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悠揚的曲子,緩緩奏完。
林喬月站在了墻邊,不由自主地被那曲子所吸引。
倒不是這奏曲之人音律有多高明,只是這曲子居然如此悉,一下就讓林喬月想到了在山門的日子。
這首曲子,曾經在大師姐寧慈那里聽過,而且聽過不止一次。
這也是大師姐寧慈最喜歡的曲子,聽大師姐說,這首曲子是自創的,世間絕無第二人會。
林喬月自然百分之一百地相信大師姐說的話,可是如今,為何謝家居然有人會吹奏相同的曲子呢?
聽謝水蕓所說,此刻在院中吹簫之人,正是的大哥,也就是如今謝家的長公子謝無塵。
一曲作畢,林喬月想著在山上的日子,口中不由自主的緩緩說道。
“武陵山上初相見,謙謙君子溫如玉。
今此一別難相遇,莫道我心君不知。
我不見君,我心亦如寒春。
君不見我,不知君心所思。”
林喬月緩緩念誦,此時院子里卻響起了一陣著急忙慌的聲音。
聽那靜,手忙腳之下,打翻了不的桌椅。
就見一個著白袍的年輕公子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瞬間出現在了林喬月還有謝水蕓的旁。
目在林喬月還有謝水蕓之間掃了一眼,那充滿希的眼神,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秒,眼中寫滿了失,就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樣。
先前的意氣風發,抬頭的樣子,此刻也變了低眉垂眼,好似一只癟了氣的氣球。
“原來是妹妹你又來胡鬧了,不知道這位仁兄又是誰,你從哪里帶過來的?”
那年輕的公子轉頭看向了林喬月,從先前的失變了疑:“為什麼你會誦這首詩?”
林喬月皺了皺眉,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謝水蕓的大哥,究竟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我聽到這首曲子,就一下想起來一位朋友常常念誦的詩句,有什麼問題嗎?”
“朋友?”謝水蕓的大哥謝無塵,此刻神更加疑,他圍著林喬月轉了好幾圈,目仔細地打量著他,“這麼說你也認識?”
林喬月心中疑,大師姐寧慈確實下過山,可是卻沒聽說過到過金霞之境。
心中正在疑,謝無塵說的,究竟是不是指自己的大師姐寧慈呢?
如果是的話,他又是從哪里認識大師姐寧慈的呢?
畢竟初到金霞之境,為了不惹麻煩,林喬月想了想,還是選擇一個最保守的說法。
“我想公子可能誤會了,我這位朋友,從來沒有來過金霞之境,所以我想,你們大概率是不可能有認識的機會的,也許公子所說的那人,和我的朋友并不是同一人。”
誰曾想林喬月這麼一說,謝無塵顯得更加激了:“此話當真,你確定你這位朋友,從來沒有來過金霞之境嗎?”
看著謝無塵這近乎有一些癲狂的臉,林喬月反倒有些不太確定了。
看了看謝水蕓,謝水蕓同樣疑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小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胡。”謝無塵轉頭看向了林喬月,無論如何也要從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眼看對方如此堅持,林喬月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錯,我這位朋友從未到過金霞之境。”
誰曾想林喬月這麼一說,謝無塵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目重新審視起林喬月,不過神中卻帶著一敵意:“好,很好,沒想到居然會有第二個男人知道這首詩,真是讓人意外。”
謝無塵看著林喬月,眼珠一轉,角卻出了一笑容:“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呢!”
他看著林喬月,眼中的敵意又忽然消失不見了,搞得林喬月心中越來越懵:“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的師弟吧?”
林喬月心中更加疑,莫非他真的認識自己的大師姐寧慈?
可是不應該呀,為何自己卻從來沒有聽大師姐說過這麼一號人呢?
看著林喬月眼中的疑,謝無塵突然臉頰一紅,眼中出現了一怯的神。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俊俏的公子,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會出現這種眼神。
“實不相瞞,上次與你師姐在武陵山一別,自那以后,茶不思飯不想,心中常常掛念,卻一直沒有機會再相見。”m.166xs.cc
看林喬月眼中的疑還未消失,只見謝無塵的臉更紅了:“嗯,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謝無塵,乃是金霞謝家的長公子,也是謝家下一任實際的掌權人!
我想賢弟一定不認識我吧,說來慚愧,當日匆匆一別,令師姐卻沒有機會得知我的名諱,可真是一樁天大的憾。
不過更慚愧的是,當時況特殊,我也沒有機會得知令師姐的名諱,今日得見閣下,可真是命中注定天賜的緣分,還賢弟告知令師姐的名諱,好讓在下一解心中的愁悶。”
林喬月皺了皺眉頭,心中頗無語。
這到底是什麼況呢?
居然連自己師姐的名字都不知道。
偏偏卻會吹奏師姐自創的曲子。
倒是一旁的謝水蕓,此刻一臉的笑意:“想不到林公子居然還有一個師姐,師姐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還不等林喬月回答,一旁的謝無塵抬頭看著天空,臉上出了一幸福的笑容:“那是自然,武陵山上初次見面,你哥哥我從那以后,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麗善良的子,好似天仙一般,一手妙絕倫的醫,在武陵山下,不知道拯救了多的病患。
不僅人長得,而且還心地善良,像這樣的好人,現在可不多見了。”
林喬月:“……”
不過這次總算聽出來對方話里的意思了。
看來這是師姐的一個追隨者,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暗。
之所以林喬月會這樣認為,那是因為自從師姐上一次從武陵山回來之后,從未向他提及過謝無塵這麼一號人。
而且師姐自從武陵山回來之后,生活和以往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
除了偶爾彈奏琴曲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已經用在了醫研究,還有藥草制作中。
如果師姐都沒有告訴自己名諱的話,那自己真的需要告訴謝無塵嗎?
此刻看著謝無塵充滿期待的眼神,林喬月反倒陷了猶豫:“我確實有一個師姐。不過,我從未聽師姐提及過你。既然你不知道的名諱,那我想我也不能告訴你,要是你想知道的話,你應該自己去問不是嗎?”
林喬月眼可見的,謝無塵的眼神好像兩盆炙火瞬間被大雨澆滅,整個人又變了垂頭喪氣的樣子。
“是呀,你說的沒錯,我應該自己去問的。”謝無塵搖了搖頭,此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也想問不是嗎?那一日初次相見,我才發現,自己前面這些年都白活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善良的子?的出現,好像渾濁的夜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溫暖的。讓原本黑暗的世界,在千百萬年的等待中,終于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經淪陷了。
當我看著在涼亭中,彈奏那首琴曲的時候,我才發現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妙的音律。
只是一次,我便記住了那曲子。看著山間獨自一人的,著遙遠的山林,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我知道一定有很多的心事,我想活得并不快樂。
太完了,也太神圣了,我甚至不敢接近,更不敢向表自己的心聲。
也正是因為這樣,回來之后我一直后悔了很久很久,不過好在上天有眼,你出現在了我的邊,也許天無絕人之路。
既然上天讓你出現在了我的邊,那我想上天的意思,一定是讓我重新去追逐這份。
林師弟,哦不,林公子。
還告知令師姐的名諱,還有宗門,無塵這便去拜會。”
說起自己的宗門,林喬月心中更加犯難。
也許師姐并不喜歡外人去打擾的生活,更何況這些年來,師父逃離世俗的紛爭,早已不問江湖往事。
只怕他老人家也會不開心的吧。
“恕在下不能相告。”
林喬月深思一番,看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還是咬了咬牙,狠心地拒絕了他。
后者點了點頭,神中又出現了一落寞。
就在這個時候,謝水蕓快步走了過來,抱住了林喬月的一只手臂,輕輕的搖晃。
好似一個向自己心儀男子撒的小姑娘一般,林喬月看著紅暈的臉頰,深知這次誤會是越來越大了。
“大哥,這就是我向你說過的,當時在靈州城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險些喪命于狐妖之手。
想不到居然能在金霞之境遇見他,這次我一定要讓父親好好的謝謝他。”
謝無塵懶散地點了點頭。
一抹清風吹過。
正當林喬月要離開的時候,謝無塵卻再次攔在了的前面:“且慢,在下還有許多疑問,我想林公子有自己的難,不過我還是希林公子在能不違背自己的意愿況下,盡量多告訴我一些關于的況,可以嗎?”
看著林喬月眼中的為難,只見謝無塵朝著深深的鞠了一躬:“就當林公子可憐在下,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讓林公子還有令師姐不舒服的事。”
看著那可憐的模樣,林喬月長嘆了一口氣,隨著謝水蕓還有他大哥謝無塵,三人一同進了別院。
剛一坐定,席間就變得有趣了。
坐在林喬月旁的謝水蕓,對他師姐的事是沒有半點興趣,心思全放在了林喬月的上。
與其說是想知道師姐的過去,倒不如說只是想陪著林喬月。
畢竟在的心里,林喬月的過去,更加興趣。
而謝水蕓的大哥謝無塵,心思就顯得更復雜一些,他一邊想知道心儀之人的過去。
同時也在暗中懷疑,心儀之人口中所念誦的那首詩詞,到底是為誰而作。
他是如此懷疑的,盯著林喬月,細細觀察眼前的林喬月,俊俏非凡。明明是男兒,上卻有一種近乎于子一般的貌。
這讓謝無塵更加懷疑,莫非自己心儀之人所喜歡的人,便是這俊俏的師弟。
他目轉向了自己的妹妹謝水蕓,看著妹妹那花癡一般的眼神,角突然出了一笑容。
如果自己心儀之人,喜歡的是他的師弟,那這倒好辦得多了。
只要把自己的妹妹和他撮合在一起,那到時候自己不就有機會了嗎?
想到這里,謝無塵笑著點了點頭,原本失落的心總算緩和了不。
林喬月自然不知道,這兩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還是簡單的向謝無塵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
說起來大師姐寧慈,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不過的過去,即便林喬月是的師妹,也并不知曉。
畢竟自從林喬月山之后,大師姐寧慈給的覺,就一直是一個熱衷醫、心地善良的姑娘。
從沒有在大師姐寧慈那里聽過任何與男之有關的事。
不過大師姐寧慈卻有一個特殊的習慣,那就是每到月圓之夜,總會一個人去到冷清的山頭,緩緩彈奏那首特別的曲子。
林喬月便是這樣,在一次次的陪伴中,悉了這曲子的韻律,同時也悉的那一首奇怪的詩詞。
至于師姐更多的過去,那首詩詞又代表著什麼?恐怕只有親自問師姐才知道了。
一旁的謝無塵有些失落,畢竟從林喬月這里得到的線索實在太了。
可他依舊不死心,依然堅定地認為,能在金霞之境遇到寧慈的師弟,這說明一定是上天給他的啟示,讓他繼續追逐這份。
而且自從座之后,林喬月就一直被問個不停,三人在院中好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一直到了深夜,正要離開的時候。
原本平靜的謝家宅院,卻突然發了,四火亮起,人聲喧鬧……
目睹施工現場連環慘劇,罪魁禍首卻是一根取自墳地的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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