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無疑證實了肖之痕的猜測。
“你真的找人抓了辰寶?”
季明澈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狂妄又囂張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季明澈不屑向你代。”
肖之痕一顆心登時沉穀底。
辰寶真的被季明澈抓了?
季明澈殺了悅悅,現在又想對辰寶下手。
而他卻無能為力,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季明澈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真的很想殺了他,可是他做不到。
季明澈麵無表的看著他,削薄的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滾……以後沒有我的召喚,不要來找我。”
肖之痕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酒店的。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
春節過後,氣溫尚未回升,風刮在臉上仿若刀片,生生的疼。
可他卻渾然不覺,滿腦子都是簡司辰。
悅悅已經出事。
不能再讓辰寶出事。
雖然他們不是他的親生兒,可是他卻一直把他們當做親生兒,親自養長大。
失去悅悅時,他已經錐心蝕骨,如果再失去辰寶——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裏的防線瞬間崩塌,緒變的激起來。
不!
他不能讓辰寶出事。
如果明知辰寶在季明澈手裏,而他卻不作為,眼睜睜的看著辰寶喪命,那他還算是人嗎?
可是……還在季明澈手裏。
怎麽辦?
他到底該怎麽辦?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辰寶出事,可是也不能讓因為他而喪命。
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被季明澈綁架的是自己,這樣也不會於兩難之地。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一輛黑越野車剎停在他腳邊,車門打開,陸崖的臉出現在肖之痕視線中。
“肖醫生,我們boss有請。”
肖之痕明知故問:“陸佑霆?”
陸崖點頭。
肖之痕靜靜的看著陸崖,眼睛漸漸有了神采,仿佛在黑暗中看見了那一點明,可以救辰寶的明。
是啊!
他怎麽把陸佑霆給忘記了。
以陸佑霆在A國的權勢,不正是救辰寶的最合適人選麽?
思及此,他沒有任何猶豫,彎腰坐進越野車。
為了避開耳目,陸崖將他帶到陸佑霆位於郊區的一套別墅裏。
別墅一直空著,沒有人居住,周圍也還在建築中,住率低,人流量,是最見麵最合適最安全的地方。
肖之痕不傻,從走進別墅開始,便的猜到了什麽。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陸總找我,是為了辰寶?”
陸佑霆麵無表的看著他,直言不諱道:“既然你這麽直白,那我也直白一點!你是不是知道辰寶的失蹤和季明澈有關?”
肖之痕雖然努力保持鎮定,可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辰寶才失蹤不久。
陸佑霆不止查到他,就連季明澈都查到了。
果然厲害。
陸佑霆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厲聲道:“我知道你知道真相,快點告訴我,隻有我才能救辰寶。”
“我……”
肖之痕剛要開口,腦子裏突然浮現出被吊在晾上的畫麵。
年紀那麽大了,還要這種折磨。
萬一季明澈一怒之下對痛下殺手,那他——
那他豈不是了害死的罪魁禍首?
陸佑霆一步一步朝他近,強大的氣場朝他麵門直過去:“肖之痕,你是看著辰寶長大的,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命喪季明澈之手?”
冰冷的嗓音宛若從地獄發出來的,淬染了凜冽的寒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
肖之痕被他的節節後退。
可是,卻始終不敢突破最後防線,到邊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他的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讓陸佑霆更加確定他有把柄握在季明澈手裏,倘若不給他下一記猛藥,隻怕很能撬開他的口,讓他投靠自己。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陸崖一眼。
陸崖上前一步,沉聲道:“陸總,不好了,剛才派去尋找辰寶爺的人發來信息,說有人帶辰寶上了龍景灣小區2棟樓頂。”
“什麽?”
肖之痕和陸佑霆同時一驚。
陸佑霆是裝的。
可是肖之痕卻是真的。
“龍景灣小區2棟樓頂?那不是師妹所住的大樓嗎?”
莫非季明澈是想像悅悅那樣,刻意製造一場意外?
這樣的話,兩個孩子都死了,而他則可以撇的一清二楚。
想著簡司辰小小的從三十幾層的樓頂摔下來,他腦子一片空白,登時慌神了,顧不了那麽多,一把抓住陸佑霆的手。
“快……快點救辰寶……不能讓辰寶出事……一定要救辰寶……”
話音剛落,陸崖手機突然響了。
陸崖也不避諱,直接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陸特助,不……不好了……我們……我們還是遲了一步,沒有趕上,辰寶爺已經被扔下樓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肖之痕仿若靈魂被走般,整個人都傻了。
“辰寶沒了?辰寶死了……死了……悅悅被他害死了,辰寶又被他害死了……”
無盡的怒火在中翻滾。
比起怒火,他更痛恨自己的無能和懦弱。
如果他早一點揭穿季明澈,辰寶肯定不會遇害。
都是他。
是他害死了辰寶。
陸佑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激搖晃:“對,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辰寶和悅悅都不會死,你是罪魁禍首。他們是你養長大,你怎麽能忍心看著他們遭難,你愧對他們你一聲‘幹爹’。”
肖之痕隻覺得雙一,跌坐在地上。
陸佑霆的話,一字一句,都在指控著他的罪行,讓他慚愧的無地自容。
陸崖拿出手機,將屬下發來的視頻放給肖之痕看。
偌大的草坪上,一個孩麵部朝下,被摔得模糊,腦漿和流了滿地,場麵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雖然看不清孩的臉,但是他清楚的認得他上的服。
是辰寶的服。
這件服還是他來江城時買給辰寶的禮。
所有的想象都沒有真實畫麵來得有衝擊力。
肖之痕徹底繃不住了,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是我,是我害死了辰寶,是我害死了悅悅……我不應該助紂為。”
突然,他想起什麽,猛的站起,抓住陸佑霆的隔壁:“是季明澈,是他害死悅悅和辰寶,他連悅悅和辰寶都容不下,肯定也容不下思思肚子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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