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勾挑起的棕眼線襯得比以往看起來兇上三分。

對比之下確實一點長進沒有，因為懶沒有去學化妝，買服也都怎麼舒適怎麼來，很考慮其他的。

夏瑤揪起塊撲在臉上拍來又拍去，里一刻也閑不下來：“讓我想想給你畫個什麼妝好呢……”

周歲沒來得及張就被掃出來的細嗆住了鼻子。

“抱歉抱歉。”夏瑤呼出幾口氣吹散迷人眼的霧，“給你畫一個——清純勾人綠茶妝，怎麼樣？”

“…？”周歲不解。

最后還是拒絕了夏瑤想給畫的那個什麼“綠茶妝”，只讓隨意勾了道淡淡的眼線，掃上點腮紅，又挑了只淡的口紅點在上。

“死了你。”夏瑤把推去鏡子前，“你看看你，長了張這麼好看的臉蛋，卻又不打扮自己。”

過幾秒又嘆口氣：“不過你不打扮也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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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在飯店門口停下，周歲率先提邁下車，夏瑤跟在后。

剛剛站定，聽見后不近不遠的一聲：“周歲。”

…還真是不巧呢。

周歲看著迎面走來的徐暮遲，心底那天然的抵又上來了。

他走近，在面前停下，認真端詳了幾秒，夸贊道：“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周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下頭，手臂地挽著夏瑤。

按著群里發的包廂號，三個人先后走。

一進門便被包廂里繚繞的煙味拂面直，周歲擰了下眉心，下意識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夏瑤自然是和坐一邊，后腳進門的徐暮遲步子一頓，猶豫了下。

最后還是在另一邊的空座位坐下。

不了被人一頓調侃，康建誠里叼著煙頭，手撐在周歲的椅背上，笑著問：“你們幾個一起來的？”

周歲點了下頭。

他又問：“你和徐暮遲是…一對啊？”

剛飲進一口茶，聞聲便嗆住咳嗽了下，好不容易緩過來才急忙否認：“你誤會了。”

康建誠遞給徐暮遲一個眼神，是背對著周歲的，看不見。

康建誠算是他們這群人的中心點，他過來時，就已經有大把視線跟著探過來。

都悉數落在周歲和徐暮遲的上。

不知道徐暮遲什麼覺，周歲覺得有點難捱，手里捧著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小口酌著茶，緩解由于張生出的口干舌燥。

包廂門又被推開，這會兒進來的是展凌。

周歲也好久沒見他了，但時常還能從夏瑤的口中聽說，倒也沒覺得他多大變化。

他徑直朝著這邊走來，周歲瞥一眼夏瑤，猶豫著是不是該給他讓個位。

夏瑤睨他一眼：“姍姍來遲啊。”

“哪有。”展凌跟康建誠并排在們后頭站著，視線在包廂里打了個轉，“還有人沒來呢。”

似乎有點意有所指。

展凌攀上康建誠的肩膀，略顯嫌棄：“怎麼開始煙了，難聞死了，趕掐了。”

康建誠聞言掐了煙，煙頭隨意丟在桌面的煙灰缸里：“行，也不知道你一個理科班的人天天來我們三班竄干什麼。”

周歲才意識到，展凌出現在們三班的聚會里，確實詭異。

展凌沒往夏瑤邊湊，反而去擾徐暮遲：“兄弟，讓個位？我坐會就走。”

徐暮遲沒，語氣有些不善：“那麼多位置，你非要坐這？”

“我就喜歡這座位。”展凌仿佛沒察覺到似的，手去拉他，“讓我坐一下，我馬上就走。”

“……”

最終徐暮遲還是拗不過他，往旁邊挪了個位，展凌坐下后在堪堪收聲。

反觀徐暮遲一臉哀怨，周歲在心里默默替他哭慘幾秒。

背后康建誠待了幾秒覺得沒意思，轉游走開，稔地另一塊聊得火熱的隊伍里，跟誰都一副“朋友一生一起走”的好兄弟模樣。

他們聊天的聲音不加控制，零碎的傳周歲耳中。

“你大學沒談啊？”

“沒呢，大學那些男的都歪瓜裂棗的，還不如咱高中。”

“…確實，咱班當初那誰，自從他走了之后我就再沒遇見過長那麼帥的。”

“你說陳昭啊，他真的帥，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國外。”

“不過我覺得徐暮遲長得也還行吧，清秀的，看著溫。”

“你算了，你沒看人眼睛都在旁邊那人上了嗎。”

“……”

周歲僵地轉了下脖子，試圖掩蓋自己能聽見們對話的事實。

包廂里氣氛燥熱，即使坐在窗邊也像空氣靜止般的悶，加上四面傳來的有些嘈雜的談聲，覺著自己呼吸都滯了幾秒。

一兩年沒見，每個人都仿若有說不完的話，四都聊得熱火朝天，無人注意到，索找了個借口出門氣。

手剛上門把手，門便從外邊拉開。

仰了下頭對上門外站著那人的戲謔目。

和一聲腔里哼出來的笑一道響起的，是他的問話：“專門來接我的？”

作者有話說：

周歲：真的只是巧qwq。

小年快樂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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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