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昆市。
年余余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上次來這邊是三四年前,周圍的景沒太大變化,悉撲面而來。
上了輛出租車,報了酒店的名字。
沒選擇去住年舅舅家,畢竟他們工作忙碌,而且因為外公生病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去了,他們還得心的事。
嘉南已經秋,天氣轉涼,而昆市這邊四季如春,外面的行人們還在穿短袖和襯衫。
年余余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給男朋友發過去。
知道他還在手,又收起了手機。
半個多小時后,出租車到了酒店,隔著一條馬路就是年外公住院的醫院,是昆市數一數二的公立醫院。
年余余進酒店安頓好,才給年舅舅打電話。
“你已經到了?”年舅舅詫異了一秒,“在機場嗎?我去接你。”
“不用。”年余余關上酒店房門,朝電梯的方向走。
“我定了酒店,現在已經到酒店了,就在醫院旁邊,很方便。”
“您現在在醫院嗎?我過去找你們。”
年舅舅一聽,不樂意了。
“住什麼酒店!退了,瞎花錢!”
“家里又不是沒有空房間!”
年余余還想說話,年舅舅一句話把堵的啞口無言。
“余余,你是不是和我們見外了?”
“沒有~”年余余有些無奈。
沒想到舅舅會瞎扣帽子。
“我……”剛說了一個字,又被打斷。
“還有,我和你舅媽工作忙,還要往醫院跑,你外婆一個人在家我們也不放心,你剛好可以陪著。”
這又是一個讓年余余無法反駁的理由,只好妥協。
“我先去醫院看外公,然后再回來退房。”
已經辦理了住,就算立馬退房,今天的房費也還是會被扣掉。
年舅舅答應了。
掛斷電話,年余余過走廊的窗戶看著外面的艷,直到余瞥見電梯門打開,才匆匆走了進去。
昆市人民醫院,到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來來往往的人或步履匆匆或神麻木,臉上都看不見半分笑意。
隨著進醫院重癥監護區的樓層,周圍愈發安靜肅穆。
年余余環境影響,也肅著張臉。
然而,這種心沒有持續太久。
在約定好的位置沒看見來接應的年舅舅,的心跳就不自覺加速。
下一瞬,接到了年舅舅的電話。
“余余,你外公醒過來了!”
……
掛斷電話,年余余既欣喜又張,各種復雜的緒織在一起,讓紅了眼眶。
下意識給年母打電話。
另一邊,年母秒接電話,一開口,也是詢問年外公的況。
“余余,你外公怎麼樣了?”
年余余腦海里想些小老頭佝僂著背給和表弟買辣條吃的景,聲音不自覺染上哭腔,“媽,外公醒了。”
電話里出現短暫的沉默。
隔了幾秒,年母的聲音才響起。
也哭了,罕見的流出弱勢的一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替我多看看他。”
“我過兩天就過去了。”
年余余:“嗯嗯。”
“你和我爸也講一下。”
這通電話打完,又忙不迭的給男朋友發微信通知這個好消息。
他昨天問了省二院神經科的主任后說過,只要老人家能醒過來,就算是度過了危險期。
一次進重癥監護室探的人員有限,還有規定的時間,年余余沒能趕上今天的機會,只能等到明天再進去。
“外公怎麼樣了?”年舅舅和年舅媽一出來,連忙迎上去問。
年舅舅依舊很,紅滿面,一改昨晚視頻通話時的頹廢模樣,回答的十分籠統。
“好的很。”
話落,年舅媽推了他一把。
看著年余余,語調溫,“你外公剛清醒,但神還不錯,只不過一時還不能說話。”
“我們說了你也過來了,他還有反應。”
“等明天換你進去看看。”
的回答更全面更詳細,年余余放心了,立馬親熱的挽上年舅媽的胳膊。
年舅媽個子不高,留著一頭短發,看起來颯爽又干練,當然,的職業更颯爽,是一個警察。
和年舅舅只有余亦覃一個小孩,所以一直都把年余余當親生兒看待。
“晚上舅媽給你做好吃的。”
年余余很甜,“謝謝舅媽,想你做的菜想了好久啦~”
年舅媽笑的合不攏,一改在余亦覃面前的嚴母形象。
年外公轉危為安,大家重新掛起笑臉。
年舅舅又提議晚上下館子,剛開口就被年舅媽懟回去。
“下什麼館子!外面哪有家里的干凈衛生!”
“你去買菜,我做飯你洗碗!”
三言兩語,就安排好了一切。
年舅舅向來是被制的一方,只能悻悻應是。
年余余看著兩人的相模式,心跟著輕松起來,在一旁捂笑。
從酒店退了房,年舅舅開車載著年余余回家,年舅媽還要去局里理一下工作,傍晚才能回去。
不在,年舅舅又開始吹牛,試圖在外甥面前挽回一點形象。
“你舅媽為人是強勢了一點,但對我那是沒話說,家里有大事,一向都是聽我的。”
年余余眨眨眼,“那家里什麼時候有大事?”
年舅舅卡了殼,臉微微漲熱。
幸好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很繃得住。
他面不改的,“大事大事,當然是很會發生的重要的事,沒時間。”
年余余:……
算了,懶得穿自己舅舅。
還沒到達目的地,年余余先接到了男朋友的電話。
看了眼開車的年舅舅,有些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接電話。
而年舅舅一向八面玲瓏,見握著手機猶豫不決的模樣,就猜到了什麼。
他笑著調侃,“小楚的電話?”
“接吧,在舅舅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當然,你要是開著免提讓我聽一下我也不介意。”
年余余鼓了鼓臉頰,沒好氣的睨了年舅舅一眼,刻意把手機音量鍵調小一些后才接通電話。
“喂~”
電話那頭,楚宥一聽見朋友的聲音,渾的疲倦褪去,聲音一下和下來。
“余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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