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傷了?”肖梓晴坐在床榻邊。
阿圓原本正在看話本子呢,冷不丁有人進來,還以為是母親,趕藏起來。
這會兒做賊心虛似的拍著脯:“嚇死我了,表姐剛來?”
“嗯,跟我娘一起來的,我娘這會在堂屋跟姑母說話呢。你怎麼又傷了?”
“昨日打馬球弄傷的,哎不說也罷。”阿圓仔細打量表姐,覺得一陣子不見,似乎清減了許多。
便問:“表姐這陣子在忙什麼,可是很累?”
肖梓晴搖頭:“還能忙什麼,我都十七了,我娘說再不定下來就老姑娘了。”
“我雖不想嫁人,可也不能讓我娘被笑話。這陣子為嫁人的事努力學中饋呢,我往回在書院都沒這麼用功過,跟考狀元似的。”
阿圓好笑,問道:“舅母又給你相看了?可定下了人家?”
“相看了,但還未定。”
“是哪家的公子?”
“說起來你小時候也見過,是你唐表哥。”肖梓晴說:“前幾日去外祖家,就是跟唐表哥相看來著。”
阿圓對唐表哥什麼的完全沒印象了,問:“你覺著如何?”
“唐表哥正在考科舉,為人老實,且從小長大知知底,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默了默,阿圓問:“你喜歡他嗎?”
“談什麼喜歡?我跟唐表哥都認識這麼久了,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想到以后要跟他親睡一張床,我還有點......”肖梓晴面古怪道:“還有點不自在呢。”
“那唐表哥呢?”阿圓問:“他喜歡你嗎?”
“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喜不喜歡有何用?覺著不錯能湊一塊過日子就行。你看京城的這些姑娘,哪個是因為喜歡才嫁的?有的甚至見都沒見過就親了。”
肖梓晴說:“我算幸運的,至不是盲婚啞嫁,唐表哥與我相,他說若是日后親了,全都依我。”
聽到這里,阿圓有點難過。
但不可否認表姐說得對,婚約之事乃父母之命,喜歡不喜歡沒什麼用。喜歡的人也嫁不著,不喜歡的......
罷了,不去想那些,以后相親盡量找個喜歡的吧。
過了會,道:“其實我覺得表姐跟世子哥哥配的......”
“哪配?”肖梓晴打住,一邊嗑瓜子,一邊道:“郎才貌、門當戶對那才配。可這兩樣,我跟他一樣都夠不著。”
“可世子哥哥喜歡你啊。”
“喜歡能當飯吃啊,再說了,我......”肖梓晴停下來:“算了,不提這個,大夫說你這腳得多久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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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晴在褚家待了一個時辰,趕在午時回家。然而才出了梨花巷,就見一人騎馬在跟前停下來。
那人背著烈,周的彩卻比烈還熾目。
腳步也緩緩停下,臉上的笑凝在邊。
“你來做什麼?”問。
謝弘瑜騎在馬上,安靜地著,沒說話。
“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走了。”
默了半晌,謝弘瑜開口問:“你當真要嫁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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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雪院,阿圓歇了個午覺起來,就見屋子里擺滿了箱子。
頓時疑。
“不是說放我娘那就行了嗎?怎的還搬來了這里?”
“姑娘,這些不是翼王府送來的,翼王府的禮已經被夫人收進庫里了。”
“那這些是什麼?”
“是殿下送來的。”這時,蓮蓉端水進來給洗漱,說:“姑娘歇沒多久就送來了。”
“他送東西過來做什麼?”阿圓嘀咕,跟他都沒什麼關系了呢。
“殿下說了,這些是作為師父送給徒弟的結業賀禮。”蓮蓉道:“此前姑娘從書院結業,還得了甲等,殿下沒來得及恭喜姑娘,所以一次補了。”
聞言,阿圓心復雜,他理由都找得這麼充分,以師父的名義送來,退都沒法退。
“送的什麼?”阿圓蹲下去,揭開一個箱子看。
這一開蓋,立馬就驚了。
滿箱子的珠寶首飾,金閃閃,差點閃瞎眼睛。
“他是把家財都掏空了麼?”
蓮蓉笑:“殿下的家財哪里那麼容易掏空?這些是從錦翠閣買的,錦翠閣是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里頭的東西很時興呢,姑娘試試?”
阿圓小心翼翼地著翡翠金釵,倒吸一口涼氣。
錦翠閣是京城最好的鋪子當然知道,連宮里的娘娘都在那里打首飾呢,但錦翠閣的東西價值不菲。
據所知,僅一簪子就值當幾十兩,何況是一箱子這麼多。
且每一樣都致非常,想來沒個千百兩是買不下來的。
阿圓著東西手都在抖。
暗想,他這是何意?
難不想用銀子砸?
若是如此,還真有點.......扛不住。
第85章
努力下心里的震驚, 狠心把箱子蓋上,然后去翻看另外的箱子。
里頭也同樣是致昂貴的珠寶首飾,每一箱都實沉, 每一箱都金閃閃,看得阿圓心肝。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