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鈺芝在魏卓三歲的時候過世了,因此此次來的只有他和姚清夫妻二人,還有幾個孩子,剩下的就是一干員了。
這是魏卓自出生以來頭一次離開京城,興不已,抵達的第二天就鬧著要出去玩。
魏泓倒是想親自陪去,可惜路上已經積了不政務,只得讓二哥三哥帶著出門了。
至于太子,自然是要留著協同他理政事的,畢竟他已經打算這兩年就把皇位讓出去了。
誰知他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太子的影,讓人去問的時候才有宮人巍巍地過來答:“太子他……他把邊的侍綁了,然后換上那人的裳溜出去了。”
魏泓:“……”
他心里罵了句不的東西,但最終還是沒派人去把他抓回來,隨他去了。
彼時,魏啟安已經帶著“三個”弟弟來到了柳城最大的瓦舍,饒有興致地看著雜耍藝人表演。
他們一行人扮了富商模樣,飾不凡又出手闊綽,一進去就引來了不人的關注,有人得知他們給的賞銀多,還主前來搭訕表演。
更有路過的商人見到他們這般模樣,主上前結,想著沒準能通過這幾位公子結他們的父輩,打聽清楚做什麼生意之后說不定能合作。
那胖乎乎的真商賈介紹說自己姓柳,就是柳城當地人,之后又問他們是做什麼的。
魏啟安笑道:“某陳二,家中做些小本買賣,不值一提。”
他小名晨兒,出門在外時就給自己化名陳二,已經習慣了。
那富商沒從他里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心想還,又笑著去看另外三人:“想必這幾位就是陳公子家中兄弟吧?”
十五歲的魏啟朝點頭:“陳三。”
十一歲的魏啟初跟著:“陳四。”
富商笑瞇瞇看向年紀最小,糯米團子似的五歲魏卓:“那這位……”
魏卓著脯揚起小臉,聲音清脆:“陳大!”
富商:“……”
幾位哥哥慈地看了看自稱陳大的小團子,非但沒有反駁,還一人一句地問:“大郎還想去哪?”
“大郎想吃什麼?”
“大郎走累了沒?三哥背你吧。”
“陳大”搖頭拒絕,昂首:“我要買一盞兔子花燈帶回去給母……母親,咱們去買燈吧!”
幾位兄長笑著點頭,在富商詫異的視線中簇擁著一起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轉眼又過一年,魏啟安已經十八歲,魏泓覺得自己可以功退,下肩上的重擔了。
他尋思著給魏啟安找一門合適的婚事,等他了親就把皇位給他,趁著自己和姚清都還走得,帶著卓兒一起四走走,游山玩水。
誰知這混小子在他剛出這個意圖的時候就察覺了,第二天就收拾包袱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淮京。
信上說父皇老當益壯,此時退位實在是大梁之憾事,而他自己年紀尚輕,雖跟著他學了幾年政務,但到底只是紙上談兵,沒有真正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所以決定去邊關看看,過兩年再回來。
魏泓看見信的時候氣得夠嗆,啪的一聲把信拍在了桌上。
“什麼沒見識過外面想去看看?放屁!他這分明是跑去找崔家丫頭去了!”
崔子謙的兒崔彤萱今年十五歲,自便聰慧無雙,和崔子謙一樣過目不忘,且學什麼就會什麼,琴棋書畫樣樣通不說,連武藝也極好,是爹親手教出來的。
數月前崔彤萱及笄,爹娘覺得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就開始給夫家,誰知這丫頭卻不愿意,說自己不喜歡京城這些只知道風花雪月的世家子弟,想去邊關看看,有沒有跟爹一樣文武雙全,既能叱咤朝堂又能征戰沙場的真英雄,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
崔顥被兒捧得腦子一熱,當即答應送去邊關,后來被蘭知曉,險些把他打出家門。
但已經答應的事不好反悔,何況去年大金再次進犯邊境的時候,魏泓把郭勝派去了,有他幫忙照看著也出不了什麼事,蘭這才勉強答應下來,饒是如此事后還是罰崔顥睡了整整三個月的書房,據說前幾日才終于回到正院了。
“崔家丫頭走的時候這臭小子就跑去找了人家一回,還打量著誰都不知道呢?朕不過是顧忌他的臉面,沒拆穿他罷了!”
魏啟安被崔彤萱明確拒絕了,悻悻而歸,好幾日都沒什麼神。
魏泓還以為他死心了,哪想到如今一說到讓他娶妻,他就悶頭追過去了!
姚清也是知曉此事的,聞言嘆道:“這種事強求不來,晨兒這是何必呢。”
說著又轉頭看向魏泓:“陛下還是派人趕快把他追回來吧,再晚怕是就追不上了。”
魏泓氣歸氣,但還是安排人去追趕他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長子看似溫和實際是個倔脾氣,一般人的話肯定不會聽,所以讓他二弟魏啟朝去追了。
他們兄弟倆向來要好,魏啟朝去勸才容易把他勸回來。
魏啟朝十分聽話,領命之后立刻啟程,沒幾日便追上了他的兄長,見面后高興地攬住了大哥的肩頭,滿臉興。
“大哥說的果然沒錯,你一走父皇就派我來找你了!”
魏啟朝哈哈一笑:“父皇那點心思,我這些年早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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