前麵回宮辦這些事,直接就騎了馬。
他一下馬立即就讓人把之前備好的鼓樂鳴起來,再把鞭炮放起來。
之前他們在宮裏親沒有迎親這一項,如今他們一起出去,再一起回來,他僅當棠妙心出去迎親了。
又恰好鞭炮這一類的東西他準備得多,他讓人把鞭炮從宮門口開始放,瞬間就把大婚的氣氛拉滿。
原本眾臣子因為棠九歌假病之事心裏有些惶恐不安,此時這件事一解決,他們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的這口氣鬆了下來,以至於整個宮裏的氣氛也跟著鬆了下來。
一時間,整座城池,整府皇宮,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的味道,竟比之前要熱鬧得多。
棠妙心對這個氣氛的轉變十分滿意,親嘛,就得喜慶一些。
那種被棠九歌重病籠罩下的親,本就沒辦法讓自己放鬆下來,這親得也不痛快。
如今知道棠九歌安好之後,就再沒有心理力,心裏倒有了親的歡喜:
雖然和寧孤舟已經過親,在大燕的時候也被他封過後。
但是現在到了歸潛,了那個主導一切的人,覺又很是不一樣。
小甜豆帶著小西瓜和小星星一起過來了,他已經知道事的來龍去脈。
他雖然對棠九歌的離開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棠九歌沒事是去找蘇靈兒時,他就又鬆了一口氣。
此時棠妙心和寧孤舟要舉辦大婚的儀式,他覺得這個過程絕對不了他們三個。
他一看見棠妙心和寧孤舟回來,便開心地喊:“爹,娘!”
棠妙心看到他們,索讓他們跟著一起。
讓禮部尚書給他們一人一籃子花,讓他們做和寧孤舟的花。
這事雖然從禮部尚書的角度來看,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如今的棠妙心就是最大的規矩。
說這樣可以,那就可以。
反正他們是一家人,禮部尚書也不會去做討人嫌的事。
於是棠妙心和寧孤舟的大婚,以極為熱鬧的方式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