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多年,二兒第一次回來見上麵,霍明輝多有些想在兒麵前展現一下父親的威嚴。
“母親!”霍明輝抗議。
霍老夫人嗬的冷笑一聲,“怎麽的?如今當真是我老了,在家中也不能揍你了,還得給你留麵子了?”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霍明輝無法。
“不是那個意思就別給我擺個臭臉,也不知道擺個臭架子給誰看!”霍老夫人冷哼。
“母親,孩子們都在,你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都是自己掙來的,誰也給你留不著。”
霍明輝歎口氣,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阿沄,我聽你母親說……嘶!”
霍明輝話沒說完,又突然長了一口涼氣,轉頭瞪坐到了他旁邊的霍大夫人。
霍大夫人衝自家夫君笑笑,從椅子扶手下收回自己剛剛掐過人的手,抬起手臂用袖擋住臉,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阿沄沒開口我母親之前,你別自作主張的給我抬份。”
“知道了知道了。”霍明輝了方才被掐痛的腰,雙手放回上直了腰背,“我聽說你此次回來是為了退婚?”
“是。”傅青魚點頭,最近因著和樂縣主一案,退婚的事都耽擱了。
“想退那便退了,我本來也不喜歡謝家那一大幫子掉書袋的。隻懂得紙上談兵,真給他們一把刀,沒一個武的明白。”
武將和文不管在哪朝哪代都看彼此不順眼,霍明輝是實打實的武將,而謝家在朝為的全都是文,他自己早就不滿意這門婚事了,如今聽到要退婚,同意的最快。
“對了,我聽你阿姐在信中說你武藝學的不錯?”
“勉勉強強。”傅青魚謙虛。
霍明輝一聽就來神了,“走,我們去演武場比劃比劃。”
“嗯咳!”霍老夫人半握拳抵在邊咳嗽了一聲。
霍明輝已經站起來一般的突然定住,這才想起來今日還有別的正事,隻能尷尬的坐回去,“那個……阿沄,這幾日你便好好待在家中,順便跟著你母親……跟著大夫人多出去走走,也讓中都的這些人認一認你的臉,免得別人還不知道你是我霍家郎。”
“這便不用了。”
傅青魚知道霍將軍的意思,讓跟著霍大夫人多出去走,無非就是告訴中都的那些世家權貴,是霍家的兒,有霍家撐腰,誰想也該掂量掂量。但不是真正的霍沄沄,若是跟著霍大夫人到走混了個臉,到時候真正的霍沄沄回中都就會多很多的麻煩。
隻是暫借霍沄沄的份而已,還是留一些後續難題比較好。
霍明輝皺眉,霍老夫人和霍大夫人顯然也不認同。
霍大夫人剛要說話,傅青魚接著道:“我有自保的能力,尋常人傷不到我。若是你們不信,我們可以去演武場比一比。”
“那行啊,這就去!”霍明輝一聽立刻起,“走!”他就喜歡找人比武,如今敢真正跟他手的人幾乎找不到,跟手底下的將領比試也都故意讓著他,沒勁兒的很。
傅青魚衝霍老夫人和霍大夫人福一禮,轉頭跟上霍明輝。
霍承運,霍承治,還有霍承定立刻也跟了上去。
霍老夫人和霍大夫人對視一眼,霍大夫人起扶霍老夫人,“母親,我們也去看看。”
霍老夫人點頭,“去看看,若阿沄手了得,我們也放心一些。”
霍大夫人笑了,“阿沄手定然不錯的,我看站姿底盤穩的很呢。”
“大丫頭應當是將阿沄教的不錯的。”霍老夫人認同的點頭,“你方才發現沒有。阿沄給明輝他們行禮都是行的武將之禮,跟我倆行禮才是行的子之禮,很是知禮節的。”
“是啊。”霍大夫人同意,“隻是阿沄不在家中長大,與我們到底還是生分了些。”
“不怕,以後相著相著自然也就濃厚了。”霍老夫人反過來安霍大夫人,隨即又笑道:“你也是得虧沒生個兒,瞧著你對阿沄的喜,這若是生了個兒指定已經慣中都惡霸了。”
“母親,你就別笑話了。”霍大夫人紅了臉。
嫁霍家肚子便沒空過,但一連三胎全是兒子,懷承運的時候很反常的不喜吃酸喜吃辣,以為懷了個兒,可把高興壞了,做了一大堆小姑娘的小服,結果生出來還是兒子。
霍大夫人那會兒嘔死了,很倔的將小兒子當小姑娘打扮,導致小兒子兩三歲了還被人誤以為是娃。
幾人到了演武場,霍明輝先在武架上取了他最擅長的偃月長刀,“阿沄,你用什麽?”
傅青魚看了一眼他手中兩米多長的長刀,看了一眼武架上前取了一把苗刀。
苗刀是一種雙手持的長刀,一般分為五尺苗刀和三尺七寸苗刀,霍家擺著的這把苗刀便是五尺苗刀。
因著苗刀刀修長,兼有刀、槍兩種兵的特點,並可單、雙手換使用,才有助於發揮腰背整力量,所以子使用苗刀的很。
霍明輝看到傅青魚取了苗刀眼睛就亮了幾分,“阿沄,你竟擅使苗刀?”
傅青魚搖頭,比起苗刀,更擅使紅纓槍。
傅青魚握刀,雙腳略微分開,刀擺於前,掌心緩緩從刀背上過,“將軍先請!”
“嘿,還懂得謙讓,那我來了!”霍明輝一甩長刀,刀鋒在空中震起嗡的爭鳴,同時手腕一轉,一刀橫劈向傅青魚。
霍明輝使刀,刀鋒霸道蠻橫,招式看似簡單,實則力道剛猛無窮。
傅青魚立刻豎刀抵擋,剛猛的力道震得虎口悶疼,腳步也跟著往後退了三步才穩住。
霍明輝大笑,“不錯!再來!”
“該我了!”傅青魚的眸一轉,淩厲出擊。
苗刀輾轉連擊、疾速淩厲、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霍明輝被這一套招式打的一時間竟隻能被迫接招,尋不到半點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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