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番外東宮日常:狗男人!!!!!!
溫凝覺得這一出溫祁定是和裴宥串通好的。
可裴宥矢口否認。
“如此明顯,還需串通?”裴宥睨著,轉而搖頭,“二哥失策,確該事先同你串通一番。”
溫凝:“……”
想說腦子不好使就直說唄?!
那不是擔心溫祁在先嗎?哪知道他能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真瘸了看如霜妹妹還要不要他!
溫凝輕哼一聲。
人家都舍得拿自己的做苦計了,溫凝也便不替他瞎心,重新看比賽。
了溫祁,獵犬隊就如缺了爪牙,不多時就被追平了幾分。
中場休息時,有人來報,說溫府丞上傷,太醫看過後已經進行理,打算送回溫府了。
溫凝本想問傷勢如何,折沒折,裴宥率先開口:“溫府丞在東宮的傷,送回溫府做什麽?”
溫凝一愣,便聽裴宥繼續道:“去傳話,溫府丞傷,我這太子愧疚難安,請他去聽風別院休養。”
溫凝腦子又轉了一轉,才反應過來。
裴宥這是給人牽線搭橋呢!
男未婚未嫁,又無婚約在,溫祁回了溫府,那真瘸了段如霜也不方便去看。
可在別院就不同了。
吃不慣住不慣,下頭的仆人用不慣,溫祁可有太多理由裝可憐賣慘了。
嗬。
溫凝拿眼睨著裴宥。
你可真會!
他這要有心,全京城的姑娘都能給他弄到手!
“這般眼神看我做什麽?”裴宥今日心甚佳,下午的落在眼底,閃著徐徐芒,“夫人放心,我待夫人一片赤誠,斷不會在夫人上耍手段。”
溫凝撇撇角。
他怕是忘記自己為了糊弄嫁國公府,用了多“權宜之計”了。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溫凝懶得再提。
比賽重新開始,再次投其中。
了溫祁,對方不再勢如破竹,但是下半場,那替補的球頭找到了狀態,雙方實力不相上下,戰況愈發地激烈,竟然比前半場還要彩。
溫凝看得目不轉睛,若不是礙於這太子妃的頭銜,早就要尖出聲了。
啊啊啊,他們禿鷹隊的球頭可太棒了!
長得俊踢得好,步行如風,英姿颯爽!
等著!
待比賽結束,就要顧飛將全套信息上來!
比分一直你追我趕,看得人好不張,臨近結束時,又打了平手。
整個看臺的人都一瞬不瞬地盯著場上,溫凝同樣如此。
眼看球又到了禿鷹隊的球頭腳下,他練地將球傳給隊友,隊友又再傳回來。
他一個縱,拿頭頂球。
隻要再進風流眼,他們一球險勝!
溫凝全的都繃了,呼吸都幾乎止住了。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腦袋被人擰得側過去,眼前人從意氣風發的年郎,變了黑著半張臉的裴·太子·宥。
下一息,全場歡呼。
“贏啦贏啦!我們贏啦!”
他們坐的這邊,都是東宮的人。
贏了?
他們贏了?
剛剛進球了?
剛剛那個彩的進球,居然沒看到?!
“裴宥!!!”溫凝快要氣死了。
裴宥好整以暇地站起,渾然不覺自己有錯的模樣,捋捋自己的袖襟:“今年秋狩帶上你,屆時讓你看個夠。”
“比賽結束了,走罷。”
抬腳便走。
溫凝:!!!
秋狩就看他一個人技群雄了是吧?
小氣鬼!
大醋缸!
堂堂太子殿下,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衛計較!
有沒有點出息!
溫凝氣壞了,決定今晚怎麽著都不理他,讓他好生反省一下。
一場蹴鞠比賽而已,照此下去,豈不日後都看不得男子了?!
可有心機的人,就是都有心機。
這夜,溫庭春和溫闌夫婦,長公主和裴國公,都在東宮用晚膳。
溫庭春和溫闌夫婦,自然是裴宥刻意留下來的。長公主和裴國公,卻是長公主見著天已晚,主提出留膳的。
溫凝隻當一夥兒人全是裴宥請來的,腹誹都來不及,匆匆去膳房一番叮囑。
好在東宮這地兒,人才不缺,膳房裏食材也是不缺的,隻管叮囑,其他一概不用心。
東宮主殿的花廳裏,自裴宥主以來,頭一次這般熱鬧。
溫凝覺得都是自家人,並未分席,而是備的圓桌。
無論按尊還是按長,長公主與裴國公自然坐的上座,溫庭春其次。裴宥倒是有眼,搶在溫闌之前直接坐了下座,說離門口近,涼快。
為此溫凝覺得還是不給他臉算了,難得一場家宴呢。
“姑母,這是百味羹,阿凝記得您最是鍾這個,不知這東宮膳房出來的,您是否喜歡。”
溫凝大方地布菜。
在國公府那許久,常常給長公主和裴國公送湯。
雖大多是菱蘭的手筆,可那些湯湯水水,哪些了,哪些沒,也是清楚的。
“姑父,陳年花雕,阿凝酒量淺,就讓夫君陪您飲了。”
溫凝給裴國公斟酒。
今日見長公主和裴國公同來,其實開心得很。
雖不知是不是那盒胭脂起了作用,可能見兩人重歸於好就足夠啊。
這世上差錯而不得善終的有人太多了,“憾”兩個字,隻願越越好。
“爹爹,您也陪姑父多飲兩杯!”溫凝給溫庭春也斟了一杯,又給他夾菜,“這是您最的紫蘇,嚐嚐東宮的口味!”
至於溫闌……
“大哥,我們兄妹便不客氣了,你就沒有不吃的,隨意隨意,東宮管飽!”
這話說得何鸞首先噗嗤一笑。
溫闌隔著一個人還準地踹了溫凝一腳。
溫凝覺得沒所謂,家宴嘛,便把公主太子什麽的都放下,否則這頓飯沒法吃下去了。
“阿凝這子就是討喜。”明明不再頻繁出佛堂,容華看來卻比當初更加善目,“得虧當初下手快。”
“長公主說笑,犬頑劣,得蒙兩位殿下偏,愈發驕縱了。”
溫庭春到底是個讀八文的文臣,君是君,臣是臣,與長公主同坐一桌,還就在鄰座,哪能那麽放得開。
“阿凝若不驕不縱,恕之才該反省。”裴宥舉盞,“今夜第一杯,便敬嶽丈,無嶽丈辛勞,何來如此阿凝。”
嘖,還是慣來的會說話。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聽這輩子的裴宥稱為“阿凝”呢。
有了溫凝輕鬆的開場白,這場晚宴果然如所願,親和得如同普通人家的家宴一般。
就連溫庭春,在長公主與他和氣地講了幾句話之後,也放鬆了許多。
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今日這場蹴鞠比賽。
“此次比賽,說是阿凝的主意?”長公主今日同樣看得盡興,“你們東宮出場那一隊人,也是阿凝挑的?”
“不是的姑母。”溫凝喊起長公主“姑母”,其實還有輕微的不習慣,“都是簽的,經過初賽決選出的隊伍,若優中選優,我們肯定更厲害呢!”
簽?
裴宥淡淡瞥一眼。
本就是簽!也就了那麽一點點小手腳而已!
溫凝不服氣地瞥回去。
“極好極好,最是風流年時,今日來得倒是值當。”長公主心很是不錯的樣子,“對了,我聽旁人議論,傷的那位球頭,是你二哥?”
“正是犬子,長公主見笑了。”溫庭春接過了話。
“這是說的什麽話?令郎球技驚人,人刮目相看。京中若早有如此陣仗的蹴鞠大賽,令郎恐怕早就名聲大噪,為不名門閨秀的夢中人了。”長公主打趣。
不過到底正經問道:“不知令郎傷勢如何?剛剛瞧著有些嚴重,若是因此留了病,便委實可惜了。”
“犬子皮實,臣去看過一眼,並無大礙。”溫庭春馬上答道,“且殿下特地囑了人送去別院,又譴了兩名大夫隨診,勞長公主為他擔憂了。”
還譴了大夫?
溫凝又斜睨裴宥。
該不會串通那大夫給如霜妹妹做籠子,將人騙得頭髮都不剩罷?!
裴宥同樣睨了回去。
倒也不必把人想得如此不擇手段。
一個姑娘而已,至於麽?
兩人一場眉眼司還沒打完,便聽長公主拉長語調,意味頗為深長地問了一句:“恕之的大夫?”
溫凝好奇地側目,裴宥的大夫怎麽了?
裴宥眉心突地一跳。
“姑母,聽聞姑母打算下月與姑父一道同遊江南?”裴宥不聲地給容華倒了杯酒,“江南恕之悉,這幾日忙完,便去國公府陪姑母喝茶,陪姑父下棋,順道聊聊江南如何?”
容華眉頭高高地揚起。
看來那件事,是他一人的獨角戲啊。
嗬,三年都要過去了,每每想來心中仍舊不忿。
容華,何曾被人那般戲弄過?!
但瞧著眼底那杯酒,掃一眼在場的溫家人,到底將“你們還敢用?”,給咽了下去。
罷了,今個兒高興。
且都三年前的舊事了,不提也罷。
可不待拿起酒盞,向來最是沉默寡言的裴國公開口了:“容華多慮,如今恕之用的是東宮的大夫,可不是國公府的大夫,連頂是基礎的喜脈都能拿錯。”
他悠悠拿起裴宥倒的那杯酒,眼神平平,語氣平平,飲酒時姿態亦是平平,像是極為隨意地說了這麽一句。
可這麽一句隨意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愣。
喜脈……
裴宥國公府之後,府總共就兩個主人,總不可能是長公主,那是……
三雙眼睛齊齊向溫凝。
溫凝一臉莫名其妙,看做什麽?
什麽喜脈,何曾有過喜脈?
但今日未飲酒,腦子尚算好使。
電火石間,似乎想通了一件曾經困許久的事……
溫凝一記刀眼瞪向裴宥。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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