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的話就宛若是一道驚雷般，讓整個審訊室都炸了。

張耀更是不可置信的怒吼，像是只被按住肋的：“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努力想要撲向柳臻頏，卻被審訊椅死死的錮在原地。

那雙眼眸猩紅一片，他死死的盯著柳臻頏：“你在說謊，怎麼可能死，才二十，不可能死的。”

“我沒有必要騙你。”

接近于涼薄的杏眸對上他的眼睛，冷靜又噙著淺薄的嘲弄：“準頭燥紅，山生赤，有火厄之慘。”

就在張耀恐懼的視線中，嗓音淡淡的繼續：“不僅是，你上下一家五口全都是這樣的面相，他們全都會死在一場大火中。”

“不……”

歇斯底里的慘從張耀口中溢出來，手在不停的抖，眼神中噙著一崩潰后的無端仇恨。

他死死的盯著柳臻頏，仿佛下一秒就能夠暴起殺了一般，兇狠又尖銳：“你說謊，他們不可能死，我爹娘還沒過上好日子，我弟妹還沒結婚，不可能的……”

可就算口中嚷嚷著不可能，他的眸底還是噙著一種悲鳴。

他雖然沒說，但他已經猜出柳臻頏的份。

就像是村里的神婆一般，能掐會算，講對了自己生病的事，所以……

雙手抱頭，張耀將腦袋深深的埋在桌面上，喃喃：“我不信，你在騙我，不可能……”

可哪怕是張耀崩潰到如此地步，柳臻頏也沒有任何，語氣淡淡的：“那把火是從柴房燒起來的，你兩個弟弟原本是有機會背著你父母跑出來的，但……院門被木頭堵死了，他們被活活的困在院里，眼睜睜的看著火苗竄到上，將他們上的服舐……”

“閉。”

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上，神經像是有尖刀在一點點切割，得張耀瞳眸皸裂開細的恐懼，緒徹底崩潰：“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可能信你的……”

柳臻頏也不惱，兀自輕笑了下：“如果你不信我，就往家里打個電話吧。”

“電話？”

張耀仿佛是得到什麼希般，瞳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對。”柳臻頏點頭，臉上的神冷淡，垂眸掐指算了算，又重新仰臉：“五分鐘后，你二弟會不小心打翻油鍋，不過萬幸，沒有出什麼事，只是上被濺上了點。”

對于讓張耀往家里打電話這件事，戚子航稍微思索了幾秒，便朝黎曉點頭。

黎曉立刻安排人去拿張耀的手機。

前后不到一分鐘，手機便出現在戚子航的手中。

他雙手撐在審訊椅上，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張耀，手臂上的清晰的繃起來，有著毫不掩飾的強壯：“張耀，我們不希你耍什麼花招，更不希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你應該清楚，有些事并不是你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

張耀遲疑了幾秒才點頭。

接過手機，他從通訊錄里找到標注著“娘”字眼的號碼，直接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