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瞿嘯爵任由額角的青筋跳,接起響了第二遍鈴聲的手機:“喂。”
聽著電話這頭啞又帶著狠利的嗓音,外賣員嚇了一跳,停頓了幾秒才開口:“瞿先生,您的外賣到了,我在您小區門口,還請您給保安說一聲,放我進去。”
是外賣到了。
瞿嘯爵給保安囑咐了聲后掛斷電話,慢慢的下床,瞧著躺在充斥著他生活痕跡的床上的柳臻頏,沒按捺住俯在角啄了下,低啞著嗓音:“我去拿外賣,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準備好就上來你,恩?”
“好。”柳臻頏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轉,卻還忘不了那口吃食:“蛋糕是什麼味的,好吃嗎?”
“買的是草莓的,你應該會喜歡。”
“那我再躺兩分鐘,你記得來我哦。”
“好。”
也許是柳臻頏今天真的累了,等到瞿嘯爵拿了外賣,又親自準備好一干吃食后,再上樓,便發現早就靠在白的枕頭上,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致又乖巧的五,帶著燈加持下的顯得格外靜謐,整個臥室只剩下呼吸而帶出的微弱響聲。
瞿嘯爵站在床邊,垂眸盯著的睡看了好半晌,最后才無奈的嘆了口氣,跟著在床褥另一側躺下,臂將撈在自己懷中,隨之閉上雙眼。
……
第二天早晨,瞿嘯爵是被吵醒的。
被念經聲吵醒的。
按照他的設想,他在清晨睜眸便能瞧見柳臻頏那一頭順的青,還有白凈的臉蛋,憨恬靜的睡。
說不定,他還能做一回竊玉香的偽君子,用吻將從睡夢中喚醒。
但他從未想過,柳臻頏比他醒的還早,現下便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定模樣,坐在窗戶下,手持念珠,敲著木魚念經。
這還真是幻想和現實的巨大差距。
瞿嘯爵坐在床頭盯著柳臻頏瞧了兩分鐘,見毫無反應,他便只能先行起床,簡單洗漱了下后下樓。
這個時間點,郭嬸已經在張羅早餐了,瞧見瞿嘯爵便立刻揚聲:“先生,早餐我準備了煎蛋和三明治,您看您是想喝粥還是煮杯咖啡?”
“煮粥吧,沫粥,臻頏喜歡,多煮點。”
聽到這話,郭嬸一愣,下意識抬眸朝站在客廳的男人看去,他上披著層晨,眉宇間依舊斂著平日里的桀驁和冷漠,可說起“臻頏”兩個字時,又噙著太過自然的溫。
郭嬸直接笑起來:“柳小姐也在嗎?”
所以說,昨晚是在這里過夜的?
瞿嘯爵沒在意,頷首:“恩,喜歡食,如果可以,再蒸點小籠包。”
“好的,先生。”
早餐還未做好,門衛便打開電話,說是瞿老爺子來了。
瞿老爺子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瞿毅嶸,他穿著件小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又萌又乖巧。
一進門,瞿毅嶸便聲氣的喚:“大哥。”
“恩。”瞿嘯爵順手在瞿毅嶸的發頂上了把,抬眸:“爺爺,您怎麼來了?”
“原本是想要帶著毅嶸去正在工的學校瞧瞧,正好路過你這,就過來先看看你。”
瞿老爺子在沙發上落座,笑瞇瞇著:“你這混小子雖說最近沒回老宅,但我耳邊可沒聽說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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