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等等!”晨風趕忙跟上。
謝夫人走進室,看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帶繃帶,整個人差點倒下去。
“三郎!”謝夫人快步上前,瞬間就紅了眼眶。
晨風攔不住了,隻好在旁邊停下了腳步。
謝夫人看謝珩蒼白的毫無的臉,眼淚一下就滾出了眼眶。
仆從趕忙進來收走帶的紗布,躬退下。
荷香也被下注了,問晨風,“三公子怎會傷得這般重?”
晨風跪下,“是屬下等沒能保護好大人,請夫人責罰!”
“是該責罰!”謝夫人紅著眼眶轉頭,“你們幾個人為何連一個人都護不住,做什麽去了?!”
晨風跪在地上不敢應聲。
謝夫人又轉頭,手掀開謝珩上搭著的被子,看著他上纏著的繃帶還有帶的地方,抖著指尖輕輕了一下紗布又趕忙回手,生怕疼了他。
“這是做什麽了啊?”謝夫人哭著說了一聲,才將被子重新給謝珩蓋好,“我聽說三郎回家後還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你明知三郎了這般重的傷,怎麽也不攔著?”
晨風低著頭,“大人不讓。”
“都這樣了他還裝作無事,還讓你們刻意瞞著,他這是想做什麽?”
晨風自然不敢回這話。
謝夫人也隻是自言自語,並沒有真想過晨風能回答什麽。
荷香取了絹帕遞上前,“夫人。”
謝夫人接過絹帕了眼淚,緩了一下緒,轉頭吩咐,“荷香,周太醫今日來家中的消息瞞不住,你出去散散消息,便說周太醫是來替我診病的。切不可讓人知道周太醫是來為三郎治傷的,尤其不可能讓老夫人和老太爺知道。”
“是。”荷香福應下,轉頭出去了。
謝夫人吩咐完荷香,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晨風,三郎是如何傷,為何傷,昨夜又是去了哪裏,你且一一說來。若有瞞,我定不輕饒!”
“是!”
晨風沒說他跟晨霧被派去保護傅青魚的事,隻將他們查案,找到線索被人放冷箭之事說了一遍。
謝夫人聽了好一會兒都未說話,晨風沒敢抬頭,隻跪在地上候著。
過了半晌,謝夫人才道:“起來吧。”
晨風這才站起來。
“先前阿魚來家中參加海棠春宴無意中撞見了我,不到一會兒三郎便急匆匆的過來找人,生怕我為難了阿魚,那時我便知道阿魚對於三郎而言必然不同。”
“可我也沒想到這樣的不同竟已到了可以讓三郎拿命相救的地步。”
謝夫人歎口氣。
這個兒子啊,曾經擔心他冷心冷寂寥一生,如今當真開了竅,又怕他一頭紮進去,刀山火海也不願回頭。
這恐怕便是天底下所有當娘之人都會憂心的事吧。
謝夫人想著,忽然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晨風,三郎既是被阿魚帶回了家中療傷照顧,今日怎麽又突然不顧傷勢的回來了?”謝夫人追問,“可是三郎與阿魚鬧矛盾了?”
“不知道。”晨風搖頭,“當時我隻在樓下守著馬車,並未進去。”
“你啊,怎的能不跟進去看著呢。不對,你確實不能跟著。”謝夫人話說到一半突然一轉,“阿魚和三郎單獨相,若是你們在暗看著那許多事都不方便了。”
晨風汗,夫人這都想多遠了。
而且就算真到了那時候,不必大人吩咐,他們自然也會避得遠遠的。
“三郎這點真是不好,一點都未傳到他爹的口花花,上半點不會說甜言語,哪能哄得阿魚開心。”謝夫人著手裏的絹帕,有了主意,“看來還得我這個當娘的多心兩分。”
“晨風,你守著三郎,若是三郎醒了,立刻派人去告訴我。”謝夫人起,快步向外走去,“荷香。”
“夫人,我在。”荷香正好回來了。
“我回去寫個帖子,你替我送去大理寺給阿魚。”
傅青魚送走謝珩後也未休息,洗漱一番隨便吃了口飯便來了大理寺。
要再驗一驗老鬼上的黃金骨。
傅青魚掀開白布,抬起的一條,從手腕將黃金骨從肩膀關節頂出來。
先前隻是確認了的四肢骨頭被換了黃金骨,卻並沒有將黃金骨從中取出來。
傅青魚依次將四黃金骨從中取出來擺放到一旁,又用白布將黃金上沾著的跡拭幹淨,然後把四黃金骨並排擺放整齊。
隻見黃金骨上並未幹淨的跡之,由跡行走過的橫撇豎鉤在黃金骨上分外明顯。
那是一行字,並且每一黃金骨上都有這樣一行相同的字——
拿錢保命,就此收手!
簡單明了,通俗易懂。
傅青魚戴著手套的手指重重的過這一行八個字,終於想明白了先前一直想不通的事。
傅青魚先前就很疑,兇手在殺了鬼老之後為何偏要將掛在門後,又為何要給鬼老換一副黃金骨。
現在總算都明白了。
掛在門後,雙目圓瞪的是警告和恐嚇,而裏被換的黃金骨是利。
對方的用意就是讓他們拿了黃金就識相收手,不要再接著往下查和樂縣主一案,否則鬼老之死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如今他們已經拿到了珍寶冊,知道了當年從鬼老手中購買青玉玉佩的人是誰,不知道對方接下來又會出什麽招呢?
傅青魚想的神,殮房的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略帶尖銳的聲音。
“哎喲,這裏麵怎麽放的啊!”
“德喜公公,這是暫時存放的殮房。”陳實的聲音跟著響起。
傅青魚拉過旁邊的白布,一把將四黃金骨包起來藏進停床的床下。
門口,德喜公公著帕子捂住口鼻邁進門檻,走了兩步到底是嫌棄的停了下來,在門口喊,“傅仵作。”
傅青魚從床下站起,故作驚訝道:“德喜公公?什麽風竟將您吹來了我們仵作房?此是斂房,多氣,德喜公公稍等,我這便出來。”
。您提供大神酸Q的一品仵作豔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