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綠檀跟趙氏實在聊不來,便也沒說幾句。
反是趙氏心不錯,眼下看蘇綠檀也沒那麼不順眼了,問道:“你進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三天嗎?”
“哦”了一聲,蘇綠檀道:“該拜的菩薩都拜完了唄,就提前回來了。”
“怎麼是跟持譽一起回來的?”
“夫君出差正好路過那邊,就把我一起帶回來了。”
趙氏又道:“持譽為辛苦,你該多諒他,不要總是問東問西,大男人在外面不好行事。”
蘇綠檀:…………您還知道管太多男人在外不好行事啊,那當初對老侯爺的時候,可沒見您鬆點手。
敷衍地應了一聲,蘇綠檀便辭了趙氏,出門的時候搖了搖頭。
該管的時候趙氏不管,連自己兒子這些天經歷了生死大事都不清楚,一門心思就撲到方寶的婚事上了,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偏心眼也沒見偏這樣的,關鍵偏疼的還是條小毒蛇,滋滋吐著信子,不知道哪天就要咬。
從千禧堂出去後,蘇綠檀到了永甯堂,羅氏這才問了這兩天的事。
蘇綠檀便把事全部告訴了羅氏,不過沒有講太多細節,畢竟跟國師兩人單獨相了那麼一段,說到長輩耳朵裡,總是不好聽的。而鐘延上的傷,也沒敢如實說了,只是一筆帶過。
羅氏當然知道晚輩用心,好在也是個寬心的,便道:“你們沒事就好了。”
笑歎一聲,羅氏眸溫地看著蘇綠檀,道:“還好當初你嫁給了持譽,證明我沒看錯人,他命中兩劫,都因為你平安度過。你們兩個,必是有後福之人。”
蘇綠檀道:“最大的福氣,就是平安順遂。”
羅氏點著頭,蘇綠檀說的非常對,可見的聰敏與知足。
過了會兒羅氏又道:“聽說方寶要嫁了?”
“嗯,老夫人正在辦這事,估著三月就定下了。”
羅氏回憶起了什麼,道:“嫁出去也好。本想著回家守孝,再不會來了,沒想到你婆母還是著急著把人接來了。”
蘇綠檀聽出不對勁了,道:“有何不妥?”
笑一笑,羅氏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像你這樣懂得知足的就很好。”
看來這裡面還有講頭,蘇綠檀笑問:“太夫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吧,我都好奇死了。”
面上的笑容淡了,羅氏聲音平靜道:“來了有幾年之後,我記不得是十二歲還是十三歲的時候,你婆母就開始往我這兒跑的勤了,還帶著方寶。當時我還以為趙若蘭改邪歸正,開始曉大義了,不過一個月功夫,就提出來,要把外甥送到我邊教養。”
噗嗤一聲笑出來,蘇綠檀沒忍住道:“老夫人能有這主意?就算有,也捨不得呀。”
點著頭,羅氏道:“我後來才知道是方寶攛掇的,那時候才多大!你婆母雖然出低一些,行事也不是那麼周全細緻,但是待那麼好,竟然還想到我邊來,我那時候本來也不大好,哪裡有力照顧。可見為了自己的婚事前程,是什麼也不顧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綠檀冷聲道:“真是好大的臉!”
羅氏道:“就是那時候,我不待見了,你婆母還想把說給持譽,我早就想好了怎麼打發回去,沒想到正遇著家裡祖父去世了,倒是省了我的麻煩。現在嫁出去了也好——對了,嫁的是哪戶人家?”
“老夫人老朋友葉夫人的嫡子,聽說是個很好的小郎君。”
眉頭一皺,羅氏倒是沒說什麼,趙氏有時候就是該吃些苦頭,轉而笑道:“以後再沒什麼事了,你們夫妻兩個安安心心過自己的小日子。”
面一紅,蘇綠檀哪兒能不知道太夫人提的什麼事,道:“孫媳婦會努力的。”
羅氏一笑,讓蘇綠檀回去。
回到榮貴堂,蘇綠檀讓小廚房的人備了幾樣新鮮菜,打算下午洗手作羹湯,讓鐘延地吃上一頓,同時也準備了酒,這回不打算來什麼彎彎繞繞了,就像鐘延說的那樣,喝一杯,他喝一壇。
他是夫君,讓著那麼一點點點,有什麼問題?
半下午的時候,鐘延就回來了,蘇綠檀剛剛小憩了起來,聽丫鬟說他回了,還以為自己沒清醒過來,聽錯了。
打著簾子出去,蘇綠檀就看見鐘延還穿著朝服就回來了。
笑著迎上去,蘇綠檀道:“夫君怎麼回的這樣早?”
後面又來了一個人,胡醫上前笑道:“夫人。”
蘇綠檀一見老人了,也忙笑道:“胡醫您來了。”
鐘延淡笑道:“請醫來給你把脈的。”
丫鬟奉茶,三人坐在次間裡,胡醫還是隔著手帕,給蘇綠檀診了兩手的脈,他道:“夫人無礙,只是近來有些乏累的樣子,倒也不需吃藥,好好休息兩天自然就和以前一樣了。”
嗯,子之也仍跟以前一樣。
胡醫看著夫妻二人的,覺得十分奇怪,明明親暱的模樣本不是裝出來的,怎麼都連夫妻之實都沒有呢。
新婚第一天難道真就是睡過去的嗎。
下遐思,胡醫喝了口茶定南侯府的茶。
蘇綠檀知道自己本沒什麼傷,扭頭看了鐘延一眼,才道:“胡醫,您快給侯爺看看,他額頭上磕著了,還摔了幾回,強撐著去上衙門、上朝,也不知要不要。”
鐘延溫聲道:“也就忙了一兩天,不大要。今兒我跟皇上告了五天的假,在家好好休息,這你總放心了罷?”
胡醫笑看著兩口子,坐到鐘延跟前去,替他把脈。
把過左右手,胡醫眉頭皺了起來,鐘延輕咳了一聲,了眉。
蘇綠檀拿帕子甩在鐘延臉上,道:“當著我的面兒,想幹什麼呢?又不是要死要活的大病,怎麼就不能讓我知道了?”
胡醫為難地看了鐘延一眼。
鐘延無奈道:“醫如實說罷。”
胡醫這才開始放心問診:“侯爺口可疼?咳嗽否?”
“前一塊按著的時候疼,有時候咳嗽。”
揪著帕子,蘇綠檀提醒道:“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鐘延揚起角,道:“沒有。”
縱使有,以後也會一一補上。
胡醫給診斷了結果,說鐘延了些傷,須得吃藥好好調養,尤其注意忌口,不得吃辛辣,還有一些類也不能吃。其他外傷藥就好了。
蘇綠檀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也不能喝酒?”
連連點頭,胡醫道:“那是自然,酒比辣椒更壞,還有一些解藥的東西也千萬不能吃,白蘿蔔和綠豆,茶水也要幾天,多喝溫開水。”
忌口的東西倒是沒什麼,蘇綠檀擔心的是,鐘延不能喝酒!
鐘延知道蘇綠檀在擔心什麼,他餘瞥了過去,忍笑道:“不能喝酒便不喝就是了,也不妨礙什麼。”
胡醫跟著應道:“就是就是,也不妨礙什麼。”
不喝酒,懷的孩子更康健頑強。
蘇綠檀有些結道:“怎、怎麼不妨礙啊,夫君不得應酬吧。”
鐘延盯著抬眉道:“難得休息幾日,我本就是病了,還應酬什麼,這五天從早到晚都在家陪夫人了,夫人高不高興?”
心口突突地跳,蘇綠檀哭無淚,高興個什麼呀高興!本不想讓他這時候陪好嗎!
準備好的酒也不能喝了。
一旁的胡醫笑瞇瞇的,道:“侯爺是該好好陪夫人了。”
蘇綠檀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時候怎麼坦白,怎麼開口呢!
鐘延險些憋不住了,轉眼去看寫完方子的胡醫,道:“我送胡醫。”
背起藥箱子,胡醫道:“有勞侯爺。”
做了個“請”的手勢,鐘延領著胡醫出去了,出了院門,他雙手負在後,問道:“胡醫,若是某人傷了腦子,忘記了一些東西,是什麼緣故?”
胡醫擅治外傷,行醫多年,他還真見過這種況,他道:“許是淤積在腦子裡,才忘了事。”
“若是撞了腦袋後來又想起來了呢?”
胡醫笑道:“這可能是好運,淤散開,腦子就恢復了。”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鐘延道:“原來如此。”他撞了腦袋之後,應該就是醫說的這種況了。
胡醫好奇道:“可是誰人傷了腦子?”
“沒有,不過聽說了此例,十分好奇,便巧問一問。”
胡醫想了想,笑了笑,道:“我那兒有本相關的書,侯爺要不要看一看?”
鐘延沒有拒絕,他道:“麻煩您了,我這幾日隨時在府裡。”
勉強地下角,胡醫道:“好,下一會兒回家就讓人給侯爺送來。”
鐘延點著頭,還沒聽出什麼異常來。
送走了胡醫,鐘延折回了榮安堂,蘇綠檀以前坑蒙拐騙地哄他,這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他仿佛是記得要給他清洗,還有那個什麼鴛鴦戲水、觀音坐蓮來著?
倒是新奇玩意,他還沒見過,沒玩過這些,心裡還真是非常非常想見識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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