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淺笑:“想去?”
昭虞忙點頭,還沒好好謝謝他們呢。
“傷不疼了?”
昭虞搖頭:“哥哥走了,就不用疼了。”
因著明日衛氏要上門商議下聘之事,趙禎并未留宿宜園,落日前邊便匆匆回府。
江硯白聞言笑出聲:“那便走吧。”
安置這群孩子的地方不算大,卻也是個三進的宅子,江硯白都忘了這宅子是什麼時候得的,只是當時瞧著合適便方貴將人安置在此。
“大人和夫人來啦!”
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昭虞便見滿院子的娃娃向這邊跑過來。
有從屋子里出來的,又從草叢里鉆出來的,甚至還有一個從水缸里爬了出來。
昭虞:……
幾個年紀小些的不敢往前站,只是眨著眼睛去看兩人。
昭虞上前一步福了福子:“今日多謝各位小壯士救我。”
“小壯士”們聞言瞬間紅了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硯白笑著手摟住昭虞地腰肢:“別逗他們了。”
他說罷臉轉頭道:“平言,今日可是你帶人闖進那宅子的?”
踹門那孩子聞言點頭,得意道:“就是我!”
江硯白:……
他面無表:“哦,所有人明天多練兩張字。”
平言:?
“大人,為什麼!”
江硯白環視了一圈,最后蹙眉開口:“你們如今還小,最要的是功課,今日這種危險的事以后不要做,護著夫人的事暫且還不用你們……”
平言撇:“那什麼時候用得著?”
江硯白想了想:“等我死了后嘶……”
昭虞淺笑晏晏地收回擰江硯白的手,裝作無事發生。
江硯白拎著一群娃娃教育一通,最后雖罰了一人兩張字,昭虞卻又答應他們第二日帶他們去千醉樓用膳。
有獎有罰,倒也算公正。
回到宜園,沐浴時昭虞突然勾了勾角。
兩人坐在浴桶里面對面,江硯白見狀將抱懷里:“這麼開心?”
昭虞頷首:“我想起媽媽和晚玉了。”
“小時候媽媽總是很嚴厲,無論學什麼,只要學得差了些、慢了些就會被罰,晚玉知曉了便會給我糖吃。”
側頭看向江硯白:“就像我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江硯白在水中挲著的手指:“我娘和老師也是這般,不過都是時的事了,小時候老師還曾罵哭過我。”
“當真?”
江硯白吻了吻的后頸,淺笑:“自然,只是除了老師和我誰都不知道此事,我那日下學回府,娘還以為我是得了紅眼癥。”
昭虞好奇:“傅相為何罵你?”
江硯白面微訕:“一些小事。”
昭虞見他這般扭倒更好奇了,抱著他親了一口:“大人告訴我呀?”
江硯白本就是想岔開的思緒逗開心,見這般好奇倒也不瞞著:“當時不過六七歲,與二郎如今差不多大,我有次見老師看著師娘的畫像傷心,便想著怎麼才能他開心。”
昭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江硯白頓了頓:“所以我就提前躲在老師府上的祠堂里,想著等老師去祭拜師母時,裝作師母與他聊幾句。”
昭虞抿忍著下笑意:“然后呢?”
江硯白再想起來也是忍不住笑:“沒有然后了,我剛說完‘夫君保重子,莫要再為我傷懷’這一句,就被老師從香案下拎出來罵了個狗淋頭。”
“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說:
小江:誰沒有個年輕狂的時候呢?
傅相半夜坐起來:不是,江硯白他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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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要發瘋
◎誰你撐船的◎
四月初, 萬蘇。
衛氏來到趙府時,日頭半高,灑下來的是暖到人的明春。
“大夫人請。”
張氏頷首淺笑道:“李大人, 趙大人。”
趙禎也是頭一回張羅這種事,為求事無巨細,特意請來了大理寺卿李利民李大人。
自趙禎今日大理寺,便是李利民一直親自帶著教的,倒也能算上半個老師。
李利民剛知曉趙禎份時便驚了驚, 還未驚上幾日, 趙禎又請他來幫忙給他妹妹張羅親事, 便更好奇了。
待得知趙禎那妹妹便是除夕宴上江四郎要娶之人, 李利民已經能面不改了。
衛氏指尖輕揚, 下人忙將聘禮單子遞了過去。
淺笑:“趙大人請過目, 若有什麼不合適的, 你直說就好。”
聘禮還是江府一貫的份例, 但長公主用自己的私庫又添了些。
衛氏猜測著長公主的心思, 應當是在為當年之事愧疚。
其實便是再多添些, 和張氏也不會眼紅, 趙煥聞確實無辜,趙禎和昭虞也確實命苦。
可是長公主說待昭虞府后自有補償的時候, 若三人聘禮差得太多,外人許是會多番猜測。
想到此笑得更燦爛些, 趙禎看了看將單子遞給李利民:“大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