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在大路上攔了一輛馬車去謝家,路過馬安路的時候見路邊有個賣小玩意兒的攤位,“老丈,麻煩停一下。”
馬車在路邊停下,傅青魚跳下馬車走去攤位。
這個攤位上賣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手工藝小玩意兒,傅青魚拿起一個小的不倒翁侍雕塑看了看,“老板,替我包五個這樣的小人。”
雕塑小人不貴,傅青魚付了錢重新回馬車。
這個時辰,謝珩去了大理寺辦差,是不在家中的。
傅青魚到了謝家,跟門房說了一聲,沒多會兒謝夫人邊的荷香就出來了。
“傅姑娘來了,請隨我來。”
“有勞荷香姑娘了。”傅青魚跟著荷香進了謝家,前往芷蘭院。
謝夫人本已準備出門,聽到傅青魚來了便緩了緩,見傅青魚進屋不等行禮便將人拉到了跟前,“阿魚,我聽三郎說你也傷著了,可好了?”
荷香和翠薇上前接過傅青魚手裏的東西。
傅青魚笑笑,“已經好了。”
謝夫人這才鬆了口氣,“好了便好。對了,阿魚,我有東西給你。”
翠薇笑著捧了一個錦盒上前,謝夫人打開盒蓋,“阿魚,這是我送給你的升職之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裏放著一個冰種的白玉手鐲,鐲子晶瑩剔大小致,是很適合年輕姑娘佩戴之。
但一看便知價格昂貴。
“夫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傅青魚推辭。
“阿魚若是不收,便是覺得我這份禮備的不夠誠心哦。”謝夫人微微偏開臉,“我知曉,我如今年齡大了,選的東西都不符合你們的心意了。我以後便不準備了吧。”
“夫人,我並非這個意思。是真的太貴重了。”傅青魚急忙解釋。
“那在阿魚看來,是這個鐲子貴重,還是哇的心意更加貴重?”
“自是夫人的心意更加貴重。”
“既是我的心意更加貴重,那阿魚就快收下吧。”謝夫人瞬間喜笑開,拿了盒子裏的鐲子拉過傅青魚的手幫戴上,“我就知道阿魚定然適合這個鐲子。”
傅青魚是冷白皮,手腕纖細而白潤,襯上白玉鐲子的瑩潤確實相得益彰,便是傅青魚自己看了也喜歡。
“謝謝夫人。”傅青魚笑笑,“我也給夫人準備了一個小玩意兒。”
“是什麽?”謝夫人欣喜又好奇。
傅青魚拉著謝夫人到了放東西的桌邊,打開包裝的盒子,“夫人看看。”
“泥人?”謝夫人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泥人侍,“咦?它怎的沒有?”
“夫人將它放桌上試試。”傅青魚將桌子上挪了一塊空地出來。
謝夫人將泥人放到桌上,好奇的詢問,“然後呢?”
“推它。”
“推倒要摔壞啦。”謝夫人上雖然這麽說,還是小心的用指尖輕輕推了一下泥人。
泥人在桌麵上晃了晃又站回了原位,並沒有摔倒。
“呀。”謝夫人驚喜的看看傅青魚,又用手指推了推泥人,泥人又晃了晃。
謝夫人好似找到了好玩的新奇玩意兒的孩一般,兩三下便玩上了癮,一直用指尖泥人。
“阿魚,這是你從何尋來的,真好玩。”
“偶然遇到一個小攤在賣。夫人喜歡,以後我見著了再給夫人買。”
“那我便先謝謝阿魚啦。”謝夫人將盒子裏剩下的幾個泥人一起拿出來,一個一個的推,玩的不亦樂乎。
“看我,隻顧著自己玩了。阿魚,你今日過來可是還有別的事?”
“確實有事。”傅青魚點頭,從袖籠中取出一封信,“夫人,我今日是過來退婚的。”
“退婚?”謝夫人有些沒反應過來,“阿魚與誰有婚約?”
“夫人看了便知。”傅青魚將信遞上前。
謝夫人疑的接過打開,越看眼睛瞪的越大,“阿魚,你便是霍家二姑娘?”
先前謝老夫人舉辦的海棠春宴,謝夫人因為纏綿病榻並未參加,並不知道傅青魚就是回了中都的霍家二姑娘。
先前還在擔憂,想著阿魚跟三郎投意合,多有些對不起故人之。
沒曾想的擔憂竟全是多餘的。
謝夫人欣喜萬分,仔仔細細的打量傅青魚的臉,“哎呀,我真是太心啦。阿魚的眉眼明明與琉兒那般相似,我竟半點都沒發現。”
“原來阿魚就是琉兒的兒啊,難怪我見你第一眼便覺十分投緣很是喜歡。”
謝夫人高興的拉過傅青魚的手放進自己掌心中,看的眼神已經完全像看自家閨一般了,“阿魚,你知道嗎?我還未出嫁前與你娘親的關係是最為親的,那會兒我們兩人還時常同吃同住。你姨,便是你娘親的姐姐,還經常笑話我們兩,說我們兩若是其中有一個是男子,怕是要黏在一起一輩子啦。那正好替我們證婚,給我們帶孩子。”
謝夫人原本高高興興的,說起往事後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後來我嫁謝家,琉兒嫁霍家,你姨宮。我們三人就這般被分開,再後來你娘親和你姨都沒了。”
謝夫人憶起昔日的至好友,不由的紅了眼眶,偏頭用絹帕輕輕掉眼淚。
傅青魚握住謝夫人的手,“斯人已逝,夫人不必太過傷心。”
“是,不說這個了。”謝夫人忍下難過笑了笑,“阿魚,你與三郎的婚約本是我與你娘親定下的娃娃親。我能問問,你為何想退婚嗎?可是三郎欺負你了,還是三郎有哪些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可以讓他改。”
“與大人無關,是我自己無心婚事。”
謝夫人疑不解,在心裏暗暗琢磨。
三郎定然知道與他有婚約之人就是阿魚,那為何三郎也堅定的說要退婚了?
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早就發生過什麽事了呢?
謝夫人想了想,有了決定。
“阿魚,你若是當真已經下定決心要退婚,我定然不會勉強你。”
“隻是不管你與三郎之間是否有婚約在,也不可影響我們之間的,可好?”
“謝謝夫人全。隻好夫人不嫌棄,我以後定然常來找夫人玩。”
“那便說好了。不過你與三郎的婚事家中長輩都知曉,若要退婚還需兩家長輩見一麵將事說明白才好公開。”
“此事阿魚倒也不必心,我來辦便好。”
謝夫人說著又偏頭用絹帕抹眼睛,“隻是沒了阿魚這個兒媳婦,我心中著實有些難過,或許需要阿魚好好安才能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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