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
蘇塵了一聲,顧千音回過神,立刻上前接住了從樹梢上掉下來的兩顆蛋。
“發什麼呆呢,這兩顆蛋若是摔碎,可就一文不值了。”
蘇塵語氣平淡,但顧千音聽了,卻是不由一陣慚愧。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看著蘇塵就走神了,心暗自發誓,以后和蘇塵出來,再也不隨便走神。
“好了,拿了蛋我們趕走。”
蘇塵說著,招呼顧千音,兩人催全速朝天風山脈之外趕去。
“蘇塵,你不怕雷循著蛋的氣息找上來麼?”路上,顧千音問道。
“雷去追殺那孫家老兒,應該會不輕的傷,短時間之,它要自救療傷,顧不上我們這邊。”
蘇塵笑了笑,“至于等它養好傷的時候,這兩顆蛋也早就不存在了。”
一個時辰后,蘇塵和顧千音終于出了天風山脈。
兩人立刻乘坐馬車,返回清河城。
同一時間。
正如蘇塵所預料的那樣,雷在終于殺掉孫鐵山之后,拖著重傷的軀返回到巨樹。
本來雷是半步化境妖,對付凝元境十重、而且還斷了一條手臂的孫鐵山,并不算難。
只是孫鐵山在臨死之前,不甘心之下選擇了自真元,這才將雷炸重傷。
結果,一到巨樹,雷又驚又怒的發現,巨樹被燒焦,樹干被砍兩截。
而樹梢上的兩顆蛋,則是已經不翼而飛!
可惡的人類!
終究還是把它的寶貝蛋給走了!
一時間,雷驚怒連連,憤怒的咆哮響徹整個天風山脈。
如果不是它現在重傷的話,它一定會循著蛋的氣息追上去,奪回自己的蛋,并且將那可惡的人類碎尸萬段。
只是,現在它重傷,實在沒有余力拖著傷殘之軀去追,否則蛋沒追回來,反而會把自己的一條命搭進去。
當下,雷只得強行按捺下心中怨恨不甘,先回里養傷,至于找回蛋之事只能以后再說。
只是,雷心里是徹底記恨上了安城孫家。
在它眼中,這一切肯定都是孫家的謀。
它的寶貝蛋,百分之百是被孫家走了。
……
安城。
一座規模宏大的宅子。
“什麼?”
“三堂主和四堂主都被雷殺死?”
一眾孫家高層震驚了,這個巨大的消息,讓他們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消化。
“到底怎麼回事,雷占據那片山谷很多年了,一直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突然發瘋殺死了三堂主和四堂主?”
一白,看起來文質彬彬,如同中年秀士的二堂主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是啊,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原因吧?”
又是一名孫家高層狐疑道。
“稟報二堂主,一開始是看守歷練區域的人不知道怎麼,和一個年沖突起來了。”
“后來不知道怎麼,連嫡系子弟孫真都被那年殺死,再后來甚至有兩名凝元境八重的長老都死在他手里。”
“四堂主去追殺他,結果反而被他使毒計,將雷的蛋了出來,假裝是賠罪禮送給四堂主。結果,引來雷的暴怒追殺,三堂主和四堂主都死在雷手中。”
一名僥幸從天風山脈逃出來的長老,一五一十的匯報著。
只是,在場的孫家高層們,聽了這些話,都是眉頭皺,難以置信。
“一個年,殺死孫真還好接,殺死兩名凝元境八重長老,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妖孽年?”
“竟然還走雷的蛋嫁禍四堂主,這哪像一個年能干出來的事,一個年又怎麼可能有那個膽子跑到雷的巢去蛋?”
孫家高層們議論紛紛,說實在的,這些事太顛覆三觀了,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人說出來的,他們可能還真不會相信。
“知道那年是什麼來歷麼?”二堂主眉頭皺,問道。
“稟二堂主,只知道蘇塵,其他一切來歷都不知曉。”
“蘇塵?”
二堂主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冷閃爍。
“傳我命令下去,馬上發家族所有人手,不惜一切代價追查這個蘇塵的人,如果查到,立馬就地格殺!”
“敢算計孫家,絕對罪無可恕,即使是上天地,也一定要將這個蘇塵找出來!”
二堂主一錘定音,就此定下了孫家和蘇塵之間的基調。
“二堂主說的沒錯,一個以前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螻蟻,竟敢冒犯我們安城孫家的權威,這是找死!我們絕對要和他不死不休!”
“沒錯,這簡直是我們孫家的奇恥大辱,一定要把這筆賬給討回來,否則以后我們孫家在安城還怎麼混?”
一眾高層群沸騰,孫家自從立足安城以來,還從未遭過如此巨大的挫折,一下子死了兩個堂主。這筆賬,當然應該從罪魁禍首上討回來,否則孫家的臉在安城還不丟?
“二堂主,雷那邊呢?”一名長老問道。
提到雷,二堂主的臉上也是忍不住出一怒火:“哼,那畜生,恐怕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不知道我們孫家的真正底蘊了。等家主出關,我就將此事稟報他,請他親自前往天風山脈斬殺那頭畜生。”
聞言,在場的孫家高層們都是紛紛倒吸涼氣,看來二堂主這次也是了真怒,要請家主出關去斬殺雷了。
孫家的家主,那可是孫家的擎天之柱,化境強者!
一旦他出手,哪怕是威風凜凜的半步化境妖,也只能飲恨。
更不用說,那什麼蘇塵的年,得罪了孫家,那就相當于得罪了化境強者,更是只有死路一條。
……
夜的清河城仍然和往常一樣熱鬧。
蘇塵和顧千音進了城門,沒有驚任何人,悄悄回到了南姜府。
“蘇塵,我們回來不和徐夫人打聲招呼嗎?”顧千音問。
“這個時間點,小姨應該睡覺了,不去打擾。”
蘇塵說著,開始清點在天風山脈中的收獲。
一共兩顆蛋,以及十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