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
等到四周的靜徹底停下來時,眾人還有些不太適應,又在保護圈里等了幾分鐘,確定再無任何危險的況下,大家才心有余悸的在四周查看。
“老師,這里所有的石門都被關上了。”
“我這邊也是。”
徐見深和沈秋雪揚聲匯報,關老瞧著眼前同樣關閉的石門,臉暴出幾分擔憂來。
門上沒有任何的把手,更沒有任何的機關。
也就是說,他們被徹底鎖死在這里面了。
也不知道何時養的習慣,他們一遇到問題,便下意識看向柳臻頏。
只瞧著盤坐在地上,手臂上綁著個漂亮的蝴蝶結,一手棗,一手酸,正吃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看起來就像是春游一般。
瞿嘯爵陪在邊,面冷沉,仿佛誰招惹了他一般,可視線落在上時,還是重重一,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最終卻又在的詢問聲中,徹底敗下陣來。
“還有棗嗎?我還想再來一袋。”
“有。”他嘆了口氣,像是變魔般,從迷彩服的口袋中又掏出一袋,塞進的手中,瞇眸,冷冷淡淡的睨著:“最后一袋,吃完不準再吃了。”
里噙著棗核,柳臻頏含含糊糊的應:“我知道了。”
反正這話他都說過兩遍了。
他也就說說,也就聽聽。
關老查看完四周的況,背著手踱步走回來,簡單的和柳臻頏說了下況,又詢問:“這下我們該怎麼出去?”
柳臻頏正吃著東西,聽到聲音才仰起一張臉蛋看他,嗓音自在的很:“用贖罪啊,萬箭符的作用便是讓妄棺木的人死在這里,這樣存活下來的人便能夠活著走出這里。”
可現在,連遷還活著,萬箭符沒有到毫該死之人的死氣,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們。
死在這里?
柳臻頏說得要多輕快就有多輕快,就跟聊天似的。
但生活在新社會的幾個人,卻狠狠一震,眉眼有著微妙的不可置信,看著嗓音輕描淡寫的柳臻頏。
杏眸黑白分明的清凈,歪頭,斂出幾分懵懂,也有著令他們不敢窺探的淡漠。
而連遷立刻像是被刺激了般,躲在一旁,臉灰敗,幾近慌張的擺手尖:“不能……你們不能這麼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關老囑咐沈秋雪去安連遷,他輕咳了下:“于飛,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
柳臻頏抿,垂眸掐指算了算,方才緩聲慢慢地道:“今夜丑時末,尚有一線生機,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丑時,也就是凌晨一點到三點。
而丑時末,特指兩點半左右,也就是人生理上最為困倦的時間。
古墓一夜便冷得不行,偶爾不知道從哪兒吹進來的風,響在所有人的耳畔,令整個空間又泛著一仄的鬼魅。
一開始徐見深還妄想據風聲來判斷是否有離開的路,但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發現自己本就找不到任何的風口,反而東奔西跑的令自己格外疲倦。
“見深。”
關老瞧不下去,出聲喚他:“坐下來休息下,等到丑時末我們再出不去,再找其他的出路。”
沒有其他辦法,徐見深只能坐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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