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之后,慕蓉安終于安靜了些日子。
慕悠悠開開心心的每天去找溫北,學武練劍,鍛煉。
“逸王殿下,您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慕悠悠忽然開口問。
溫北手里的長劍放下來:“你想問什麼?”
年今日穿了一件湖藍的長袍,臉上略有薄汗,眸子晶瑩的像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他致的五和了許多,看向慕悠悠的時候,總讓后者有一種錯覺——他對是有偏袒的。
“我想問問……您知道我爹娘的事嗎?”
慕悠悠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所以……”
“你是否想問,你爹娘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溫北一針見,聲音清冷。
小姑娘微怔,越發張起來。
溫北收斂了周的冷意:“跟本王來。”
他把人帶到書房,將門關上之后,才緩緩開口:“當初的確有疑點,本王也跟著追查過,但半點蛛馬跡都查不到,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慕悠悠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一涼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都知道有問題,但是什麼都查不出,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件事本王還在追查,你放心,一旦有線索,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說著,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莫要隨便見到一個人就問這等事,會給自己引來禍患的。”
慕悠悠明白。
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孩應該有的虛榮和鬧騰。若是那暗的人不死心,還知道想要追查自己爹娘的死因,會不會故技重施,殺人滅口?
“謝謝,我知道。”
溫北總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像心事重重,似乎心里盛滿了憤怒和仇恨,卻又努力掩飾想要開心起來。矛盾又可憐。
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大掌落在發頂,輕輕了:“放心,有本王在,不會有事。”
“逸王殿下,您終于肯見我……”
門猛地從外面被推開,出現了云梓那張興的臉。
看得出,今日是盛裝打扮過的,但那張笑臉,在看到慕悠悠的瞬間,就僵住了。
“慕悠悠你怎麼在這里!”
話口而出,才察覺出不妥,連忙朝著溫北行禮:“敢問逸王殿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溫北掃了一眼:“練功。”
短短的兩個字打發了云梓,他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云梓瞪了慕悠悠一眼,很是欣喜的上前去。
“逸王殿下,聽聞您這些日子很辛苦,所以小特意做了些滋補的吃食。”
說著,將手里提著的食盒遞過去。
溫北沒有點頭,也沒有拿。
云梓半點都不覺得生氣,甚至還殷勤的把食盒提到了外面的桌上,又滿臉討好似的把食全都拿出來。
慕悠悠恍惚記得,前世的溫北和云梓,好像的的確確是有的。
這麼遠遠看上去,兩人男才貌……
猛地搖了搖頭,抿一條直線。
前世若這云梓沒有雀占鳩巢,死死賴在慕家不愿意走,溫北應該也不會多看一眼才對。
但——
慕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開始胡思想起來。
“悠悠你也過來啊,練功很辛苦吧,快吃些補一補。”云梓破天荒的給了好臉,甚至還給盛了一碗湯。
慕悠悠悄無聲息的打量了溫北一眼,見他眼前的湯分毫未,不知怎的,又開心起來。
“謝謝。”
的道謝,然后開口:“云小姐您來這里是做什麼的?只是送吃食的嗎?”
云梓越發的開心起來,眨眨眼睛,神神的。
“當然不是啦。”
說著,直接手挽住了溫北的手:“逸王殿下,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您可一定要賞臉來哦。”
說著,掏出一張燙金請柬。
慕悠悠只覺得呼吸一滯。
云梓的生辰宴?前世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然后在酒的助興中,再加上旁人起哄,云梓又善于偽裝,他們兩個好像更近一步。
溫北接過,沒有否認也沒有答應,只是漫不經心的看了發呆的慕悠悠一眼。
云梓似乎也注意到了,笑嘻嘻的推了推:“悠悠你想什麼呢?該不會是看逸王殿下看呆了吧?”
慕悠悠連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云梓卻在這個時候拉住慕悠悠的手:“你應該不喜歡逸王殿下吧?”
自顧自的說著,然后雙手托腮,聲音淡淡的。
“可能你不知道,曾經陛下是說過的,說我子好,及笄之后可以請求賜婚呢。”
得意洋洋起來:“再過些日子,我就及笄了。”
云梓看著慕悠悠臉不太好,心里越發得意。
這不要臉的賤蹄子,竟敢把主意打到逸王的上,真是膽大包天!逸王殿下只能是的!一定會在生辰宴上,向陛下討一個賜婚!
“請柬送到就好了,你們慢慢吃,我要回去準備了。”
云梓心越發愉悅,連食盒都沒拿,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慕悠悠看著眼前的湯,只覺得胃口全無。
“逸王殿下,您要娶云小姐嗎?”輕輕的開口,接著又連忙捂住,懊惱自己怎麼說出來了。
溫北看著眼前瞪大眼睛的小姑娘,莫名覺得可。
“怎麼,你想讓本王娶了?”
慕悠悠猛地站起來,手足無措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剛剛云小姐不是說了嗎,可以討一個賜婚的,……”
溫北卻在這個時候笑了。
他俯下子看,滿臉的笑意:“到時候你可以自己看,本王會去的。”
說著,他特意將請柬收起來:“東西吃掉,順帶著把食盒帶回去。”
慕悠悠氣的跺了跺腳,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的把東西吃了,收拾好東西,氣鼓鼓的離開。
“我明日不來了!”
賭氣的喊了一聲,又生怕溫北罵他,慫慫的提著食盒,慌慌張張的奪門而出,連回頭都不敢。
溫二姑娘美貌無雙,人們提起卻要道一聲嘆息,只因她生來是個啞子。誰知有一日,從牆頭掉下砸在靖王世子身上的溫二姑娘突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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