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大牢,張家和簡王餘黨都被關在這裏。
黃清和被升為刑部右侍郎,現在這些案子都由黃清和帶人置,如今新帝登基,大周安穩,這些案子隻需要慢慢理清,所以刑部雖然繁忙卻也井然有序,除了……國舅爺到來的時候。
“誰不知道你就是個紈絝子弟,不過就是仗著妹妹是皇後。”
大牢中謾罵聲傳來。
一個人形蹲在地上啃瓜,吃的十分香甜,半聽不到那些人繼續話,不抬起頭:“接著罵啊,你我是什麽?”
“紈絝子弟。”
徐青安抿了抿,覺今的瓜很甜。
“後麵半句呢?”
“仗著親妹妹是皇後……”
徐青安瞇起眼睛,更甜了,迫不及待地準備接著吃瓜:“繼續,不要停,要不然就是你們怕了爺。
爺知道,你們張家人那方便都有些病,不要讓爺看扁了。”
張氏子弟的聲音接著傳來。
徐青安將後麵的瓜啃得幹幹淨淨,覺得心中痛快了不,自從妹妹進宮之後,家裏就冷清的很,好在他要迎娶如貞妹妹了,人生第一大喜事暫時製了他心頭的酸,否則不定就已經衝進宮去。
不過,還是覺得缺了些什麽。
他是個百折不撓的人,想來想去,隻有來這裏找些安。
“接著罵啊,多罵一些這樣的話,誰我妹妹是皇後呢,對不對?”徐青安到這裏,忽然想起什麽,“你們做了這麽多年的外戚,想要進宮拜見太後,定然有許多借口吧?太後娘娘給的宮牌能不能隨時進宮?為什麽進宮有那麽多禮數,還要分時辰……”
張家人聽著徐青安的聲音皺起眉頭,心中立即更添了幾分憤恨,徐青安果然是來折磨他們的,他們張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徐青安卻還要強迫他們想起從前的風。
張家人咬著牙:“你們拜見太後娘娘需要遞宮牌請求,我們張家不用。”著他微微抬起頭,臉上是與有榮的神,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不能在人前低頭,雖然他隻是旁支,沒見過太後娘娘幾次,但這份骨氣不能丟。
徐青安遲疑片刻:“這樣啊,那我怎麽不一樣?我見妹妹怎麽還要分時辰。”想到這裏他眼睛一亮,仿佛明白過來。
“那你,是不是皇上故意不讓我見妹妹,我早就懷疑皇上登上皇位其實是要讓我們兄妹分離,禮部有那麽多規矩,這其中定然有蹊蹺……你跟我好好……”
徐青安著擼起袖子:“我進去找你問清楚。”
問清楚什麽?現在皇帝的事?張家人頓時麵大變,方才的骨氣去得幹幹淨淨,慌地大喊:“別問我,我……我不知道。”
“你方才還,肯定皇上是故意的,你們之前沒有這規矩。”
“我沒,我沒,黃大人,黃大人提審我,我都招認了。”
黃清和聽到大牢裏嘈雜的聲音,不搖了搖頭,國舅爺每都要來牢裏鬧騰一會兒才走,有意思嗎?看來每日見不到皇後娘娘對國舅爺真是極大的傷害。
“大牢裏發生的事不準出去,”黃清和看向邊的下屬,“國舅爺前來是查找線索,怕張家背地裏還有什麽打算。”
員立即頷首:“國舅爺問案的法子果然有奇效。”
剛剛鬆口氣的黃清和立即警惕起來,麵容嚴肅:“不要與國舅爺走的太近。”他不想以後來到刑部,就跟進了東南的軍營一樣,到都是讚揚之聲,被那些話熏得久了,他也總會忍不住誇讚國舅爺。
黃清和道:“雖然國舅爺做的不錯,但並非人人都能用這樣的法子,我們辦案還是要規規、仔細,不能心存僥幸,否則焉能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員立即躬:“屬下記住了。”
終於徐青安從大牢裏走出來,整理了上的袍,徐青安走向黃清和:“黃兄,明日就是我大婚之日,盼黃兄能夠早些前來。”
黃清和笑著道:“必然早到。”這位大爺終於要親了,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一個月,每徐青安都會來提醒他一次,現在終於到了日子。
徐青安看向桌子上的食盒,黃清和立即手拿了下去。
徐青安得意地道:“又是嫂夫人送來的飯菜?從今往後我也有食盒了。”
終於有了,黃清和眼睛一酸,有種老父親般欣的覺,再也不會有人來跟他搶炸魚吃。
“我親了,也不能忘了你們,”徐青安拍了拍黃清和的肩膀,“好在你們都有了家事,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張真人。
明日張真人的師妹必然會前來,我們要找機會想方設法全他們。”
黃清和一怔:“國舅爺的是哪位師妹?”
“還有誰?”徐青安懷疑黃清和案子纏已經癡傻,“自然是清瑛道長。”
黃清和低下頭,他能不能裝作不認識國舅爺。
“好了,”徐青安道,“我還有許多事要做,親以後也有一段日子沒時間過來看你。”
“沒關係,”黃清和心中一喜道,“我去看國舅爺。”
“就這樣定了,還有芳也會來,一個都不能。”
黃清和愣愣地看著徐青安的背影漸行漸遠,他好像一不留神就錯了話。
……
安義侯頗為欣地看著下人們忙進忙出,直到現在他好像才相信自己的確生了個兒子,清歡出嫁之後,他還以為安義侯府不會再辦喜事了。
“青安回來了?”安義侯看向夫人。
徐夫人點點頭。
安義侯道:“希青安能規規矩矩的不要鬧出什麽子。”
徐夫人聽到這話一臉埋怨地著安義侯:“青安現在和從前不同了,侯爺和洪大人在北疆陷苦戰,差點就會張家人拿下,還不是青安及時趕到解了圍。
到現在侯爺還不承認兒子長大了,比您年輕時不差。”
安義侯臉一紅,他還沒告訴夫人,青安是打著皇上的旗號來攻打張家,弄的北疆人心惶惶,不知東南大軍到底在哪裏。
不過有些地方青安的確不比他差,比如能讓將士們口稱讚,想當年他也是勇冠三軍的常勝將軍。
一不留神想得太多,安義侯咳嗽了一聲。
徐夫人又深深地看了安義侯一眼:“隻要青安不要像當年侯爺親時一樣……妾也就舒心了。”
安義侯的臉頓時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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