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元域,東部。
有一座名為孔雀城的超級大城池。
來自荒天域朱雀書院后山的二先生王權,來到孔雀城已有半月。
“我朱雀書院雖然以朱雀為名,長安城也有一條朱雀大街,朱雀似乎因之而高貴,可跟這孔雀城的孔雀相比,又似乎毫無意義。”
二先生王權站在一家酒樓的頂層,向酒樓外的寬大街道,心有慨。
這座巨大的孔雀城,不僅以孔雀為名,以孔雀為圖騰,更是有著一個名為孔雀教的道統。
甚至,他此刻所在的皇朝,名字也是‘孔雀皇朝’。
孔雀,在整個滄元域,都有著極其特殊的意義。
“孔雀的王,孔宣…”王權看向孔雀城中心方位的那一座高聳云的巨大五彩塔樓,“那里,應該有滄元壁的信息。”
這一次,他會出現在滄元域,屬于意外;這種意外,其實是在他的預料之。
他本就想來一趟滄元域…查看這邊的況,順便尋找一些能夠變強的方法或者資源。
小師弟楚休的失蹤,讓他心中生出了些許急迫。
來到滄元域后,他發現,這邊的修煉系,跟十九州很相近,也是分為五境。
他一路走來,并未遇到過真正的對手。
這讓他心中稍安的同時,不免也有些失…還以為來到這方天地,自己的實力能夠再次突飛猛進呢。
“孔雀城估計有真正的高手。”這樣想著,王權剛想退回房間,視線里忽然閃過一道悉的影。
他一怔,定睛一瞧,并未發現任何悉影。
“奇怪。”王權低語,想了想,心中忽而一,想到了自特殊的狀態,“估計是那小子到了滄元壁,我心有所。”
這樣想著,他轉,邁步走向床榻方向。
剛走兩步,便停了下來。
臉有點發黑,瞪了眼坐在床邊的楚休。
“老二,好久不見。”楚休微笑招呼道。
王權盯著楚休,緩緩從袖里出一泛黃的短,他問道:“你喊我什麼?”
楚休眼皮子一跳,當即改口道:“二師兄,聽說你遇到了危險,我直接舍棄了三師兄,不遠千萬里趕來此。”
“張三怎麼了?”王權問道。
楚休笑道:“他現在很好,正沐浴在魔龍當中,假以時日,實力必定能夠一飛沖天。”
“魔龍…”王權不聲,瞧著楚休,“看你的樣子,失蹤的這段時間里,福緣深厚。”
“就別談我了,還是先說二師兄你吧。”楚休盯著王權,“二師兄,你覺得你現在是什麼狀態?
你應該沒忘記,你的還在滄元壁里呢。”
“你覺得我是什麼狀態?”王權反問道,他確實沒忘記,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態,并不正常。
他的明明就在滄元壁里,可偏偏在這滄元域里,還有一個完整的他。
此刻的他。
“秦老他們說,你現在是意識?”楚休瞧著王權。
“那是我的猜測,并不準確。”王權輕聲道,“此刻的我,和滄元域里的人,沒什麼兩樣。
我專門研究過這里的一些人,他們的,和咱們一模一樣。”
楚休目落在了二師兄王權的眉心,“你這里,有靈嗎?”
這是一句廢話。
其實,在見到王權的第一刻,他就已經確定,在這位二師兄的眉心里,有祖竅,也有真靈。
“自是有的。”王權眉心泛起些許波,靈一閃而,“現在的我,跟十九州的我,沒有任何區別。
至,我沒發現。”
“單靠雙眼來看,二師兄你確實沒什麼異常的。”楚休輕聲道。
“單靠雙眼?”王權詫異,盯著楚休,“你發現了異常?”
楚休一時不語。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他第三只眼里,眼前的二師兄是不存在的。
不僅是二師兄,整個滄元域,所有的人族,生靈,乃至山河湖泊,都是不存在的。
有的,僅是無窮無盡的混沌荒蕪。
這里的況,讓楚休想到了覆滅之后的冥天域。
“看你的樣子,我應該是出了很大的問題。”王權盯著楚休,“此刻,我正在夢境當中?”
“夢境?”楚休一怔,笑道,“你倒是會異想天開。”
“不是嗎?”王權輕語,來到滄元域后,他心里一直有個擔憂…他擔心自己可能已經被困死在了滄元壁里,此刻的自己,不過是自己臨死前幻想出的夢境罷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絕對不是夢境。”楚休微笑道,“你的況很特殊,但想來,只要你回到滄元壁那邊,回到你真正的里,你是可以復原的。”
說著,在心里補充道:“只要我不破壞這方天地,一定可以的。”
“那倒也不必著急回去。”王權走到了茶幾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們既然來了,應該跟這方天地的至強者見上一面。”
“隨你,我并不著急。”楚休聳了聳肩,“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孔雀教最大的傳承,讓人給走了,那人逃到了咱們十九州。”
王權一怔,盯著楚休,“是誰?”
“孔宣。”楚休直接道。
“孔宣?”王權皺眉,說道,“他們信奉的孔雀之王,就孔宣。”
“不錯,那個孔宣的,他盜走的傳承,便是孔宣傳承。”楚休笑道,“聽起來可能有些繞口,但師兄你,應該懂得。”
王權確實聽懂了,盜走孔宣傳承之人,以‘孔宣’為名,在十九州出沒過。
“這確實有些麻煩,可能會引起誤會。”王權沉說道。
“以咱們二人之力,在這滄元域,足以橫行霸道。”楚休悠悠說道。
“是嗎?”一道低沉的聲音,突兀間在這間房里響起。
王權臉一變。
楚休一怔,詫異地看著王權附近的茶幾右側座椅。
“你倒是敏銳。”一道穿著綠儒袍的影,似是憑空而生,出現在茶幾右側的座椅上。
“閣下……”就站在茶幾旁的王權,無法淡定。
“有趣。”楚休盯著這位突然出現的中年儒士,角勾勒出了些許弧度。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孔夫子。”中年儒士端起茶幾旁的茶杯,輕飲一口。
“在下朱雀書院王權,那位是我小師弟楚休。”王權不卑不地介紹。
“朱雀書院…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