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壞緒被師夢瑤察覺時，柳臻頏也沒有掩飾。

將今天的事大概講述了遍，蹙著眉，很是直白：“按理說，幫了慕宏一次，得錢又得人，我原本應該高興的，但我就是煩躁的很……”

攪著手中的果，師夢瑤不知想到什麼，眸子一亮，隔著桌子就按住柳臻頏的手臂：“師姐，你的心難，是不是從慕萌為了還未出生的兒，便愿意接命運，堅強活下去開始的？”

柳臻頏細細琢磨了下，點頭。

“你后來是不是又因為慕宏的一句‘子本弱，為母則剛’而又開始心不好了？”

“好像是吧。”

柳臻頏也不太確定，但大致覺差不多。

可誰曾想，師夢瑤一下子便笑了起來，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笑容。

幸虧們所待的是包廂，否則還真怕其他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們。

“你笑什麼？”

“師姐，你這是開始懂什麼了。”

否則，師父當初也不舍得將他唯一的弟子趕下山，還在明知道母親會苛責的況下。

目的也不過是讓柳臻頏在紅塵里親會一下這世間的親和而已。

不由得，師夢瑤想起在臨下山前，師父將拉到一旁，私下里說的話。

“夢瑤，你應該也清楚，我和你師姐這一行，卜會泄過多的天機，所以多命犯三缺五弊。”

三缺為錢、命、權。

五弊即是鰥、寡、孤、獨、殘。

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孤；而無父為獨；五不靈，四肢不全為殘。

“你師姐應的正是而無父的‘獨’，甚至我還算出命中有‘寡’和‘孤’的跡象，也就是說，待我走后，很可能就會孤孤單單獨活一世。”

當時師夢瑤并不了解那麼多，卻還是擔心不已：“師父，這怎麼辦啊？”

“我已經給你師姐的親生父母泄了些消息，等到他們來找你師姐時，我就會用命定丈夫的事來下山。”

師父說著，幽幽的嘆了口氣，花白的長須襯得他略顯蒼老：“只不過我擔心的是，你師姐甚接世事，心思恪純，是百年難得一見學卜的天才，可下了山，怕就要接很多雜之事，所以……今后還需要你多照顧些了。”

師夢瑤記得當時是一口答應下來的。

現在，看著面前吃的正香的柳臻頏，不由得笑了下：“師姐，我說你已經開始懂什麼是了，你怎麼都沒點反應？”

“那我要有什麼反應？”

柳臻頏將在鍋子中涮了一塊羊，幾秒后送了自己的口中，幸福地瞇眸：“而且我本來就懂啊，我孝順師父，照顧師弟妹，喜歡瞿嘯爵，這不都是？”

師夢瑤不信的挑眉，將半份豆皮下鍋中，慢慢的開口：“如果現在你發現有個人喜歡師姐夫，你有什麼覺？”

這不就是當初的廖青青嗎？

所以柳臻頏看起來滿不在乎：“無所謂啊，反正他是我命定的丈夫，他今后只會娶我一個人。”

“那……”師夢瑤將刺激升級：“如果你看到有個人趴在師姐夫的懷中呢？”

下意識，柳臻頏的神經有一瞬間的繃，但很快又撇了撇，將涮好的丸子送進口中，頗有幾分匿的惱意，咀嚼著：“如果他真跟別的人抱在一起，那我就……”

師夢瑤投過去期待的眼神。

然后柳臻頏紅微掀，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揍他。”

這話，令師夢瑤一愣，又隨即笑開。

得，師姐的確是開竅了，但又沒有完全開竅。

師姐夫啊。

還有得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