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司機試探的開口:“柳家的幫傭說,柳先生和柳太太今天都不回來。”
聞言,瞿嘯爵淡淡掀了下眼皮:“都不回來?去哪兒了?”
“柳先生在國外洽談合同,柳太太……”
司機停頓了下:“說是帶柳琪夏小姐出去散心了,并未通知回來的時間。”
也就是說,柳臻頏喝醉后,柳家連個能夠主事的都沒有。
別說是其他人,就連司機都覺得柳太太有些過分了,放著找回來的正牌大小姐不培養,將一個冒牌貨捧在掌心里當寶貝似寵著,還自以為南城區所有人都眼瞎會跟著一起喜歡冒牌貨,排正主兒。
正當司機斟酌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瞿嘯爵的嗓音蓄著毫無溫度的笑:“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我今晚住在柳家。”
這是柳臻頏第一次醉酒,所以一旦睡著,便睡得很沉。
連瞿嘯爵將抱下車,又抱上床也沒有醒來。
站在床邊,他看著白凈乖巧的睡,手在臉蛋上了把,恨鐵不鋼的咬牙:“睡得跟只死豬似的,我要是趁機把你連人帶皮都吃了,你也不知道。”
說完,他才后退一步,沉聲囑咐幫傭幫洗漱,換舒服的睡再喂點醒酒湯。
“好的,爵爺。”
幫傭應聲,剛準備作,瞿嘯爵的手機便響了。
他又朝睡中的柳臻頏了一眼,才走到臺接起。
二樓的臺,吹拂著微微的夏日晚風,還噙著許的燥熱。
看著庭院里波粼粼的泳池,亞麻的襯衫襯得他了幾分朗的暗,語氣輕薄:“有事?”
“爵哥,我剛剛從別人口中聽到點事。”
“恩,什麼?”
申超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地道:“爵哥,咱倆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只聽見大師說你必須是的,但實際上,這之前還有一句。”
幾乎是下意識,手指敲打欄桿的作暫停了瞬,瞿嘯爵似有察覺般,暗了的利眸有著看不的緒:“還有一句什麼?”
“大師說的是‘既然師父讓我嫁給他,那他就必須是我的’。”
申超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試探和謹慎:“爵哥,有沒有可能,大師還并不喜歡你?”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
然后便響起打火機被按下的聲音。
瞿嘯爵吸了一口煙,青白煙霧在夜中冉冉的散開。
也許正是這樣,他半晌后出口的嗓音才略顯沙啞:“你不懂,是個小姑娘家家的,涉世未深又臉皮薄,可能暫時還不太懂什麼做喜歡,不過……的確是喜歡我的。”
涉世未深這一點,申超相信,但臉皮薄……
聽著電話那頭安靜得像是死寂了一般,他抿了下瓣,什麼都沒敢說。
當柳臻頏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懵,撐著子慢慢坐起來,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的瞿嘯爵。
他就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里,一只手撐著腦袋,上亞麻的襯衫沒有換,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出點古銅又健碩的膛,雙眸閉著,呼吸均勻,哪怕正于睡著的狀態,渾都著一濃烈的雄荷爾蒙。
堂堂的南城區金字塔尖上的太子爺,瞿家大,現在卻偏生坐在狹小的沙發上,任由誰看了都到一撲面而來的深寂和落寞。
唯獨……
柳臻頏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