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臉,從柳臻頏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見瞿嘯爵廓分明的五,哪怕一夜未眠,也只是多了層不明顯的落拓和疲倦。
“真的?”
興致沖沖的問,出手指比劃了下:“那我想要兩個蛋糕,行不行?”
聞言,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在腰間繞了繞,氣的嗓音染著笑意:“前兩天是誰嚷嚷著要減的?吃兩個蛋糕不怕胖了?”
“啊?”
柳臻頏不滿的扁扁,瞅著自己兩手指半天,才勉為其難的收回一:“好吧,那我就吃一個好了。”
這幅小模樣,就好像是誰欺負了一般。
瞿嘯爵沒按捺住的挽起角,眉梢輕挑:“我給你個機會,能讓你吃兩個,怎麼樣?”
一聽這話,柳臻頏興起來:“什麼機會?”
“幫我個忙。”
瞿嘯爵緩緩的將申超昏迷的事說出來,還將監控視頻擺到了面前。
然后,以眼可見的速度,柳臻頏臉上那層憨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和冷靜。
“青游走,兩眼紅,他是中咒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
瞿嘯爵蹙著眉:“中咒?”
“對,七煞鎖魂咒。”
這是一種極為險的咒法,由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煞困守,人看似是陷沉睡之中,但實則卻被拘在睡夢中噬心奪魂,就如同遭千刀萬剮的酷刑般,而且中此咒的人不會立刻死去,卻會在睡夢中慢慢熬干生命。
一聽這話,瞿嘯爵眼中就鷙的宛若是磨墨的暗,但在柳臻頏跟前,他還是盡量放緩著嗓音:“這樣毒的咒,你能解嗎?”
“能啊。”
纖細的睫在臉蛋上著淡淡的影,柳臻頏點頭:“不過我給去趟醫院,給當面解。”
“會對你產生影響嗎?”瞿嘯爵還是不放心,語氣緩和,漆黑的眸底盡是擔憂:“如果對你有影響的話,我們再找其他方法。”
“為什麼會對我產生影響?”
柳臻頏狐疑的眼神直白得毫不收斂:“這個咒雖說惡毒,但也不算難解啊。”
不難解?
怎麼可能?
聽咒的名字,就能夠覺到其中暗藏的殺意。
狀似隨意,瞿嘯爵手開臉頰邊散落的發,瞧著白皙的側臉,輕聲詢問:“這咒的解法,是你跟你師父學的?”
“當然不是啊。”
歪了歪頭,慢慢走出暮,嗓音涼薄慵懶:“他總說我笨,但他可要比我笨多了,這咒他都不會解,還大言不慚的說,這咒世間沒幾個能解的,我看就是他不想學而已。”
一時間,瞿嘯爵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來。
難不柳臻頏就沒有想過……
師父說的,可能都是真的。
半個小時后,兩道影走進加護病房。
瞧著病床上申超的臉,柳臻頏便徹底肯定自己的猜測。
印堂黃,延至發髻,耳枯黑,命不過二十日。
瞿嘯爵陪在的邊,瞧著面一點點變沉,心思也跟著深下來:“需要準備什麼?我安排人幫你準備?”
“符紙,香爐,貢品,還有……”
柳臻頏說著,翻手一只羅盤出現。
盤金護持,元氣悠長,徒然接空氣時,還有著剎那間的金大盛,令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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