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車夫見是個十三四的小姑娘過來,說話客氣了許多。
“姑娘,不是我不愿挪車,我家公子還在茶樓里頭,興許過不久就要出來了。”
他說:“你也看見了,這條街人這麼多,我若是往前走,肯定一時半會調不回頭,若是我家公子出來找不著車,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你家公子是何人?”
車夫沒說公子是何人,只說道:“姑娘莫問了,還是趕讓車夫換個道吧。”
從這條街去慧香書院是最近的,先不說換道繞遠路,就是現在即便想換道也得等后頭的馬車緩緩挪開。
這麼等下去,誰也說不準會耽擱多久。
肖梓晴心里鄙夷,也不知是哪家公子,竟如此霸道無禮。
轉回馬車,阿圓問:“是不是得換道走?”
肖梓晴憋著氣,卻是開口問:“阿圓,你帶的筆墨呢?”
阿圓拍了拍上背著的布袋:“在這呢。”
“墨條給我。”
“表姐要墨條做什麼?”阿圓邊疑邊從布袋里掏出一墨條遞過去。
肖梓晴接過后,立即下車,鬼鬼祟祟地挪到那輛車后頭,飛快地左右看了看。
很好!
沒人注意這里!
用袖子遮掩,著墨條在車上頭畫了個王八。
覺得這王八不夠秀氣,還給它添了副冠。
畫完后,肖梓晴欣賞了會自己的畫作,拍拍手準備走人。
卻不想,才轉,就見個錦華服的男子,雙手抱臂靠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
臉上似笑非笑。
“噓——”
肖梓晴比了個手勢,悄悄道:“別聲張。”
“畫的什麼?”謝弘瑜問。
他語氣閑閑的,夾雜著幾興味。
“王八。”肖梓晴也不遮掩。
“為何要在上頭畫王八?”
“因為.....”肖梓晴指了指馬車:“王八坐的馬車自然要配王八才合適。”
謝弘瑜長長地“哦”了聲,慵懶散漫,卻一副要多管閑事的架勢。
“你是何人?”肖梓晴覺得不大對勁,便出聲問道。
謝弘瑜緩緩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馬車。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里頭那個......姑娘口中的王八。”
“!!!”
肖梓晴悚然一驚,上馬車的作頓住。
干地咽了咽口水:“公子莫不是與我開玩笑的?”
“你看我像開玩笑?”
這時,前頭的車夫聽見聲音,趕走過來行了一禮:“世子爺。”
肖梓晴傻眼。
世世世.......世子爺?
哪家的世子?!
未等回神,那車夫也發現了馬車后頭畫的王八,頓時大駭:“這是哪個畫的?”
謝弘瑜瞥了眼一臉菜的肖梓晴,不不慢吩咐:“問是哪個府上的,讓賠銀子。”
肖梓晴瞪大眼,不可思議。
這些個富家子弟,怎麼都一樣的病?不就讓人賠銀錢。
“不就是畫了個王八嘛,我掉就是。”走過去,從袖中掏出帕子。
想了想,索棄帕,拿袖子去,這樣顯得有誠意些。
阿圓聽見外頭靜,鉆出馬車來:“表姐,發生了何事?”
肖梓晴尷尬,趕擺手道:“阿圓你進去坐著,我一會兒就......”
話未說完,就聽阿圓那邊詫異地喊了聲:“大哥哥?”
謝弘瑜轉頭,見是景王家的那個小丫頭,也有點詫異。
“怎麼是你?”
“大哥哥真巧啊。”
兩人一同開口。
阿圓說道:“我今日去慧香書院考試呢,表姐說前頭的馬車堵著了,過不去。”
隨即疑地問:“表姐,你在做什麼?”
肖梓晴停下作,懵了會:“你們認識啊?”
啊!
認識就好辦了!
瞧了眼掉一半的王八,抖了抖袖子,對謝弘瑜訕笑道:“繞了一圈,原來是人啊。”
“那個......”說:“此前不知公子與我表妹認識,我若是得知定不會.....”
挪過子把另一半王八遮住,然后鎮定自若道:“此事實在誤會一場。”
“這樣,我在這給公子道個歉,賠個禮如何?”
賠銀錢什麼的,就別提了。
謝弘瑜老神在在,臉上笑得和藹可親,語氣溫和地問:“姑娘這是在道歉?”
肖梓晴點頭,為了更有誠意一點,還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地福了福。
聲道:“實在抱歉,適才誤會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與小子計較。”
“行!”謝弘瑜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折扇一展,扇了兩清風,說:“道歉我收下了,不過......”
他笑得人畜無害,俊臉張揚,緩緩道:“銀子照樣要賠。”
“你——”
肖梓晴被他這副不要臉的姿態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道:“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凌飛飛出門就撿到某隻,餵,不是說好套路,以身相許,然後你情我濃?為何某隻第一百次拒絕,一點都不可愛,兵書上不是說屢敗屢戰?說好的女追男隔層紗,天啊,殿下你難道穿的是鐵砂衣? PS:女追男,輕鬆逗逼文,當然少不了權斗宮鬥各種鬥~
束玉綰是家中嫡幼女,自幼受父母兄長疼愛,母親為她精挑細選了上京品性出眾的貴公子作為夫婿。婚後夫妻二人雖不能說是如膠似漆,卻也能稱得上一句相敬如賓。卻不想,她懷有身孕之際,夫君竟說遇到了令他驚為天人的奇女子,要與她和離,娶那女子。她不願,夫家亦不允,夫君便帶著摯愛在外不歸,一走便是七年。隨著五皇子登基,夫君手握從龍之功,帶著摯愛歸來。她與七歲的女兒處境尷尬。本想和離帶著女兒回娘家,卻聽聞她那好夫君帶人抄了束府,父母兄弟,盡數被流放。束玉綰從此一病不起,尚未等到女兒及竿,便撒手人寰。卻直到死的那一刻,仍然睜著眼。女兒尚不能自保,父母兄弟還在流放之地受苦。她如何甘心就此死去,然而這具身體已然熬的油盡燈枯。重新睜眼。她喜極,有些人,該棄就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