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極其消耗力和耐力,同時還兼了對一個人心誌的考驗。尤其是當你一個人陷這樣的混戰當中時,更加需要堅定的意誌。
傅青魚揚起手中的長刀擋住迎麵砍下來的大刀,突然就想到了先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那時蒙北鐵騎和狼塞騎兵剛完了一場戰,預計可以暫時休養半個月,而那場仗足足打了兩個月。
有兩個月未見到謝珩,從戰場上撤下來跟義父打了個招呼便一刻未停歇的騎馬前往秋離山,但在途中卻看到了可疑痕跡。
沿著痕跡追蹤下去才發現竟是一隊狼塞騎兵翻越了秋離山險境,繞到了蒙北鐵騎的後方,準備襲蒙北鐵騎輜重。
當時邊沒人,連養的海東青都放在謝珩那邊的林子裏看著謝珩,事態迫也不能返回營地報信,隻能臨時找了一塊空地堆了一堆潤的樹枝點燃濃煙通知義父,同時攔下那一隊狼塞騎兵。
那也是一場苦戰。
等義父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已經多傷力,最後被帶回王府養傷,幾次想溜去找謝珩,都被幹娘拎著後領子給按回了床上繼續修養。
那時雖陷混戰對戰艱難,但知道義父看到濃煙之後必然會帶人前來,隻要撐到那時便可。
不過今日卻不同,不管是義父還是幹娘,都不可能再帶人前來救。
隻能自己從絕境中殺出去,還要為他們翻案報仇!
“啊!”傅青魚大吼一聲,手中長刀劃破對麵一人的咽。
噗!
旁邊的長刀砍下,傅青魚回手抵擋,上卻被另外一邊砍了一刀。
傅青魚瞬間單膝跪地,頭頂上方霎時落下數柄長刀。
傅青魚抬起長刀頂上頭頂。
鏘!
千鈞重量從上方力而下,傅青魚咬牙關,著傷的強行站起來,猛的發力衝開頭頂的迫!
旁邊的人被剛猛的力道衝的往後倒退數步,略微一怔反應過來,都殺紅了眼的再一次發狠的衝上來。
傅青魚握著刀柄,不退反進,更狠的衝上去。
這種時候,誰畏懼退誰就死的越快!
鏘!
傅青魚提刀格擋,目兇狠如狼的著麵前一人,迫使對方不斷的往後倒退!
那人對上傅青魚的目,臉上已經出現了驚畏,心裏也生出了退意。
傅青魚抬一腳將人踹飛,回一刀砍出,這一刀卻砍了個空。
隻見的後,原本朝著砍來的眾人此時已經被四人攔下。
傅青魚的眼簾上沾了,抬頭看向人群之外疾步走來的人,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謝珩看到渾是的傅青魚,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原本隻是疾走的腳步到最後已經變了跑。
謝珩跑到傅青魚前,一把將拉懷中,“傷到哪裏了?”
傅青魚又眨了眨眼睛,悉的木質清冷香過腥味兒鑽的鼻息。
“阿魚?”謝珩握著傅青魚的雙肩推開,低頭看。
“啊?”傅青魚抬頭看謝珩,愣愣的應了一聲,眼皮上的下來粘住了睫,讓有些睜不開眼了。
謝珩著袖輕輕給去睫上的鮮,聲音輕的似乎怕嚇到,“傷著沒有?”
傅青魚這才回神,搖了搖頭,“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謝珩看傅青魚的狀況還算正常,才略微鬆了口氣。
“我說?”傅青魚的腦子裏現在依舊全是打打殺殺的場麵,反應十分慢,“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我若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麽?”
還知道頂了,那說明確實沒有大礙。
謝珩低頭看上流的傷口,撕下自己的一截中蹲邊給簡單的包紮傷口止,邊道:“你來做什麽,我便來做什麽。”
“哦。”傅青魚的腦子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著拿著長槍衝金礦的城防軍快速將金礦中的那些打手製服。
晨風,晨夕,晨暉,晨霧四人也終於停手,撤退回了他們兩人這邊保護。
傅青魚看著城防軍中一個穿鎧甲的男人押著腰間的佩劍大步走過來,下意識的抬腳踹了一下謝珩。
謝珩紮好傷口,抬頭看了傅青魚一眼,這才起回頭,“二哥。”
“無事吧?”謝漣對傅青魚點點頭,看著謝珩詢問道。
“我們來的還算及時。”謝珩說著轉看向不遠的雲良工和謝爺,“雲老太爺。”
雲良工萬萬沒想到謝珩這個時候竟然會出現,對上謝珩的目不由的了。
他在真正有能力和才學的人麵前一向氣弱。
“大人。”晨暉撿起黃金骨模送上前。
謝珩接過黃金骨模看了看。若是一般的模還能狡辯,如這個黃金骨模這般刻有字,能與鬼老中的黃金骨完全比對上的,雲良工便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雲老太爺,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什麽都不知道,解釋什麽?”雲良工眼神飄忽一瞬繃住臉,“謝珩,我與你祖父可是同輩之人,你這般審問長輩是何道理?”
“雲老太爺,我現在詢問的是和樂縣主被殺一案,你卻與我談尊卑長,這又是何道理?”
“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雲良工裝傻。
“雲老太爺,你方才與我可不是這般說的。”傅青魚冷笑,“我知你心懷僥幸是為何。你認為我一個人作證不可信,可若是這些人也作證呢?”
雲良工瞇眼。
傅青魚接著說:“他們不過是拿了銀子聽你們吩咐辦事而已,你覺得他們對你有多忠心?便是有那麽一兩個不肯開口的,那其他的人呢?”
“詔獄酷刑,我相信並沒有幾人能夠承住一而不招。”
“傅青魚,這是你跟謝珩早就串通好的對不對?”雲良工此時恨不得撕碎傅青魚,“你們故意演不合,就是為了讓我覺得你沒有倚仗可隨意拿,以此讓我掉以輕心好在你麵前主承認所有事。”
“雲老太爺,他們都說你自蠢笨沒有能力,能有今日全靠一雙兒,如今我倒是不這麽認為。”傅青魚笑了,“我認為你有自知之明,反應也還算快。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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