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槍戰,以誰都始料不及的速度開始。
輕微的火藥味飄散在四周。
瞿嘯爵毫不猶豫的開槍反擊,接二連三的子彈出膛卻經過消音的悶聲后,他視線在四周掃視。
然后,他戾呵:“去保護柳小姐。”
“是。”
慌中,也不知道是誰回應的。
對方的人手不算太多,槍戰落幕的速度不算太慢。
可偏偏是快要接近尾聲時。
保鏢驚呼的嗓音傳每個人的耳朵:“小心,有狙擊手,三點鐘方向…”
槍響。
刺耳的槍響。
沒有消音的槍響。
毫不收斂的就像是炫耀得意一般,正進瞿嘯爵的心臟。
重落地的聲音。
溫熱的也在一瞬間濺了出來,落在泥地里,混合一種猩紅的骯臟。
所有人的瞳眸都在這一刻渙散。
“爵爺……”
“瞿……”
喊聲一片,在森林里驚起一群群的麻雀。
將狙擊手解決后,所有人都圍了上去,還有人大聲嚷著:“去找……”
“行了。”
淡淡的嗓音將他們的慌打斷。
尋聲看去,柳臻頏就坐在不遠的樹下,白凈的臉蛋沒什麼表,但又帶著一說不出的閑適意味。
四周都糟糟的,唯獨邊維持著最原始的干凈。
就仿佛……
沒有半點被波及般。
柳臻頏拍了拍上濺落的塵土,起:“他又沒有死,難不我給他戴的護心鏡是吃素的?”
護心鏡?
眾人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
同時,瞿嘯爵也捂著心口慢慢坐起來,上的褶皺,再加上他此時的神,看上去著一狼狽。
他咳嗽了下,嗓音沙啞:“我沒事。”
只有護心鏡的正中央,多了顆像是鑲嵌上去的子彈。
真的救了他一命。
瞿嘯爵雙眸復雜的看向柳臻頏,晦暗的眼神深邃到極點。
半晌,他才吐出幾個字:“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不用。”
柳臻頏擺擺手,毫不放在心上:“瞿老給了我三百萬,救你一命,很劃算的。”
聞言,瞿嘯爵臉上劃過失笑的痕跡。
先是安排眾人打掃戰場,然后他們撤離到安全區域。
等到一切安頓好了,瞿嘯爵才有時間和柳臻頏安穩的說兩句話。
他靠在樹干上,眼角眉梢染著幾分桀驁,挑眉沖笑:“矮冬瓜,你說是我爺爺給了你三百萬,讓你來救我的?”
“對啊。”
柳臻頏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雙眸立刻防備起來。
后退一步:“我告訴你,你別想耍賴將錢要回去,這是我和瞿老的易,不關你的事。”
有時候,瞿嘯爵還真像撬開柳臻頏的小腦瓜看看,里面都裝著些什麼。
他看起來像是在意三百萬的人?
扯了扯角,他嗤笑一聲:“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如果為我的救命恩人,豈不是更能博取我的好?”
“恩?”柳臻頏沒反應過來,不解:“可我已經拿錢了啊。”
頓了頓,杏眸瞪圓,一把將手中的樹葉扔了過去:“你說來說去,還是窺探我的三百萬。我告訴你,沒門,那錢早就被我花出去了,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瞿嘯爵臉上失笑的痕跡愈發的濃郁。
柳臻頏啊……
還真是個蠢貨。
柳臻頏正考慮著如何令瞿嘯爵忘記三百萬的事。
宋強便輕聲靠近,語氣恭敬的匯報:“瞿,我們抓住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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