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金丹凝,自此踏仙生。
朝暮歲八百,世間當留名。
當聽聞王升所說,天上的金丹是他們師父,眾教稍微鬆口氣之餘,依然沒有放下戒備。
王升跳到一旁卡車頂棚上,高呼幾聲師父,又解釋了句此地作邪修已盡伏誅,這位從大西北趕來的金丹道人才收起威勢緩緩落下。
青言子似乎是有意而為,下落的速度越來越慢,腳下踏著一把寶劍,著實讓不戰備組員一陣羨慕。
角落中的飛楝子不由一陣慨,他竟然還想在金丹修士手裡拐徒弟
堂堂劍宗,此時尚且無人能夠劍飛行,現如今見了一位,卻是其他門派的金丹境。
青言子的影站在天空之中,但懸停在三四十米高就不再下落。
“小萱,小升,你們二人可曾傷遠那島嶼之上有殘留,可是那些鬧事的邪修”
王升心底有些納悶,隨即想到,師父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師娘,這纔在上麵故意不現。
張自狂等人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說話,幾位軍方的大佬也是在注視著空中的人影,唯獨遲綾,卻是靜靜坐在那,頭也不抬。
王升忙道“五神教、天林宗等近兩百名邪修已被誅除,這幾位都是戰備組的教。”
青言子緩聲道“為師心來出關,卻是白走了這一場。但邪魔誅除了便好,你們二人修為底淺,莫要給人添。”
這話,王升和牧綰萱聽了沒覺得有什麼,周遭這些戰備組的銳、戰備組教卻是一陣苦笑。
這修為低淺
王升這個劍修就不提了,這群戰備組銳哪個不是藥罐子裡麵泡出來的尋常名山弟子都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而王升能在如此年紀就達到了這般修為,還有一手令人贊嘆的劍道境界
他旁邊那個不說話的小仙子更不用說了,結胎後期,已及丹嬰階段的大門,更是有一手二氣,直接把邪道高手玄鐵神死死困住,打的玄鐵神毫無脾氣。
這九位教此前還湊在一起琢磨過牧綰萱的二氣,發現無論是誰對上,隻要無法一錘定音擊敗這小仙子,都會落的跟玄鐵神差不多的下場。
就這,還修為低淺
但說這話的偏偏是王升和牧綰萱的師父,還是個金丹境的大佬,這就讓人
無法反駁,無話可說。
一時間,在場不修士都鬱悶到想幾句口。
嚴正南笑道“青言道兄,為何不下來相敘”
“正南道兄竟然也在此地我趕來匆忙,高空之中疾風淩厲,此時衫破爛,不便現。”青言子在空中緩聲道了句,“好了,不打擾各位了,若小升與小萱在此地已無事,就過來與為師說話。”
言罷,青言子形緩緩飛,就在這群戰備組大佬們頭頂轉了半圈,朝著百多米外的海邊落去。
王升和牧綰萱連忙朝師父的落點迎接。
有個教嘟囔一聲“這啥事,這金丹高手飛一圈就跑了啊”
其餘眾人隻能一陣苦笑。
早知道真有金丹境大佬存在,早請過來不就完事了,他們還費勁安排這麼久戰
突然有金丹修士前來,天會議頓時進行不下去了。
一位頭發花白的軍方大佬問道“那位就是王非語、牧不語道長的師父修為還在自狂你們之上”
九名教頓時點頭的點頭,嘆氣的嘆氣。
沐秋梨淡然道“金丹境在古籍中便被稱做第一道修道天塹,我師父在元氣恢復之前就已在山中靜修行六十餘年,如此道境積累,又有恢復氣的丹藥相助,這纔在數月之前閉關邁了金丹境。
這位青言子道長據資料顯示應該是四十多,正值壯年,元氣並未虧損,想必也是天縱之資,這纔有如此道境,在此時就邁了金丹境。”
嚴正南肩膀撞了撞一旁正鬱悶的張自狂,笑著打趣了句“要不你去跟他打一場,誰贏了誰收徒弟”
“那倒真不一定”張自狂著脖子回了一句,剛想說幾句自己說不定就有機會挑翻金丹大佬的狠話,隨後又回憶起剛才自己確切到的那威
這教聳聳肩,“等我也弄出金丹了,不一定不是他對手。現在就算了,咱的丹都是虛的,隻能算是有兩個半,他的丹是實的,已經有三個了,比不了,比不了。”
一群戰備組的男人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他們平日裡聚在一起,大多都會說點葷素不齊的笑話,他們此時已不道門清規限製,這些倒是沒什麼。
然而,一直坐在那的遲綾卻突然站起,目有些冒火的盯著張自狂。
“好笑嗎”
張自狂眨了下眼,麵對這個沒修為的調差組組長,卻是下意識的有些從心。
“不好笑”
“幾百擺在那,現在是能笑的時候嗎”
張自狂麵慚,直腰板立正站好,“戰備組特訓教張自狂行為思想輕浮接領導批評願意接罰”
遲綾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手指卻在輕輕抖著。
“抱歉我逾權了,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下。”
誰都能看出來,遲綾明顯緒有些不太對,而當帶著幾名調查組骨乾離開臨時指揮部,一群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咳,”嚴正南清了清嗓子,“我聽非語似乎,有時候會喊遲綾組長一聲師娘。”
這群教頓時恍然大悟狀,而後一雙雙眼睛頓時賊亮,湊在一起各種嘀咕。
“真的假的這不挨著吧調查組組長,金丹境修士,他們倆”
“無量天尊,這瓜有地雷啊”
“遲綾組長不是有個兒嗎這位道長年輕時候都過家的現在還能這麼快金丹”
“好了都安靜點,遲綾組長說的對,你們紀律鬆懈了”一位軍方大佬開口嗬斥一聲,一群人頓時立正站好。
有位老人道“不管怎麼樣,能調教出王非語與牧不語這種弟子,師父的品自然也不會差。
是正道高手,心繫家國天下,這就是我們要團結的力量,大家準備迎接一下。
戰備組今後也會麵對各種各樣的挑戰,如果關鍵時刻能多一位高手助陣,總歸是好事。”
這算是下達了命令,張自狂等人立刻開始執行,臨時指揮部頓時忙碌了起來。
海邊,王升和牧綰萱看著站在海浪邊緣靜靜眺遠方的中年道人,雙雙向前做揖行禮。
大家歸,該尊的禮數還是要尊的。
“拜見師父。”
“嗯”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有沒有在外麵闖禍”
青言子溫潤的嗓音傳來,讓王升心底莫名就覺十分心安;而後,青言子笑著轉過來,王升頓時一陣眨眼。
能看出,青言子這一路來的並不平靜。
看背影時這種覺還不明顯,但等師父轉過,師姐都忍不住出有些小嫌棄的表。
糟糟的胡須、如鳥巢狀的頭發,上的道袍淩不堪,更是有多破;
然而就算如此,青言子骨子裡散發出的那清雅飄逸,此刻還是能尋到許的。
王升忍不住問了句“師父,您也跟人手了”
“手”青言子看了眼自己這一打扮,笑著搖搖頭,“趕來的太過匆忙了些,半路時,雖然有一位公家人幫我聯係能抵達此的飛機,但我怕你們出事,就沒讓飛機中途落地,直接站在機頂,到了附近機場也沒空收拾就趕了過來。”
聽聞此言,王升心底頓時劃過一縷縷暖流。
王升低頭道“是弟子不爭氣,讓師父擔心了”
青言子笑著搖搖頭,隨後麵容有些嚴肅,仔細打量王升兩眼,有些言又止。
這時,王升將劍匣放下,開始解自己道袍。
青言子立刻側過去,一本正經的嗬斥道“你這孩子怎麼在這滾滾紅塵中就學了這些就算你心底,有了沖,又如何能對為師有非分之想你師姐這麼漂亮,你竟還能發展出這種癖好”
王升頓時角不斷搐,整個人都快被黑線吞了;牧綰萱頭一歪,有點不明所以。
“師父,說正事。”
“哦,什麼正事”青言子笑的回了句,而王升已經將道袍褪下,捧給了師父。
“師娘師妹的母親就在那邊,”王升低聲道。
青言子不由一怔,隨後悵然而嘆,“罷,小萱避一避,為師換服。”
牧綰萱剛要走開,王升卻追上師姐,在師姐耳旁小聲囑咐幾句,讓牧綰萱先去穩住師娘,別讓師娘走了人。
地球第一劍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