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延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他閉了閉眼,住嚨裏泛起的腥甜,把帶地刀子丟到了櫃臺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鮮染紅了整個刀,看得出來他的掌心被劃破了一大道口子,很深。
薑玖立刻抓起他的手看,慌中帶著幾分心疼,“走,上醫院!”
江斯延苦笑一聲,他忽略對方關切的眼神,回手,“薑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殘忍。”
說完,江斯延徑直起往外走,隻留下薑玖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那裏。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刻給鄭昀昊打了電話,“鄭醫生,江斯延的手掌被割了一大道口子,我估計他不會去醫院,麻煩你幫幫忙,幫他包紮止。”
薑玖的聲音帶著幾分抖,鄭昀昊原本還想調侃江斯延這個人皮糙厚沒關係,可是聽著對方言辭懇切,又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好,你放心。”
掛斷電話,薑玖隻覺雙一,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而他們剛剛站立的位置,江斯延的鮮還殘留在地麵上,嫣紅惹眼。
薑玖眼眶漲的發疼,將腦袋埋在了膝蓋裏。
……
“江斯延,我跟你說,你出息了呀,這麽深的口子你不去醫院還等著他自愈合呀?”
鄭昀昊給他包紮好傷口,忍不住吐槽,“多虧了薑記者剛才打電話提醒我,不然我還以為你要在家裏寫驚天地泣鬼神的書呢。”
江斯延斜睨了他一眼,“閉。”
“我和你說,也就我脾氣好,能容忍你的臭脾氣,不然你現在邊哪有朋友。”
鄭昀昊剛才強拉著對方來醫院了兩針,這才沒讓傷口繼續惡化下去。
不過江斯延顯然懶得回應,起要走,鄭昀昊忍不住打探,“說吧,你和薑記者是不是吵架了,剛才電話裏好像很擔心你的樣子。”
江斯延徑直往前走,鄭昀昊匆匆跟了上去,“別拉著一張臉,雖然你和薑記者鬧矛盾了,可是我沒有呀。”
江斯延終於忍無可忍停下腳步,“鄭昀昊,你是不是想要引起醫鬧?”
鄭昀昊立刻摟著對方的肩膀往前走,“不至於,不至於,我的意思是,到時候我可以喊白小姐出來喝酒聚會,讓帶上薑記者,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對吧?”
江斯延總算見鄭昀昊說了一句人話,沒拒絕,“好好上班,走了。”
說完,江斯延重新上了車,雖然手傷了,可是並不妨礙開車,或者說,他現在習慣用疼痛來麻醉自己。
江斯延掏出一煙淺淺咬在裏,點燃,打火機的火源照亮了他半張側臉,冷峻非常,諱莫如深。
他深深吐出一口白的煙霧,強製下囂的不甘。
等了這麽久,可是薑玖對他本沒有可言。
江斯延苦笑一聲,咬著煙,駕車離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是江永源的電話。
他沒有選擇接聽,可是手機的背景圖卻讓他微微出神。
照片正是在機場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對視的照片,一眨眼,他和薑玖已經形同陌路。
造化弄人。
江斯延沒接電話,下一秒,是孫薇薇發來的消息。
【我拿到東西了。】
江斯延神頗冷,單手回複,“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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