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蘇是第二天洗漱的時候,發現手指頭被戴上了東西的。
一手拿著牙刷,一手盯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沒大的夸張的鉆石,沒特別考究的設計,戒圈樸素到丟在路邊可能都不會有人去撿。
但是這個牌子,卻是價值不菲。
婚后嫌麻煩,婚戒一直放在屜里,周硯懷手上卻一直戴著另一只。
因為設計太過低調,所以很不容易引人注目,這大概就是他的用意所在。
未蘇正發呆,周硯懷進來上廁所,瞥了一眼,“好好戴著,已婚婦就要有已婚婦的自覺。”
他在旁邊若無其事地小解,未蘇連忙背過臉去。
靠在洗漱臺刷牙,不一會兒,周硯懷走過來,拿了刮胡刀和剃須泡沫。
未蘇眼神一瞟,落在他赤著的壯膛上。
這人外貌沒的說,一西裝穿起來,英氣強勢,這會兒了衫,腹該有的一樣不差。
抹開泡沫,他對著鏡子一寸寸地刮著下。
短的胡茬被刮掉,廓清晰的下頜線逐漸出來,剃刀在結上方游走,看得人莫名有些流加速。
眼角瞥見沈未蘇一不地盯著自己,他掉泡沫,問,“好看?”
未蘇淡淡道,“還行吧。”
看男人用這種方式剃須,是一點小癖好,大清早的看到這一幕,還養眼的。
周硯懷出去換服,邊打領帶,邊說,“你要是覺得最近不順利,最好就安分在家待著。求平安符保不了你。”
見未蘇神懶懶的,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的樣子,他又說,“那個小子我已經派護工照顧他,也給了他一筆錢,你不用覺得欠他的,往后,給我見他。”
最后,一邊穿好西裝外套,又來了句,“秦愫那的東西,你不搬就放著吧,這兩天沒事,去逛街買點新東西,省得你天天無所事事,給我找麻煩。”
裝扮好了,這人看著鮮亮麗的。
不見吭聲,周硯懷走過來,著下頜讓看著自己,皺眉說,“聽不見我說話?”
說著,低頭在上咬了一下,不輕不重的。
未蘇趕推開他,“我聽見了……”
看別扭的躲閃,周硯懷抬手了泛紅的耳垂,“收拾好了,老馮送你出去轉轉。晚上想吃什麼,景寬訂。”
他終于走了,未蘇倒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多話的時候,看著鏡子里,自己上的青青紫紫,這兩天兩人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哪怕是剛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沒這麼頻繁過……
未蘇了手上的戒指,不知道他這樣對待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不想糾結了,就像秦愫說的,這種時候沉不住氣的就輸了,不想再輸。
——
未蘇在外面逛了逛,買了點服和日用品,周硯懷留了副卡給。
中午正打算隨便吃點,電話就響了。
那頭傳來個委委屈屈的小聲音,“舅媽,我是蓁蓁,你能來救救我嗎?”
未蘇嚇一跳,“怎麼了蓁蓁?”
蓁蓁哭的一一,“我躲起來了,我不想讓們找到我,舅媽,我討厭們。”
未蘇趕往車上走,一邊安蓁蓁,一邊套的話問在哪里。
不多時,未蘇趕到蓁蓁之前學跳舞的地方,按的描述找到一間空教室,進去后了兩聲,蓁蓁才從柜子后面走出來。
未蘇趕過去把抱起來,“怎麼回事?你自己跑出來?你媽媽和保姆都不知道嗎?”
蓁蓁扁著,“我討厭媽媽,不讓我再學跳舞了,我趁保姆不注意就自己躲起來了。”
“蓁蓁,你這樣們會急死的。”沈未蘇正道,“你喜歡跳舞,可以跟媽媽好好商量。現在必須馬上告訴你的下落。”
蓁蓁不太樂意,沈未蘇也不敢含糊,趕打給周瓊姿。
放下電話,未蘇安蓁蓁,“放心吧,你跟媽媽好好講道理,會尊重你的意愿的。”
蓁蓁摟著哀求,“舅媽,你幫我跟媽媽說行嗎?不聽我的,你讓舅舅一起來管管媽媽,現在好可怕,不就發脾氣,我討厭!”
未蘇的頭發,制止說這樣的話。
不一會兒,保姆先來了,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圍著蓁蓁幾乎要哭出來。
周瓊姿也很快趕到,一進來,看到沈未蘇抱著蓁蓁,兩步上來,一把拽過蓁蓁,氣得舉手就一通打。
蓁蓁嚎啕大哭,未蘇有些不忍心,但畢竟是人家的孩子,沒法手。
打了幾下發泄完,周瓊姿拽著蓁蓁的胳膊,斥道,“你跟誰學的這麼沒規矩!竟然敢自己一個人跑!”
說著,抬頭瞪了眼沈未蘇。
未蘇知道對自己的不滿現在到達了頂點,平時沒準要反駁幾句的,但此刻,也沒說什麼。
只道,“蓁蓁說喜歡跳芭蕾舞,老師也夸有天賦,這個年齡,可以讓當興趣培養的。”
周瓊姿冷冷打斷,“我的兒,我自有安排。何況,跳舞能是什麼高檔的興趣,不過是任人觀賞取樂的玩意。”
未蘇有些生氣,這分明在拐著彎的侮辱自己。
不想跟計較,未蘇淡漠地說,“那你看好蓁蓁吧,下次再躲起來,就不會再輕易給人找到了。”
說著就走了,蓁蓁忽然掙扎著哭喊,“舅媽,我要跟舅媽走,我討厭媽媽!我不要你做媽媽了!”
周瓊姿臉難看地看著兒,蓁蓁用力推,“你是個壞媽媽!我不要你了!”
周瓊姿劇烈一,失又憤怒地把蓁蓁推開,“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走,都走吧!我也不要你了!”
蓁蓁扭頭就跑了,沖到未蘇邊,摟著的不撒手。
周瓊姿見兒這樣,滿眼失,竟然把蓁蓁的包扔下,領著保姆就走了。
未蘇有些不知所措地抱著蓁蓁,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未蘇只好拿上的小書包下了樓。
上了車,抱著蓁蓁,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只好打給周硯懷,著額頭問,“那個……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